第90章、還有秘密？
慕容秋水懂醫術，很快就領悟到輸血是救治傷患極有效的方法，忍不住刨根問底：“王爺怎知輸血風險不大，能救弱弱？”
“還有，王爺剛才說的血型是怎麽回事？為何你會知道自己是什麽O型血？”
唐瀚見雲秋若氣色明顯好轉，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大致說了情況。
他本來是想捋清楚輸血的整個流程原理，把這個方法推廣到虎賁騎，以便戰時能救治將士們。
為此他先做了一些檢測血型的試驗，順帶把自己的血型也驗出來了。
沒想到這方法還沒完善推廣，倒在自家人遇到危險時先發揮了作用。
唐瀚不由慶幸，還好他提前邁出一步，否則就算他知道輸血有用，也來不及準備這套東西，就隻能幹瞪眼了。
太皇太後也不提忌諱那茬了，她和陪著她進來的蕭太後看到聽到這些，心裏頗為感觸。
對她們來說，自身精血何等寶貴，稍有損失都心疼不已。
毅王竟舍得把精血用在一個妾室身上，而且一抽就是兩大瓶，這完全超出了她們的認知範疇。
太皇太後剛想問唐瀚點什麽，就聽那名始終監控雲秋若脈搏的女醫官急急說道：“如夫人脈象又有些弱下去了！”
淩嵐抬頭掃了一眼，說了句“老身這裏還要些時間”，又低頭忙碌。
雲秋若體質確實特殊，出血還沒止住，她沒空多解釋，隻能爭分奪秒。
“把控製流量那開關調大些，”唐瀚看了看已經輸了快一半的第二個血瓶，吩咐慕容秋水：“拿家夥，再給我抽一瓶。”
抽血和失血一定程度上說是一樣的，慕容秋水不由擔心地問：“王爺，還能再抽啊？”
“沒事，成年男子有四五千毫升血量，失血量不超過兩成，一般沒什麽大問題。”唐瀚解釋了一句。
“這瓶子怕有四五百毫升了吧？”
慕容秋水跟著唐瀚搗鼓過實驗，對這個容積單位有一定概念。
“是五百毫升。”
“王爺不是說抽血不能超過兩成麽？”
慕容秋水皺了皺眉，說：“王爺已抽了一千毫升，已超過兩成，不能再了，抽我的！”
“不行，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血型和若兒是否匹配，無法輸血。”
唐瀚明白慕容秋水的心意，溫聲說道：“你應該清楚，我比普通男子強壯得多，多抽一點也沒關係。”
呃，怎麽一不留神，踩油門上了呢？
他幹咳一聲掩飾尷尬，催促道：“快點抽吧，不然若兒又危險了！”
又是一瓶鮮血注入到雲秋若體內，她的脈象再次穩定下來。
淩嵐找到了出血位置，成功給雲秋若止住了出血。
危險過去了。
抽了一千五百毫升血，唐瀚身體再強壯，也有些扛不住了，暈乎乎靠在個圈椅裏。
太皇太後神色複雜地看他幾眼，忍不住問：“二弟，若是旁人需要輸血，你也會如此舍得麽？”
“若是我的親人，我自然舍得。”唐瀚傻樂。
太皇太後有些出神，好像在琢磨，唐瀚口中的親人，該如何界定。
……
幾日後，毅王府特製暖閣，唐瀚來探望雲秋若。
雲秋若恢複得不錯，精神頭十足地吩咐貼身丫鬟：“小玉，你去外麵守著，別讓人靠近，奴家要跟王爺說些體己話。”
“傻丫頭，又不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用得著這麽拘謹麽？”唐瀚笑著調侃。
這位新晉偉大母親才在生死邊緣趟了一回，他自然要順她的意，並未阻止丫鬟。
“王爺，您花如此大代價救奴家，奴家，奴家受不起！”
想到自己身體裏流淌著唐瀚的血液，雲秋若情難自已，眼淚噗噗索索往外滾。
“不至於，不至於！”
唐瀚幫她擦著淚，柔聲道：“我家若兒勞苦功高，冒著生命危險給我生了個國色天香的小公主，我為你付出這麽一點點，又算得了什麽？”
雲秋若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嗚咽著道：“王，王爺有所不知，嗚嗚……奴家一直有事瞞著您，嗚嗚，奴家對，對不起您！”
看這架勢，這丫頭打算徹底坦白了。
唐瀚認真地道：“你可想清楚，本王可不想你因為一時感激，就作出錯誤決定。”
“你要是不想說，我絕不會勉強。”
“就像現在這樣，我也一樣會把你當最親的人。”
這話讓雲秋若更加了堅定吐露實情的念頭，她收住眼淚，咬了咬嘴唇，說道：“百年前流亡的南楚隆慶皇帝，是奴家曾祖。”
“奴家同意他人要求，設法接近王爺，其實是因為這層身份，有求於王爺。”
說完，她緊張地盯著唐瀚，想從神色看出他的反應。
“好嘛，原來我們家若兒也是個小公舉呢！”唐瀚一臉笑容。
“王爺不覺得意外？”雲秋若呆萌地問。
“不意外！”唐瀚輕輕刮了一下她瓊鼻，笑著說：“雲姓多為南楚皇室後裔，你不說，難道本王還不會往那方麵猜啊？”
“奴家不想辱沒先祖，故此沒用假名。”雲秋若解釋一句，嬌嗔地問：“王爺，您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沒辦法，誰叫我是你老公呢！”唐瀚很臭屁地攤了攤手，柔聲道：“說吧，隻要你老公我能辦到的事，定不會推辭。”
“奴家想求王爺的事，其實和一個秘密有關。”
“這個秘密，王爺肯定不知道。”雲秋若撲閃著大眼睛，一副童心大起的嬌憨模樣。
她能感覺出來，唐瀚對她隱藏身份這事真的毫無芥蒂，整個人不覺輕鬆了許多。
“哦，咱們家小公舉還有秘密？”
“這倒有些讓人意外了。”唐瀚挺配合。
雲秋若俏皮地皺了皺瓊鼻，得意地道：“嘻嘻，那奴家就告訴王爺這個秘密，讓您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