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反正天也聊不下去了
國子監開學了。
唐瀚不但給貢士學子上課，還給國子監博士教授和他那幫新科進士學生上課，讓他們邊教學生邊學習基礎理論，連國子監邀請來的幾位名儒也跟著學習。
在某些細節上，唐瀚可能會不如某位名儒教授，可架不住他的知識層次超出這個時代太多，而且具有非常完整的體係性。
因此，他獲得了國子監師生們的集體仰視。
連續幾月的辛勞付出，讓國子監數理化教學漸漸走上正軌，唐瀚也輕鬆下來，有更多時間陪二若。
二若已是珠圓玉潤，大腹便便，唐瀚逮著機會就要湊在兩人肚子上聽胎兒動靜。
他其實一直有個心病，擔心自己並不真正屬於這個世界，生怕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穿回去了。
但二若懷上孩子後，唐瀚這種擔憂漸漸淡了，特別是聽到胎兒動靜，他感覺特別踏實。
“王爺說妾身會生男孩，還是秋若妹妹會生男孩？”慵懶靠在躺椅上的蘭羲若問。
正開心啃著塊大西瓜的雲秋若抽空搭腔：“姐姐是王妃，肯定會生男孩，將來好做世子。妹妹負責生女孩，做小郡主，咯咯！”
雲秋若比蘭羲若懷上的早，正常情況她的孩子會先出世，她希望自己能生女孩，免得毅王府出現長嫡之爭。
蘭羲若其實也擔心這點，雖雲秋若單純嬌憨，不會靠孩子爭寵，可妾室若生了長子，而她生出的嫡子排在第二，多少也是個隱患。
“我說過，生男生女都一樣，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唐瀚安慰兩人。
“王爺雖然不在意，但外界少不得會拿這種事做文章。”慕容秋水一如既往參與唐瀚家事的討論。
“京城中最近就傳出風言風語，說順帝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卻違背天意繼位稱帝，引得蒼天不悅，所以今年才水患不斷。”
“這種謠言起不了多大作用。”
唐瀚不在意地擺擺手，揶揄道：“二丫頭，你好歹是國教聖女，怎也信這些風言風語？”
慕容秋水比蘭羲若小，比雲秋若大，不知從何時開始，就被唐瀚叫成了二丫頭。
“我當然不信呀！隻是告訴王爺有這麽回事而已。”
慕容秋水翻個白眼，說：“我知道，這是因為王爺這幾月基本不上朝，文武兩方心思又活泛起來了，想給大皇子兩人再創造些機會。”
“這種傳言也不過是想試探各方反應，確實起不了多大作用。”
“太皇太後不是從來不給這種謠言流傳的機會麽？”蘭羲若有些疑惑地問：“為何此次會袖手旁觀？”
“我好像聽師兄提過，太皇太後最近跟他討要過安神培元的丹藥，可能是精力不濟還是怎的。”
慕容秋水分析：“估計是這個原因，太皇太後才忽略了此事。”
“太皇太後身體不適？”蘭羲若接茬：“那妾身該去探問才對。”
“時候尚早，不如妾身現在就進宮？”說著她站起了來。
“不急，二丫頭的消息含含糊糊，不一定作準。”
“老太太上年紀了，最忌諱別人拿她身體說事，要是她無礙，你卻跑去問她是不是有病，她會發飆的！”
唐瀚穩住蘭羲若，說：“二丫頭，要不你去問問你師兄，確認太皇太後身體是不是真的不適。”
“王爺說的對，我先去問清楚，姐姐再進宮也不遲。”慕容秋水爽快離開。
唐瀚又把耳朵湊到蘭羲若肚子上聽動靜。
“王爺，您有好幾個月沒做過那事了，想麽？”蘭羲若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當然想，我是正常男人好不好？”唐瀚懶得撒謊。
他知道孕期也可以那啥，隻要別太猛就行。
不過為了胎兒健康，他不敢造次。
“妾身和秋若妹妹還會有好長日子不能伺候王爺，憋下去可不是辦法。”
“不如妾身替王爺張羅張羅？”
蘭羲若好像早想過這個問題，話說得很利索。
“大丫頭，你老公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
唐瀚抬頭，高傲地道：“除了我的大小仙女，其他人，我看不上！”
“王爺以為妾身會張羅普通女子麽，自然也是您眼中的仙女呀！”蘭羲若狡黠地笑。
“嘁，除了你倆，哪還有仙女？”唐瀚撇嘴。
蘭羲若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二丫頭不是麽？”
唐瀚不吱聲了。
他不想對蘭羲若撒謊，客觀的說，慕容秋水確實是能跟二若相提並論的優秀女子。
“其實妾身早發現了，您和秋水妹妹彼此有意，隻是沒說破而已。”
“您不用擔心，妾身和秋若都不會介意，且我二人都希望能與秋水妹妹成為真正的姐妹。”
“若是您不好意思，妾身會找機會與秋水妹妹私下交流，必不會攪黃此事。”
蘭羲若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平靜，顯然經過深思熟慮。
唐瀚相信蘭羲若說得出就做得到，但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我不同意。”
“為什麽呀？”埋頭對付各種水果的雲秋若忽然開口，暴露了她支棱著耳朵偷聽的事實。
“天下美女何其多，若是我見一個，愛一個，你倆會願意？”唐瀚沒好氣地道。
“當然願意，隻要王爺有本事把她們騙回家，妾身一定照單全收。”蘭羲若一副大氣的神色。
“奴家也沒意見，隻要別跟我腹中寶寶搶吃的就行，嘻嘻！”雲秋若又在顯擺她的吃貨人設。
“我不願意。”唐瀚搖頭，“我過不了自己心裏這一關。”
“心裏已經裝了你倆，再裝別人，會很累的。”
他說的是實話，二十多年形成那種根深蒂固的思維方式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他穿越前是個可憐單身狗，就沒資格體會過做渣男是什麽感覺，跟二若其中一人在一起時，他都會覺得對不起另一個。
不是他矯情，是真有愧疚感。
連他收了雲秋若，都是好多因素摻雜在一起。
否則的話，他隻會有蘭羲若一個妻子。
“王爺，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秋水妹妹那麽好的女子，對您又是情有獨鍾，錯過了，就可惜了。”
羲若主動勸說讓唐瀚心裏更覺愧疚，嚴肅地道：“此事休得再提，不然家法伺候。”
“奴家老聽王爺說家法伺候，可咱們家家法到底是什麽呀？”雲秋若呆萌地問。
唐瀚一秒破功，臉也板不起來了，正想說點什麽，有管事來稟報，說郊外莊園稻花開了。
管事指的不是普通水稻，而是唐瀚去年秋天讓侍衛從各地尋來的壯碩野稻。
春耕時，唐瀚讓人把野稻種子分別播種，現在終於等到了授粉雜交的時候。
“備馬，本王現在就去看看。”唐瀚立刻起身。
反正這天也聊不下去了，還不如去看看寶貝稻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