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慫的理直氣壯

鄭天涯搖了搖頭。

“徐副院士,你這是在侮辱我,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鄭院士,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行了,你就站在這裏好好看著吧!”

鄭天涯淡漠的揮手吩咐。

徐仁再不敢多說,隻能安靜下來,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

可不管怎樣,他是打骨子裏看不起方子川,覺得這人不過就是個有錢人家的二世祖罷了,胸無點墨不說,還是西北一帶公認的紈絝子弟。

像這種人,來他們耀祖學院求學,隻會敗壞這西北第二大學院的名聲。

由此足見,此刻他兒子帶著一眾學生堵門,刁難方子川,這並不是偶然事件,而該是必然事件才對。

若徐斌背後,沒有他這身為副院士的老子撐腰,他也不敢如此大膽,公然挑釁。

再說方子川。

徐斌透露了他親爹,乃是耀祖學院,地位僅次於鄭天涯的副院士後,方子川就大抵能想明白這個中道理。

以現在這種情況,他大可不予理會,帶著杏兒上馬車調頭就走。

可他不想再看到方萬山,為他傷心痛哭,所以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忍。

“好,既然徐兄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廢話,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到底要怎樣,你們才肯把門讓開。”

“你和我來一場文鬥,贏了我,我們大家自然就承認,你肚子還是有些墨水,足夠資格成為我們耀祖學院的一員,這樣我們就會把門讓開,讓你們二人進去找鄭院士報到。”

“文鬥多沒勁啊!徐兄,要不來場武鬥吧!我是好久都沒打架了,現在手癢的很呢!”

方子川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故意的捏了捏拳頭,放出了這樣一句狠話。

可笑的一幕,就在這時發生了。

徐斌等人竟是被他嚇的,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關鍵就是,在西北一帶,人人都知道,方萬山在方子川六歲的時候,就不惜花重金,請來了西北第一高手玄天宗,做他的師傅,整整在方家教了他七年功夫啊!

雖說時至今日,西北一帶沒有任何人知道,方子川到底跟著玄天宗學了多少功夫。

不過以前方子川在晉城沒少惹事兒,經常也都和人打架鬥狠,還從沒有人聽說過,他被人打趴在地的。

因此這種情況下,徐斌等人自是懼他的不得了。

再加上,方子川本身人高馬大,身體壯實,站在這兒就像是一塊兒鐵板似的,這自然讓這群讀書人感到畏懼。

“嗬嗬嗬……”

杏兒一看徐斌等人,瞬間慫成這副卵樣,她都忍不住的掩嘴嬌笑出聲。

方子川雙手一攤。

“哎!所以說,我就不喜歡讀書啊!這文人舞文弄墨倒是真行,可一旦舞槍弄棒的,個個都跟個棒槌似的,真是好笑。”

“你看不起文人?天下無文人,朝廷何以治國?光靠一群莽夫,整個大楚豈不都得傾覆?”

“徐兄此言差矣,我並非是看不起文人,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不管是文人,還是武夫,都是一國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這一點,我相信在場諸位,沒有任何人會不認同吧?”

方子川話說的在情在理。

徐斌等人一下就被他說的無法反駁。

方子川又侃侃而談道。

“如今西北一帶,兩大學院,最大的缺點就是重文輕武,你們這群人,也就在學院裏還能逞逞威風,出去了外麵,人家一揚拳頭,你們就得夾著尾巴做人,可我和你們不同,我從小就在外麵混,接觸的盡是些三教九流,功夫是沒練好,但挨揍的本事還是有的。”

“徐兄,要不咱這樣吧,我站在這裏不動,接你三招,接住了,你們就把門讓開,讓我們進去,不必走這些過場了,免得麻煩。”

“我們耀祖學院,乃是西北一帶第二大學院,向來注重禮儀,誰敢在學院裏打架鬧事,就得被清退出去,武鬥就免了,我還是堅持文鬥。”

徐斌用最慫的話,表現了自己的硬氣和高傲。

他自以為此刻,他文人風範十足,可在方子川和杏兒眼裏,這貨就是一個頂級的大慫包。

就是方子川站在這裏不動,讓他三招,他都不敢上來動手,這貨明顯的讀錯了書,誤把書讀成了懦弱二字。

真要讓這種人入朝為官,助皇帝治國安邦,恐怕大楚離傾覆也不遠了。

心裏泛起一絲不屑,方子川玩味一笑道。

“行吧,徐兄你堅持文鬥,那我們就文鬥,我也懶得和你這種人多說,免得浪費口水。”

“方子川,你莫要叫囂,若是這場文鬥輸了,你就自行離去,不得再入耀祖學院,免得敗壞我們學院的名聲。”

“那我要是僥幸勝了徐兄,以後就麻煩徐兄,把耀祖學院三大才人之一的名頭給空出來,讓更有才能的人來接替如何?”

方子川淡定的挑釁。

對方目前既是沒有要致他於死地的想法,那他也仁慈一些,給予適當的教訓,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徐斌高傲的冷笑。

“我無所謂,隻是怕你沒有這個本事,在文鬥上還能贏我。”

“那反正我都是輸,試試也無妨,免得到時人家說我慫,來了耀祖學院,被三大才人之一率人堵在門口,就不敢比的直接夾著尾巴逃了。”

“好,那就不多說了,我們直接比吟詩便是,來啊!把東西拿上來。”

徐斌見方子川中招,他得意的大手一揮一聲令下。

後方一個早做好準備的學生,馬上就拿著一個卷軸,從後麵衝了出來,將之交到了徐斌手裏。

徐斌拿著這卷軸說道。

“方子川,我們今天就來比以畫吟詩,我手中這副畫卷,乃是出自我們大楚名家,徐道子先生之手,絕對的真跡,我和徐先生亦是本家,用它的大作來進行文鬥,是我對他的尊重與敬仰。”

“哎呀!能不能別墨跡,開卷!”

方子川不耐煩的催促。

徐斌惡狠狠的瞪了他兩眼,這才將綁住畫卷的卷繩解開,讓畫卷飄落而下。

“徐兄,看不出來,你還是性情中人啊!這畫挺誘人啊!”

豈料就是這畫卷一打開,方子川瞬間就笑了,忍不住的開口調侃。

徐斌探頭往畫上一看,他也當場愣在原地,一下就有種臉紅心跳,血脈噴張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