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調情雅致?
翌日下午。
禦史玄震武帶著人馬出發,浩浩****離開晉城回京複命。
另一邊,方府後院一間書房內。
此時方子川正躺在床榻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吃著杏兒遞來水滋滋的甜葡萄。
杏兒坐在床頭,方子川的腦袋靠在她雙腿上。
一邊吃葡萄,他一邊說。
“別光喂我吃啊!你也吃,搞的我好像吃獨食一樣。”
“這可是西域那邊過來的水晶葡萄,價格很高的,我就不吃了,你吃。”
“哪能我吃,你可是我的小寶貝兒,來,張嘴,哥喂你。”
方子川寵的杏兒不行。
撐起身來,一把將杏兒摟進懷裏,他摘起一顆水滋滋的水晶葡萄,就往她櫻紅誘人的小嘴裏塞。
“嗬嗬嗬……”
杏兒羞紅著小臉,吃著香甜的水晶葡萄,嘴裏發出甜蜜的嬌笑聲。
“孽障,孽障!注意點兒影響啊!”
可就在這時,方萬山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
一看方子川和杏兒如此親密,他立即背過身去訓斥。
杏兒趕緊從方子川懷裏撐起身來,捂著小臉害羞不已的跑了出去。
方子川倒是顯得淡定,根本沒有在意這麽多。
從小就和杏兒一起長大,他們二人間的情感,早已超越了主仆關係,變成真正的親人關係,所以他也一直寵著杏兒,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之處。
方萬山卻是十分緊張,連忙走上前來說道。
“你和杏兒這樣子成何體統?要是讓府中丫環下人們看到,不得嚼你舌根子嗎?”
“愛嚼不嚼,關我屁事。”
“唉呀!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是吧!不過也是,你也長大了,是該娶房媳婦才行了,否則老是讓你和杏兒這樣搞,也不行,萬一哪天你們年輕人真的衝動了,釀成大禍,那可就麻煩了。”
“這有何麻煩的?”
方子川攤手反問。
方萬山趕緊壓低聲線,在他耳邊提醒。
“你別忘了,杏兒可不是普通的小丫環,亦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可是龍種啊!是你高攀不起的。”
“行了,爹我知道了,你不用老是提醒我,我向你保證,以後和杏兒保持距離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那別說了,趕快收拾一下,隨我去前院大堂,光宗學院院士來考核你了。”
方萬山一臉著急的催促。
他昨天讓方子川回房念書,準備今日的考核。
可剛才他走進來,就見到那樣一幕,因此他現在心裏很著急。
明擺著兒子從昨天到現在,都在跟著杏兒這丫頭鬼混,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念書啊!
他如今隻期望,院士的考核能簡單些,讓方子川蒙混過關才好,否則他這所有心血就全部都白廢了。
方子川也不著急。
“爹,你先去招待他,我進裏屋換身兒衣服就過去。”
“快點啊!別讓人家院士久等。”
“知道了。”
方子川不耐煩的回應,一溜煙竄進裏屋換衣服去了。
方萬山心情忐忑的離開,前去前院大堂裏招待院士。
約莫過了有小半柱香時間後,方子川才悠然自得的,帶著杏兒來到了前院大堂內。
此時的大堂裏坐著兩人。
左邊首位上坐著的,正是方萬山。
右邊次位上坐著的,則是大楚朝西北一帶排名第一,聲譽最好的光宗學院院士,趙文德。
他今年六十多歲,滿頭頭發花白,身材幹瘦文質彬彬,往那兒一坐,老頭兒滿臉都寫著三個大字“有文化”。
事實是,他的確也了不得。
他乃是大楚武帝十九年,先科二甲傳臚,賜進士出身。
用方子川的話來說就是,這丫兒的當年首次入京參加科舉,就直接考了個第四名,雖不如前三名狀元榜眼探花,但也算是相當牛逼了。
這不年輕時趙文德在京城為官,老了辭官歸隱後,就回老家西北晉城,做了這一帶排名第一書院,光宗學院的院士,到也算是名符其實。
“學生方子川,拜見趙院士。”
走上前來,方子川禮貌的向趙文德行禮。
趙文德麵無表情道。
“不用自稱學生,你還未通過我的考核,算不得是光宗學院的一名學生,你同他人一般,稱我一聲趙老。”
“趙老,那不知道今日要考核我些什麽?”
“隻考你三樣,詩文,書畫,棋藝,你要三樣都通過了,我就準你入學。”
趙文德故意開口刁難。
別的大戶人家長輩,求他收孩子入學,他就象征性的簡單考一樣便可。
但到了方家這兒卻不同了,直接開口就是考三樣,還是考四象學院裏最有分量的三樣。
這是不是足以看出,他心裏也對方子川這個人十分厭惡,壓根兒不想讓他入學呢?
方萬山滿臉苦澀。
“院士,我怎麽聽說,你以前收別人家的孩子入學,隻考一樣就成了,怎麽到了我家這兒,你還要考我兒子三樣呢?”
“貴公子如此奇才,一樣怎夠,要考就考三樣,不考拉倒。”
“考考考,院士你說了算。”
方萬山尷尬的直點頭,再不敢多說一句。
眼看著老爹受這等欺負,方子川這心裏瞬間無名火起。
“行,趙老既然要考我三樣,還是光宗學院裏分量最重要的三樣,那就來考吧!我也好奇,我能不能通過這三樣考核。”
“你在西北一帶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豈有通不過之理。”
“趙老,請賜教。”
方子川都懶得再和這老頭兒廢話,當場揮手作了個請的手勢挑釁。
趙文德心裏泛起一抹不屑冷笑,表麵上卻是麵不改色道。
“這第一樣詩文方麵,我就不考你別的了,就考你個對子便是,常言道文人吟詩作對,調情雅致,你接我個對子正合適。”
“調情雅致?噢?原來趙老和我還是同道中人啊!那來吧,咱倆就來對個調情雅致的對子。”
方子川先是聽的一怔,接著他才釋然的噢出聲。
反正他理解的“調情雅致”和趙文德嘴裏所說的“調情雅致”,好像就壓根兒不是一回事兒。
這時他都以為,這老頭兒年紀一大把了,雖是表麵看著斯文,可其實內心還有點悶騷,極有情調滿風流的,與他還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