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絕對不是門外漢
“林先生要來了！”
“林先生，哪個林先生？”
“這還用我說，就是創造出《赤伶》這樣神曲的，林子謙林先生啊！”
“這，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張主事讓我來告知諸位，做好準備，林先生會指導你們彈奏《赤伶》。”
一時間整個餘音閣就像是發生了八級大地震一樣。
十二花魁各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隻見她們回到回到房裏，穿上了最好看的衣裳，抹上了最香的水粉。
那日，林然一首赤伶震驚妙音司。
不僅敲開了十二花魁的窗戶，同時也敲開了她們心房的門！
十二花魁個個都想成為他的宮中伴侶。
可沒想到的是，林然隻去了魁首青蓮的房間，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後竟然選了青蓮的琴侍言三娘。
那個宮中公認最醜的女子！
於是其他的花魁們一致認為青蓮不是林先生喜歡的那種類型，被迫無奈之下隻能選了言三娘。
這次林先生再次光臨餘音閣，這將是她們展現自己的最佳機會。
雖然這些花魁中有些人有了伴，林然也已經選了言三娘。
可這並不妨她們在林然麵前展現自己啊！
一盞茶的功夫，林然跟張思雨已經到了餘音閣。
張思雨看到一樓演奏大廳，隻見十二花魁，各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豔麗無雙！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哇，這麽帥，怎麽還當了太監，真是可惜了！”
“救命，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被他看一眼，都濕了……”
在花魁們見到林然的那一刻，全部都淪陷了。
一個人有才就算了，就連顏值都如此妖孽。這樣的奇男子怎麽會選擇言三娘呢！
張思雨見到自己的姐妹們那副模樣，也呆住了。
麵帶桃花，眼神灼灼！就好像要衝上來將他生吃活剝了一般！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有粉絲效應啊！
這群花魁，那就不像是原先世界裏，見到愛豆的小迷妹一樣嗎？
隻可惜這一屆的粉絲質量不怎麽行啊，就沒有一個身材好的。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
還是我的三娘好！
平靜的眼神，毫無波動的神色。
林然的反應，讓那些花魁們都愣住了。
林先生雖然是個太監，可也是一個男人啊。
在這裏的可是妙音司十二花魁，是大林朝最頂尖的美女。
林先生卻連看都不多看我們一眼。
難道真的是我們的魅力不夠嗎？
林然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反應竟然讓花魁們都懷疑人生了。
張思雨輕咳了一聲：
“咳咳，諸位姐妹。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創作出赤伶這首曲的林子謙。今日我請他來，是為了讓他指導你們彈奏《赤伶》這首曲子。”
“你們可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來。明日還要進宮為聖人演奏！”
“是，主事！”眾花魁應道。
指導？我什麽時候說指導了？我連譜子都不會看，也不懂這些古樂器，怎麽指導？
林然一臉納悶。
很快曲譜就已經被分下去了，眾花魁便開始記譜、記詞了！
這兩日張思雨不僅在作詞作曲，同時也在挑選合適的樂器。
在姑娘們記詞的這段時間張思雨開始請教林然。
“林先生，你在創作這首曲子的時候，有想過用那些樂器嗎？”
“額，我覺得用二胡、笛子、古箏，這些都挺不錯的！”
林然的前世是一個996社畜，隻能利用閑碎的時間去聽歌。
這首曲子他是聽了很多遍，對樂理不是很懂的他，隻能聽出的樂器就隻有這三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哦？三種樂器嗎？嗯，我覺得還是有些單調了，不知道在加個琵琶如何？這樣層次也豐富一些。”張思雨想了想，道。
“張主事，你是樂曲大家，具體的編曲還要靠你來才行！”林然尷尬的笑了笑。讓我一個門外漢編曲，玩呢？
我明白了，林先生這是為了考驗我妙音司的能力，能創造出這樣神曲之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門外漢。
張思雨心想，隨後拍了拍手，道：
“好，姐妹們，譜子都記得差不多了吧！拿出你們的本事來，等下青蓮負責古箏、芍藥負責長笛……”
林然也不知道為何張思雨突然間像打了雞血一樣。連帶著就連十二花魁也都一臉興奮。
這不就是個彩排嗎？何至於此？
不久之後，花魁版的《赤伶》便已經開始了。
首先響起來的是青蓮的古箏弦音，不久之後二胡也跟著開始穿插……
“戲一折，水袖起落……”
青蓮悅耳的聲音想起。
不愧是名動京華的十二花魁啊，這演奏水平已經跟原曲差不多了，比我強了不知多少倍，還用得著我指導嗎？
接下來隻要磨合一下，完全沒我啥事啊！
閑著無事，林然坐在了張思雨旁邊的椅子上。
可能是因為昨晚同屋的太監呼嚕聲打的太響，讓林然沒睡好。他的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一不小心就給睡了過去。
？？？
不是說指導我們演奏嗎？怎麽就睡覺了？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很快，青蓮便唱到了這首歌的副歌部分。
林然被那尖銳的聲音吵醒。到副歌了嗎？可感覺調低了些。
“再升一個八度，最好用戲腔來唱……”林然突然說道。
“八度？”
“戲腔？”
突然間出現的兩個陌生詞匯，讓花魁們都愣住了。
“你聽一下啊，我來演示一遍。”
林然清了清嗓子，開腔道：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林然模仿起了原本的那個調。
“對對對，就是個感覺。”聽到林然開腔，所有人的眼裏都亮了。
青蓮是十二花魁中，唱歌最好的。
這首赤伶，她唱的情緒也很飽滿，節奏也很到位，跟樂器貼合感也很足。
可總感覺好像差了些啥。
林然一開嗓就明白了。
林然的聲音不僅情感豐富，而且很有穿透力。最重要那麽尖的聲音，也不刺耳。
而青蓮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這就是原唱跟模仿者的差別嗎？
“這裏要用到頭腔共鳴，要讓聲音直通頭頂。”
“還有，我覺得張主事，最好在裏麵在加一個鼓，我等下會在詞裏加一些鼓點。”林然想了想，道。
“好，我這就安排！”
聽到林然給出意見，讓眾花魁們一臉羞愧。
方才她們還以為林然睡著了，可一個睡著的人會給出這麽多的意見嗎？這明顯是認真在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