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快來求我
王正陽瞥了周老一眼，淡淡的問道：“你要介紹秦風給我當學生？”
周老得意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秦風，不過介不介紹要看你的誠意了，現在先把你珍藏的那兩壇狀元紅拿出來，讓我潤潤嗓子。”
“想喝我的狀元紅？沒門兒？至於秦風，用不著你介紹，我不需要。”
王老的表情依然平靜，但是眼底的笑意卻幾乎快掩藏不住了。
周老聽到他的話，一下子就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老王，你知道你這個決定有多麽愚蠢嗎？秦風隻有十六歲，卻已經做出了將進酒和醉沙場這樣的驚世詩篇，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青史留名已經是板上釘釘，要是成為他的老師，你也能夠流芳千古。這樣的學生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與一個天賦絕世的學生相比，兩壇酒算什麽？快去拿。”
“不拿！”
王老的回答依然簡潔，隻是眼中笑意更濃了。
周老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正準備爆發，卻被王老一句話定在了原地。
“我找學生的事就不用你費心了，倒是我，今日出門找到了幾幅字，寫字的是個年輕人，但寫出的字卻自成一派，比我寫的好，也絕不在你說的那人之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呢？”
“真的？比你寫的還好？”
“絕無虛言！”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證據。”
王老早有準備，周老話落，他便拿出懷裏的紙張在周老眼前晃了晃，給他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
但就是這一眼，周老直接炸了，蒼老的麵孔都因為興奮激動而變得潮紅，雪白的胡子也在微微顫抖。
“你可知道這字是誰寫的？有沒有親眼看到？字再給我看看。”周老急切問道。
“當然，他就是在我麵前寫的。”王老幾乎快憋不住笑意了。
“是誰？快告訴我？我決定了，我要再收一個徒弟。秦風雖然不錯，但是這個寫字之人我也很滿意。”
“想知道是誰？沒問題，咱倆幾十年的交情，這都是小問題，不過我記得先皇曾賜你了一方硯台，睿宗陛下又送你了一支玉筆……”
說道這裏王老便不再多說，但周老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王，你居然趁火打劫？這可不符合你剛正不阿的性格。”
“跟你學的！你慢慢考慮啊，我先去睡個午覺。”王老氣定神閑，將周老吃的死死的。
說罷，轉身就要進屋。
周老再也忍不住，一臉肉疼的拿出了一方古色古香的硯台和一支通體玉色的毛筆。
“給你，快告訴我這字是誰寫的。”
“你先看看這些字，和你那日在玉仙樓如夢姑娘那裏看到的哪個好？”
王老心滿意足的接過硯台和毛筆，也不再繼續逗自己這老友，直接拿出了懷裏的紙張。
周老最先看到的秦風抄的《弟子規》，看的時候讚歎不絕，但也有疑惑浮現。
“這字寫的的確很好，不再那日我看到的那兩幅字之下，也當得起書法大家的稱呼，隻是他們的字怎的如此神似？”
說話間，他已經翻到了最後的將進酒和醉沙場，看到那兩幅字時，周老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得吼道：“就是他，我那日看到的字也是他寫的，老王快說，寫這字的是誰？既然又得到了他的線索，說明他與我有師徒緣分，我要再收一個弟子。”
王老眼帶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秦風！”
周老的激動戛然而止，動作定格，表情也凝固在了臉上。
好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這字是誰寫的？你再說一遍。”
“秦風，你的關門弟子秦風，秦百萬的兒子，做出將進酒和醉沙場的那位少年俊傑。哈哈，哈哈哈！”
王老再也忍不住，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怎麽會是他？居然是他，太好了，我真是見到了一個寶貝徒弟。不過他昨日說自己寫的字很醜啊，難道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而是他虛懷若穀，不喜名利，他詩才無雙，又開創新的字體，堪稱文壇巨匠，但今日為了照顧我的顏麵，卻謙虛稱自己不懂聖賢文章，在我講解時還做出一副不懂的樣子認真傾聽，但每每到了關鍵之處都能提出獨到的見解，和他在一起，我感覺自己每時每刻都能學到有用的東西。他雖然才十六歲，但無論是學識還是境界，都已站在了文壇的巔峰。”
王老說話時，周老也漸漸回過味來，欣喜若狂的同時也多出了一些惱羞成怒。
“好啊，老王，合著你早就知道我要找的人是秦風，知道我已經收他做了弟子還故意消遣我，騙我的寶貝？還有，看你剛才那樣子，你是不是已經收他做了學生？”
“也不早，我也是今天早上去見了他才知道他在書法一道也造詣非凡，而且我又沒見過玉仙樓的兩幅字，怎麽能確定秦風就是你要找的人？至於它們，這可不是我騙的，而是你主動送給我的。而且，秦風也不是我的學生，他學富五車，才華橫溢，我何德何能能做他的老師？我和他是……”
說到這裏，王老突然閉口不言，看著周老，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和懊惱。
他突然想到自己和秦風是忘年交，甚至稱兄道弟，可眼前的老友卻是秦風的老師，這麽一算，自己豈不是憑空矮了一輩。
但周老也是人精，看到王老的表情立即追問。
“你和秦風成了什麽？快說！”
王老為人方正，從不撒謊，哪怕有些尷尬，這個時候也是實話實說。
“我不敢做他的老師，所以與他平輩論交，成了忘年交。”
“哈哈哈！忘年交，不錯不錯，這硯台什麽的送的不虧，得到這麽個寶貝徒弟，還順便多了個晚輩，值了。”
周老毫無形象的放聲大笑。王老表麵慍怒，實際上心裏也替老友高興，最終還是拿出了珍藏的狀元紅，與周老一起開懷暢飲。
另一邊，秦風舒舒服服的補了一覺之後，又開始忙碌起來，不過這次不是做護舒寶，而是給張富貴準備藍精靈。
等他做好之後，雨薇好奇的湊了上來。
“少爺，這是做什麽用的？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彈性真好。”
秦風老臉一紅，有些心虛的打開了雨薇伸過來的小手。
“不許動！女孩子家家的，別什麽東西都好奇，這是我給張富貴準備的，叫做藍精靈，是給男人用的，以後你不許問，也不許碰，聽到沒？”
“知道了，少爺……”
雨薇聲音拉的老長，小嘴嘟起，看起來格外可愛。
用過晚飯，秦風再次帶著兩個大包袱走向玉仙樓，可這一次走在街上，他卻發現來往行人的表情都有些亢奮，“神威將軍”、“榜文”、“楊鳳嬌”等字眼不時鑽進他的耳朵，來到玉仙樓時，張胖子更是遠遠地就大聲喊道：“風哥，這邊，這邊，出大事了，楊家動手了，他們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