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梭哈
餘額不足
展逸接過他的骰子一拋,又是灌鉛作弊的,心裏大是放心,道:“五個骰子的玩法叫梭哈,從大到小分為豹子>順子>炸彈>葫蘆>三條>兩對>對子>散牌,最小的散牌是五個骰子點數各不一樣。”
他擺了幾對一二三四六、一三四五六這樣的散牌給他們看。然後說:“對子就是五個骰子拋出一對相同的來,其中一對一點最小,一對六點最大”
擺出一對一點和一對六點的骰子,這些大家很容易理解,都點點頭,馬典說:“我們知道了,還有什麽規則?“
展逸又道:“拋出兩對就比一對大了,也是點子大的兩對比點子小的兩對大;要是拋出三個相同點子和兩個散牌就叫三條,六點三條最大,一點三條最小;三條加對子就是葡萄,葡萄比三條大,點數看三條不看對子,比如三條六點加一對一點要比三條一點加一對六點大。”
擺出三條六點搭配一對一點,又擺出三條二點,換了不同的對子搭配,說:“三條和葡萄都是比三條同點大,搭配的對子是不看的。”
見大家都理解,展逸道:“葡萄過來就是四點相同的骰子,叫炸彈;若是拋出了五個連續的一二三四五,或者二三四五六,叫順子;五個骰子點數全一樣就是豹子了,大豹子六點最大,小豹子一點最小。”
展逸詳細的給他們解釋了一遍,其中改了一下規則,比如實際上點數大小是1>6>5>4>3>2的,他按次序換成了六點最大。
馬典已經心癢癢了,隻是道:“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快開始吧!”
展逸道:“別忙,梭哈可沒那麽簡單,要一層層加碼,最後一局贏的才能真正拿走桌麵上的錢,每一輪骰子大的贏家可以叫價,輸家可以選擇跟或不跟,不跟的話自動認輸,如果連甩出兩輪散牌自動出局……”
他詳細說明了一遍梭哈的規則,馬典聽到賭局會越來越大,更是心癢難熬了,一個勁的催展逸開始。
展逸道:“好,首先我們都墊底一兩,然後每人甩骰子,贏家繼續叫價。”
他兩手收攏的五個骰子,叫道:“豹子,豹子。”往手裏吹了一口氣,一把將五個骰子甩下碗裏,三個二點帶兩個散牌,是個二點三條。
他的下家是陳怡,陳怡學他吹了口氣,甩出一二三四六,竟是最差勁的散牌。
馬典哈哈大笑,他收拾好骰子,想甩出個炸彈三點來,要贏展逸,可是畢竟功夫不到家,剛開始不熟練,卻甩出了三個三點的三條,不過還是比展逸的二點三條大,展逸說:“這就對了,你的三點三條比我的二點三條大。”馬典洋洋得意。
劉天佑接下來甩出了三條五點,又比馬典贏了兩級,笑眯眯了。
張浩宇手氣不好,也是丟了個散牌出來。
展逸說:“劉天佑大,你可以叫下一輪的砝碼。”
劉天佑不敢造次,叫了一兩,馬典不屑的說:“怎麽那麽少?”
展逸說道:“如果你嫌少,可以大他,你台麵有多少錢,就隨意你大多少,將全部台麵的錢都賭上,就叫梭哈。”說著跟在張浩宇後跟了一兩,陳怡也跟了一兩,馬典看看他台麵上的銀兩,隻有十幾兩,便一把推進錢堆裏,叫:“大你,梭哈!”
劉天佑有些氣,一把將展逸借給他的銀兩推上去,叫道:“大我,誰怕誰啊!,我跟!”
張浩宇有些膽怯,問展逸:“我可以不跟嗎?”
展逸說:“可以,不過你剛才那二兩就算輸了。”
張浩宇麵有難色,看看桌麵,又看看手裏的錢,終於沒敢繼續。馬典正盯著他台麵上銀兩,看他沒膽量,頓時大是掃興,道:“孬種!難怪你不敢跳崖。”張浩宇給他氣得不敢說話。
展逸笑推出銀兩:“我跟。”
陳怡手裏錢也不多,也要退出,展逸台下踢了他一腳,他猶豫了一下,說:“跟!”
展逸說:“劉天佑你先甩骰子。”
劉天佑雙手合攏骰子,叫道:“天佑天佑,上天保佑,豹子!”一聲豹子,將骰子甩進碗裏,隻聽叮叮當當一陣清脆的響聲,丟出一對六點來。”
展逸摸起骰子,讓它們在手裏咕嚕嚕的轉,叫了一聲豹子,將骰子甩下碗裏,甩了個三條四點帶對子五的葡萄四點。
陳怡羨慕死了,還是唱著他的老調:“豹子豹子我愛你,就像神仙愛小怡。”將至尊改成了豹子,一把甩出來的卻還是散牌,馬典哈哈大笑,道:“你‘小姨’出局啦!”
按照規則,連甩出兩手散牌,自動出局,陳怡愁眉苦臉的。
馬典最後,他一心就想贏展逸,展逸甩出的是葡萄四點,他隻有甩葡萄五點以上才能贏,便決定再丟一個豹子四點來,贏展逸一個風光,一把骰子甩下去,五個骰子畢竟掌握不過來,隻是拋了三個四點,和展逸一樣。
但是他沒有掌控好配對的那一對,隻是甩成了四點三條,輸了。
展逸哈哈大笑:“運氣不錯,運氣不錯。”一把將桌麵上的銀兩攬過來。
馬典氣得直瞪眼,叫道:“再來,再來!”
來來回回又賭了幾局,有道是:“骰子灌鉛,贏錢不難。”鉛均極沉重。骰子一邊輕一邊重,能依己意指揮。隻是骰子灌鉛易於為人發覺,若不是和馬典對賭的都是十一二歲的小孩,這些手腳早被人看穿了。
平時馬典和陳怡他們玩骰子,也是三兩局便放水,但是這一回遇到了展逸,一心要贏他,便把放水付之腦後,這一來,陳怡三人的那點銀兩根本不夠他們兩個收刮,不大一會,台麵上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展逸也不忙贏他,等他把陳怡三人的銀兩都掃光了,惹得他們怨氣衝天,才慢慢從他手裏奪回來。
這梭哈沒有莊家平點通殺之分,大家靠的是手段,馬典這個小屁孩怎麽是展逸這個專業訓練出來的對手,雖然附身到另一個人身上,手裏的掂量和手法還是記得的,十幾局下來,他已經漸漸純熟
展逸每贏一次錢,便“借給”陳怡他們翻本。陳怡三個感激涕零,早將旗幟插到了展逸的陣營之上。
若是他們三個甩出了好牌,展逸便相助他們一番,結果馬典這個小財主慢慢就被榨幹了。
又是一局通殺,掃幹了馬典台麵上的錢,他輸得眼睛都紅了,大聲道:“再來!再來!”
左摸右摸,口袋來卻掏不出銀兩來。
展逸故意氣他,來個反作弊了,讓陳怡三個頻頻贏錢,他故意放水,每人都贏得眉花眼笑。
馬典看著都幾乎氣瘋了,那些都是什麽牌啊,陳怡一對兩點,張浩宇一個三條,甚至劉天佑的一三四五六散牌也通殺!
他伸手向劉天佑道:“表弟,借十兩銀子翻本。”
劉天佑雖然有些怕他,但是賭麵上從來不肯認倒黴的,他可不願黴了彩頭,就說:“你不是還留著陳怡的令牌嗎?就讓他贖回去吧。”
大家玩得高興,陳怡一時也忘記了令牌的事,給劉天佑提醒,趕緊點了一下自己的銀兩,隻有二十三兩左右,便道:“我還不夠。”
馬典已經急不可耐了,把陳怡的銀兩全部掃過去,丟了令牌給他,說:“多少就多少了。”
這個令牌本來要足足三十兩才能贖回來的,陳怡自然沒有異話,趕緊將令牌收好,坐在一旁看他們玩耍。
展逸知道要開始算計馬典的腰裏那枚乾門令牌了,隨手抓起十幾兩籌碼,塞到陳怡手裏,道:“拿去翻本,贏了再還我!”
這賭梭哈,可不同莊家擺注吃閑家,大家都是對頭,能放倒一個算一個,借錢給別家,不正是叫人家殺個回馬槍嘛。陳怡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感激涕零:“展逸老大,小怡對你景仰如滔滔江水……”
展逸噗哧一聲笑:“得了得了,還不下注?!”
這回展逸一心要贏馬典的令牌,一開局就梭哈了他的錢,接下來的卻又放水,局局都是對子、散牌這些差勁的讓馬典看得隻叫娘的牌:“他媽的,老子本錢不夠了,要不通通殺了你們。”
這一局已經是最後第五輪了,展逸甩出了一對六點,通殺,他也不忙收錢,激他:“吹牛吹上天,小心跌死你!你不是有令牌嗎?你敢上局,我當你五十兩!”
馬典氣得要死,可又不敢暴露自己作弊出貓,道:“有本事你給我上這一局,我殺了你!”
展逸也故意不禁激:“有本事你就來,誰怕誰!”當下將五十兩推了過去。
看到白花花的銀兩,馬典再忍耐不住,解下乾門令牌丟了過來,展逸心裏一笑,老是不客氣的袋袋平安了。
陳怡趕緊說:“展大哥,這怎麽行,他半途加碼你很吃虧的。”
“是啊,是啊,展大哥,你的牌這麽小,別上了馬典的當。”
說這話的是劉天佑,馬典氣得瞪了他一眼,道:“我是你表哥,你幫外人不幫我?”
展逸說:“沒關係,就給他一個機會,看他怎麽死的。放心,他贏不了我。”
這時展逸是個大財主了,每個人都欠了他一屁股的債,聽展逸如此說,他既然愛賠錢,誰也沒話可說。
展逸把骰子丟過去,道:“有本事你甩一個豹子出來,我就服了你。”
馬典一手抓緊骰子,心想:“豹子我手生甩不準,不過你那個六點對子,我隨便甩個三條就吃了你,到時叫你哭也沒眼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