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謀算

餘額不足

“展逸,你回來了!”展逸剛走進客棧,就看到那幾個少年圍在一張桌子上玩骰子,陳怡一看見他,就高興的問。

“司馬恨瑤呢?”展逸發覺司馬恨瑤不再其中。

“他走了,這是他留給你的信。”劉天佑說,他報名沒成,早早就回來了客棧。

展逸接過便簽打開來看:展兄:先說聲對不起,我不問自取,拿了你的推薦信物,我有苦衷,不能通過九宮龍巷的……

你娘的,你不能通過難道我就能通過啊。

展逸一臉的憤憤,心想司馬恨瑤一定是往否泰仙門總堂去了,須得把他追回來。他奔出客棧,跑到馬廝,卻發現小白馬也不見了,錯愕之下,趕緊叫來店小二詢問,原來司馬恨瑤不但偷了他的信物,連馬也一並拐了。

以小白馬的腳力,此時他無論如何是趕不上的了。否泰仙門的總堂在東峰,而東峰距離西峰足足有兩百餘裏!

展逸垂頭喪氣的回到客棧,陳怡向他揮手叫:“展逸快過來玩幾把,莊家好黴!”

“沒心情!”展逸懶洋洋地應,正要回客房休息,隻聽馬典道:“他哪有心情,肯定沒能通過九宮龍巷!”展逸一氣,想要反駁,可是人家馬典卻是說中了。

陳怡將信將疑:“展逸,你真沒能通過九宮龍巷嗎?”

展逸還沒回答,劉天佑道:“明天再去報名!”馬典就道:“報過名的不能再進仙門啦!”

張浩宇苦著臉:“那我豈不是也進不了仙門了?!”

陳怡安慰他:“浩宇,別急,等三叔來了,他會想辦法安排的。”陳怡嘴裏的三叔便是馬應龍了,他們也跟著馬典一起叫。

展逸心裏一動,坐到他們身邊,陪他們玩了幾把骰子,一連輸,愁眉苦臉了:“我真沒能通過九宮龍巷。”

“不會吧,你身體那麽好。”一桌子的少年都感到十分詫異,連馬典也不相信的看他。

展逸取出了分派到外堂的令牌給他們看,馬典一看,得意的取出他的令牌,金光閃閃,上麵刻著一個“乾”字,展逸的木質外堂令牌,根本無法和他的乾門令牌比擬。

劉天佑看得也羨慕,道:“明天我也要從乾門出去。”

陳怡說:“天佑,我看你還是別去了,要是也像展逸……就不好了,還是等三叔安排吧。”

展逸不失時機的說:“你們……三叔來的時候,能不能叫他也幫幫我?”

劉天佑說:“可以啊,我三舅很厲害的。”

馬典道:“不行,我不會讓三叔幫你的,你還是到外堂涼快吧,哈哈。”

“幫幫忙嘛,馬兄。”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展逸開始討好馬典。

馬典把頭一撇,“我為什麽要幫你?你總是欺負我,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你身上有山……山……“心想展逸身上寄附有山神靈識的事可不能說,高聲道:“來來來,玩骰子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的錢都輸光了,要是到了仙門要使用錢我就慘了。”陳怡一推骰子,愁眉苦臉的。

馬典笑嘻嘻地說:“來嘛,沒錢拿你的令牌來壓。”說著故意輸了幾莊,陳怡看得眼紅,摸出了他的令牌,雖然不像馬典的乾門令牌那麽氣派,卻又玄色異常,看來十分的稀罕。

沒想到幾局下來,他的令牌又給馬典贏了去,陳怡這才心慌了,要馬典把令牌還給他,馬典說:“要令牌,行,拿銀子來孰!”

“我哪裏有錢啊,馬大哥,你行行好吧。”陳怡哭喪著臉。

“那到了岱山再說。”馬典賊眉賊眼的說,“我知道你姑媽嫁到了岱山腳,她肯定給你留了很多錢。”

陳怡臉色一變:“你算計我!”

馬典得意道:“我就算記你了,怎麽著!”

陳怡氣得臉都紅了,衝上去就和他扯在了一起:“還我令牌來,還我令牌來!”

展逸看著,心裏付道:“司馬恨瑤那小子偷了我的信物,恐怕早上了岱山,我沒有令牌,肯定是進不了否泰仙門!他娘的,我也把馬典這家夥的令牌贏了來!”

心裏念及,便假裝上前勸架,一把抓住兩人分開:“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商量啊。”

陳怡見展逸來勸架,沒掙紮了,隻是氣呼呼的瞪著馬典,馬典卻大聲叫:“關你什麽事,我……”忽然間感到手腕一痛,抓住他手腕的展逸巴掌,如同鐵箍一樣卷緊了他,痛得他齜牙咧嘴,不敢造次了。

展逸見他軟了稍稍放鬆了,說道:“願賭服輸,陳怡你也太沒賭品了。”一邊像陳怡說著,一邊對他暗暗擠眉弄眼,陳怡不知道展逸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得唯唯諾諾的。

馬典見展逸幫他說話,沒那麽生氣:“就是嘛,我又沒逼他跟我賭。”

展逸放開他們的手,說:“就是,大家都是圖個痛快而已,不過賭兩個骰子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玩五個骰子的賭法,層層加注,那才好玩呢。馬典,你還有骰子嗎?”

“有,有!”馬典一聽有新的賭法,興高采烈的跑進客房去拿備用的骰子。

展逸把陳怡拉進自己身邊,塞給他一把銀子,低聲道:“一會我幫你把令牌贏回來!”

陳怡手裏抓住沉甸甸的銀子,萎靡的精神頓時一振,十分感激的看著展逸。

張浩宇和劉天佑也輸了不少銀兩,雖未斷糧,卻也輸得極慘,看到陳怡平白多了賭資,自是十分的羨慕。

展逸有心要收買他們,道:“一會玩五個骰子的梭哈,要的銀兩特別多,你們賭資不夠,玩得肯定不爽。”說著各自抓了一把銀兩給他們,道:“你們拿去,贏了在還我。”

張浩宇和劉天佑歡呼一聲,他們跟摳門小氣的馬典久了,這回遇到展逸如此慷慨的主,頓時大為好感。賭錢的時候,誰都很顧忌,從來不肯借錢與人,一來怕借了不還,二來覺得錢從己手而出,彩頭不好,本來贏的會變成輸家。

不一會馬典就拿了骰子出來,道:“怎麽玩?怎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