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班—裝修工人的秘密‘1’

還沒享受一刻的安穩覺,順著連接起加班熬夜。雖然心裏或多或少有些埋怨,但是幹這行工作的,也是沒辦法的事。

刀與驗孕棒等證據交給化驗組,屍身由張藝等法醫全權負責,U盤則是由程穆等查看。

“WINDOWS”開機,插入U盤,彈出U盤安全,點擊,一氣嗬成。

特案組的人員三三兩兩圍坐在旁邊,氣壓低的發沉。

裏麵隻有一個視頻。

“我點開了。”肯定的語氣。

“嗯,趕緊的。”彭可一雙鷹眼緊緊注視著鼠標。

視頻裏,有兩個人物,一男一女,看樣子是夫妻,形態和受害者相符合。角度是俯視著拍的,所以四周看的一清二楚。

吳偉正認真檢查李穗的信件、手機信息,甚至參加活動和會議的照片。

他突然暴跳如雷,猛的一巴掌打在李穗嬌弱的肌膚上,通紅的巴掌印顯現。

“放大。”孫昔明指著男子手握的相片,“再放大。”

透過一次次放大屏幕,能夠模糊的看到集體照上李穗旁邊站著的是個其他的男人,而吳偉似乎並不與之相識。

吳偉立即憤怒地用桌邊的小刀將陌生男子從照片中硬生生地“挖掉”,倘若李穗要是單獨與男性合影,特別是那種看起來高富帥的類型,那他絕對會“天翻地覆”。

從短短四分鍾視頻中,可以完全看出李穗在家中,完全像犯人進了監獄,畢恭畢敬,低聲下氣,噤若寒蟬。

特案組看完視頻後,噓唏不已。

“我覺得啊,那個男的死了,倒沒什麽,女的就怪可惜的。”彭可“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裸的家,暴啊,從視頻看,八成這男的不是頭一次了,打得那麽熟練。”程穆。

孫昔明習慣性的解開第一縷衣扣,支不出聲。

“你們說,會不會是女的把男的,剁了?然後自個兒感覺很愧疚……先這麽比喻吧,然後自己再把自己給做了。”彭可聰明的腦袋瓜裏說著傻傻的言語。

孫昔明聽著黑著臉,深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死了,還能自己剁?怕不是鬼魂吧?”

彭可呆愣的反應個半天,恍然大悟,咽著口水,“哈哈,也是哦。”

“你們快看,門那邊好像有個身影。”程穆立即將循環播放的視頻停止,放大。

確實如此,臥室門口出現綠色的鞋子,漸漸全身放大,梁鵬有些模糊,但是似乎駐足停留。

“會不會是那個裝修工人?”程穆聯想到通過鄰居盤問到的話。

“裝修工人?”彭可。

“彭可,交給你一個任務,根據視頻中的這個嫌疑人,從凱北小區為中心,以內向外尋找各類裝修公司,或者是自營的,進行排查和搜索。”孫昔明側著身說。

“收到,我這就去!”

“彭可,你去哪呀?”封沉風塵仆仆趕來公安局。

“有了新頭緒,孫隊給了任務,抓緊去,先不說,走了。”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轉身離開。

封沉聽著有頭緒,腳步都加快了。

“各位,有進展啦?”封沉一進門就問道。

“嗯,封沉,你去凱北小區41號獨棟樓,向周圍鄰居了解一下有關受害者家中裝修工人的形象和外貌和彭可配合,根據受害者住宅情況和案發現場,進行側寫。”孫昔明又補了句,“麻煩你剛回來,又要工作了。”

封沉莞爾一笑,“好的,都習慣了。”急匆匆向反方向開車駛去。

“那我呢?”程穆手指指著自己,想著半天都還沒給我任務呢。

孫昔明低頭俯視著他,“你啊,這目前查一下受害者交友情況和家庭親戚情況。”

“就這麽點?”

“就這麽點。”

程穆有些難以置信,這種情況不是給技術人員搜尋越多越好嗎?不過,好事永遠在後頭,直到日複一日,對著電腦埋頭苦幹,他才覺得,這麽點也太多了吧!

星月交替,幾天後,依舊是陰天。

各個特案組的人員均有新突破。首先是彭可,從龍城鎮搜索的11個裝修公司和14個營單位中,排列出從去年到如今所辭退的員工,正在進行尋找與盤問,看是否能發現可疑點。

其次為張藝,根據上頭的任務,從各類有關法學,醫學上剖析最為優勢的方法進行屍塊聯結。經曆連續不斷地小心嚐試,最終用細微的薄木片將屍塊一個一個粘結,最終將男性屍首大約所拚接而起,但是遺憾的是,女性屍塊卻未完全收集而成,很難判斷女性死者的主要原因。

特案組會議室內。

“各位,將自己所得到的線索,我們先嚐試出自串聯。”孫昔明環視著。

“行,我來。”張藝由於長時間站立著,扶著桌子緩緩站起身,“此次,上頭派給我的任務男性屍首已經完成,容我說一句,它又增加了我站立的耐力,讓我的手保持這個動作不動。”

張藝無奈的舉起手拿鑷子的形狀,大家不約而同的“噗嗤”笑了。

“好,回歸正題。”張藝將屍首照片上傳至大屏幕,“男性屍首體內有大量的乙醚,我猜測生前有長時間的麻醉狀態,而且比例過量,很有可能導致死亡。

從男性胸口有明顯的剜心痕跡,從骨骼的反應程度,這是在他存在有意識的情況下進行的。

且頭部有明顯的凹陷,則為多次撞擊,感覺凶手是在玩弄他,將其至死。

從女性殘缺的下半體來看,有長期時段的損害和傷痕,很明顯她經受過家,暴。以上便是我主要的屍檢記錄。”張藝一口氣說完,回到座位上。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死的挺痛苦的。”彭可看著視頻上略顯惡心的圖片。

“那接下來,到我吧。”封沉並沒有站起身,“根據目擊者的口供與案發現場等,凶手極有可能為男性。”封沉調動著現場圖片。

“凶手有著偏執型精神分裂症與殘留的戀 母情結,伴隨著妄想。從受害者家以牆麵上的死者李穗肖像與整潔的臥室的衣櫃中刻意將女性物品全部帶離,我想,過度的行為或許是源於凶手的妄想、偏執。

凶手年齡在25至27歲之間,有精神病史,根據鄰裏的提供,那位裝修工人行為很怪異,時常潛伏在草叢中或者在路上騷擾,女性。

此類精神分裂症一般起於青春期的15歲左右,妄想會不斷發展,通常在十年後迎來爆發。

從屍塊的均勻力度上,凶手體型瘦削,看起來營養不良,住所邋遢、淩亂。”

“嗯,這好像種種跡象表明就是那個裝修工人啊!”程穆插話道。

“我從搜查到的人員中,符合側寫師的描寫,整理出這三個人,李天亮,沈虎,程畢華。”

彭可將三人資料分發給各個特案組人員。

“嗯?怎麽都感覺長的賊眉鼠眼的?”張藝拿著三張嫌疑人照片不由得說道。

“對頭,有這感覺。”彭可打了個響指。

孫昔明將襯衫第一縷袖子解開,“彭可,下一步把這三個人‘請’過來,由我和你進行審查。”

彭可再次打了個響指,比那個數字八,‘OK!’

彭可做事速度極快,三個小時後,下午四點鍾左右。

嫌疑人三位已在等候室內,等待一個一個進去,其中兩位神色有些慌張,緊張的跺著腳,而另一位麵無表情,很是坦然。

兩位神色慌張的嫌疑人分別是沈虎,程畢華。而沈虎與李天亮相熟,均為有搶劫前科的出獄人員。

與程畢華審查過程中,並未發現可疑點,並且根本不存在有無不在場證明,而且近期並未有裝修事宜,便被警員先行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