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城
第32章 城
莫雨笙照例早起洗漱完以後，就下樓了，然後就被莫爺爺告知，他今天中午出門，要到很晚才會回來，讓他和陶天不要等他。
莫雨笙有些茫然地和陶天對視了一眼，莫爺爺這是回事？
從x市到京城，莫爺爺一行人停停續續地走了一個星期。
莫家在世家行列確實是一個小透明，但也不是說一點能量都沒有，雖然這點能量還不夠真正的大族塞牙縫的。莫家在京城郊外有一房子，是那種老式的四合院，黑瓦白牆，看著極為普通。但不得不說，這四合院和周圍的房子相比，還真是差不到哪裏去。
來到這裏三個星期，莫雨笙花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和陶天一起在這老宅子裏冒險。莫雨笙問過莫爺爺，為什麽來買這種這麽……具有曆史年代感的房子。
莫爺爺反問莫雨笙喜不喜歡，莫雨笙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喜不喜歡著屋子，但這屋子看上去很漂亮。”
是的，這帶著濃重曆史底蘊感的四合院讓莫雨笙想起了莫爺爺琴房中的那些樂器，仿佛塗了蜜蠟的外表泛著溫潤的光澤，哪怕是靜靜的不動，也能夠牢牢地抓住所有人的視線。甚至，莫雨笙還能想象出一個經曆了風霜的老人坐在這原子裏幽幽地拉著二胡，調子拉得長長的，帶著一點惆悵、一點迷惘、一分平靜還有一分淡然。
莫爺爺摸了摸莫雨笙的頭，便讓莫雨笙去好好了解一下這四合院。四進的四合院的占地麵積還是挺大的，而莫雨笙等人就是住在最裏麵的院落。莫雨笙發現這四合院還真的原滋原味，除了拉上電線，還有置辦一些必不可少的電器，其餘的都維持著原生態。
就是這院子裏也是雜草重生，不，應該不是雜草，聽聶管家說，現在是夏季，等過多兩三個月，這院子就會開出小雛菊。莫雨笙期待了一下下，不過想也知道不太可能，畢竟兩三個月後他需要上學……
院子的東北角有一個葡萄架子，莫爺爺最喜歡的便是在那葡萄架子下，躺在躺椅上晃悠一個下午，旁邊還有一盞茶，看上去閑適無比。莫雨笙也是仔仔細細地看過這個葡萄架……上的葡萄，這些葡萄有莫雨笙的拇指大小，算不上大，也是正常的大小範圍。而且，那晶瑩剔透的紫皮葡萄一串一串的，看的莫雨笙饞的不行。
就是太酸了……
莫雨笙遺憾地想，當然以他的身高是夠不到這些葡萄的，還是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陶天摘了一串葡萄。確定周圍沒人以後，莫雨笙就悄悄地拿著那串葡萄給洗了，隨後就和陶天一起分享。本來以為會是甜美的果實卻是酸倒牙，偏偏為了消滅罪證，莫雨笙和陶天不得不將這串酸葡萄給吃了。而陶天摘的時候見莫雨笙那渴望的小模樣，特意摘了一串大的……
當天晚上，莫雨笙和陶天根本吃不下飯，因為牙齒酸軟得仿佛咬不碎豆腐。
關於兩人的探險活動，莫雨笙表示心滿意足，重溫了一遍童年。像是他突發奇想想要爬樹，卻從樹上摔下來被陶天接個正著，事後更是被莫爺爺罰著站牆角這種糗事就不要多說了。
莫雨笙和陶天還迷糊著，莫爺爺已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同時離開的還有聶管家。
莫雨笙對陶天說：“我還沒看見過聶爺爺離開爺爺的時候呢。”
陶天眼神亮了亮，從未離開？
還沒細想，就被莫雨笙給打斷了，“小天哥哥，今天我們做什麽？”
陶天腦海裏那絲靈光也隱匿消失，陶天也沒有追究，隻說：“今天我們去書房吧？”這院子裏也有一個書房，每天下午他們都會泡在那書房裏。這也是莫爺爺見他們沒有隻顧著玩，才放任他們滿宅子亂跑。
不過今天莫爺爺和聶管家不在，他們還是安分一點。
莫雨笙和陶天吃完早餐以後，就一起進了書房。書房也有一整麵牆的書，陶天先給莫雨笙找出昨天看的書，翻到那一頁遞給莫雨笙。見莫雨笙看了起來，才是找自己要看的書。
兩人在書房裏泡了一整天，吃完晚飯以後，兩人溜達了一下以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休息。
莫雨笙還特意問了一下新班級的學習氛圍，陶天眼神閃了一下，隻說那群人都是不學好的，讓莫雨笙少接觸一點。
莫雨笙驚訝怎麽一個班的人都沒有一個讓陶天看的過眼的，那這是多糟糕？莫雨笙又問是否需要換班級，陶天摸了摸莫雨笙的腦袋，說：“不要去麻煩老爺和夫人了，到時候我們不理他們就好了。”
見莫雨笙還欲言又止的，陶天就說：“我們學我們自己的，不要和他們多接觸就好。”
莫雨笙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你班級的人說不到一起。”原來陶天上學期一直跑到他班上，是因為在這學校他隻有他一個朋友。他還拒絕了陶天，說不定陶天在課餘時間是孤零零一個人……
陶天放在莫雨笙腦袋上的手動了動，隻說：“沒關係，我們下學期就一起上學了。”
莫雨笙點頭，陶天心裏也男子。這樣子一來，笙笙應該不會因為那群人難受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溫馨起來，莫雨笙覺得這感覺不錯，陶天也覺得這樣很好，要是能夠在一起一輩子就更好了。
莫雨笙和陶天兩人靠在一起，陶天拿著遙控器有一下，沒一下的換著台。突然間，莫雨笙叫停，陶天也沒有再按。
陶天看著電視裏的漂亮女主持人，問：“笙笙，怎麽了？”
莫雨笙直起身子看著上麵的新聞直播，莫雨笙指著已經換了話題的新聞，說：“剛剛我好像看到爸爸了。”
莫明瑞？
要是沒有看錯、聽錯的話，剛才應該是在國家領導人會晤和國宴上？
陶天拉著莫雨笙轉道書房，書房裏有電腦，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輸入關鍵詞，陶天點開第一個鏈接，這個鏈接裏是一個視頻。視頻裏的領導正和七八個深目瓊鼻的外國佬談話，臉上都帶著和煦而恰到好處的笑容。
莫雨笙指著裏麵的黃色人種，說：“小天哥哥，我們國家的衣服真好看。”莫雨笙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國家的人都是狡猾狡猾的，還狡猾的這麽明目張膽。這麽一堆人現在一起，還不是他們國家的人最吸引人視線？
上著衣，下穿裳，束發右衽，舉手抬足間，透著華夏所特有的中庸溫潤。還真是吸睛不已！
陶天笑著說，“那回去以後準備兩身？”
莫雨笙點頭，說：“你也要！”
視頻的進度條移動，裏麵的各國領導人似乎也談得差不多了。然後全部走動起來，等進了飯廳，音樂就響了起來。
“啊——”莫雨笙叫了一下，指著視頻裏不怎麽顯眼的角落說：“那是爸爸！”
陶天看了看那個小小的黑點，不知道莫雨笙怎麽認出來的。不過，陶天也沒有反駁。
視頻中，在幾人走進飯廳時，音樂響了起來。莫雨笙耳朵動了動，是《歡迎進行曲》。
進行曲主要是軍隊中用來統一行進步伐一致的要求，以偶數拍作周期性反複，常用2/4，4/4的拍子。
《歡迎進行曲是管弦器樂曲，曲子歡快愉悅，整個調子熱烈而莊重，是一首十分經典的迎賓禮儀樂曲，充分表達了對賓客的熱情歡迎和深切友好的情感，也是華夏歡迎賓客時經常演奏的樂曲。
等幾個領導人在最上麵的大圓桌落座以後，飯廳又陸陸續續進來不少人，很快，飯廳上百張圓桌就坐滿人了。
歡迎進行曲後就轉為其他的小調音樂，氛圍一片融洽。而視頻也結束了，或許是後麵的沒有看的必要了，又或許後麵的不適合擺到台麵上來。
莫雨笙靠著陶天，說：“我覺得我知道爺爺爸爸媽媽他們為什麽要來了。”
陶天就順著問：“為什麽？”
莫雨笙掰著手指說：“我剛剛還看到爺爺和吳爺爺了……”
“吳爺爺？是教我們寫毛筆字的那個吳爺爺？”
莫雨笙點頭，“爺爺身邊還有一個會灰白頭發的老人，爺爺給我看過他的照片，是德國的一個鋼琴家。聽爺爺說，他們還是好朋友。”
陶天：“……”笙笙到底是在哪裏看到莫爺爺的？他和笙笙一起看視頻，怎麽就沒有看到？
歎了口氣，陶天說：“他們大人的目的我們還不需要知道。不過，現在已經九點了，該睡覺了。”
陶天跟著莫雨笙進了臥室，陶天轉身就給莫雨笙準備洗澡水了。等放好水，陶天就被莫雨笙給推出房門，陶天敲敲房門，微微提起音量，說：“笙笙，真的不用我幫你洗澡？”
裏麵傳來莫雨笙悶悶的聲音：“不用！”
陶天皺眉，怎麽感覺笙笙在有些方麵比較執拗？是笙笙還不夠親近他、信任他？
陶天感覺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