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皇子是跟班
蓮兒把李恪到來的消息告知給剛睡醒的林凡知曉。
聞聽此言，林凡原本困倦臉上頓時精神百倍，詫異道：“什麽？三皇子來府上了？”
蓮兒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見她這般模樣，想來不是假消息，林凡連忙穿好衣服，套上靴子，急急忙忙趕往大廳。
來到大廳。
坐在椅子上的李恪見林凡到來，臉上露出謙虛的表情，站起身，接著便是彎腰抱拳：“先生早，學生沒有打擾到您休息吧？”
“你這是來……”
林凡一臉困惑，不知李恪到府上來所為何事。
李恪表情虔誠，說道：“您是我先生，我當然是來跟您學習的呀。”
“學習？”
林凡頭大了。
他真沒什麽要教給李恪的。
當時是李世民讓自己選的，不選還生氣，可現在選了，李恪又這麽上心，林凡心裏別提多不得勁了。
“先生，您今天打算教我什麽呢？”
李恪雖然對林凡不太了解，但他知道，父皇讓對方當自己先生，那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教什麽？”
林凡一臉糾結，問道：“你吃早飯了嗎？”
李恪一愣，搖了搖頭。
“那就先吃了早飯再說。”
林凡決定先托住李恪，有什麽事情，等吃了早飯再說，於是轉頭對著丫鬟蓮兒說道：“蓮兒，讓廚房準備早飯。”
“好。”
蓮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前往廚房。
“先坐一會。”
林凡招呼李恪坐下。
很快，廚房便做好了早飯，由奴仆端到飯桌前。
林凡看著坐在對麵的李恪，笑著說道：“粗茶淡飯，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父皇說過，每一粒米當思來之不易，沒有什麽粗茶淡飯，隻要可以吃的，都行。”
李恪一點也不挑食，反而說起了道理。
林凡也沒意料到，李恪的品格居然這麽優秀，於是在心裏合計，自己真的應該教給對方一點本事，可是教什麽呢？
武功？
還是其他？
林凡心裏想著。
吃完早飯。
林凡身為四品黃門侍郎，需要前往皇宮例行巡查。
這是他的職責。
當然，李恪自然隨行。
皇宮。
太極殿。
旁側，是一處小型宮殿，這裏每天都會由皇宮各個部門呈上來的事務報告。
林凡查看著桌上的報告。
乾坤宮屋簷缺了一角，需要戶部撥款，修繕屋簷。
五十歲老嬤嬤申請離宮，回鄉養老。
這些報告，都需要林凡親自批閱，然後送往更高的機構，例如，修繕宮殿房屋，需要林凡批閱，最後呈給戶部最後審批。
“先生，您每天做的事情都是這些嗎？”
李恪見林凡認真的審閱報告，好奇心爆棚的他開口問道。
“當然。”
林凡點頭道：“黃門侍郎，管的是皇宮所有大小事務，包括宮裏人任期滿了，需要離宮，都要從我這裏經手。”
“原來如此。”
李恪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閑聊間。
一名太監走了進來：“林大人。”
“小桂子公公，有何事？”
林凡已經熟悉了宮裏所有人員，來人是大皇子李承乾的貼身太監小桂子。
“大皇子要咱家前來知會你一聲，前陣子調到大皇子寢宮小春子，因為不慎掉入水中淹死了，還請林大人把小春子的戶籍給消掉吧。”
小桂子說道。
“死人了？”
李恪一臉詫異。
林凡卻見怪不怪。
在皇宮裏，死人早就是尋常事情了。
特別是那些無權無勢的小宮女和小太監。
在王公貴族眼裏，他們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
那天王公貴族不高興。
可隨意賜死這些宮女太監。
“知道了。”
林凡冷冷的回應了一聲。
小桂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之際。
“慢著！”
李恪叫住了欲要離開的小桂子，然後轉頭看向林凡：“先生，死了一個太監，您不追查一下？這皇宮的池塘都沒人高，怎麽會溺死呢？”
這時，小桂子扯著嗓子，尖聲尖氣的說道：“三皇子殿下，咱家勸您，還是少鑽牛角尖。”
李恪雖然貴為皇子，奈何出身沒有李承乾高貴。
所以，李承乾的貼身太監小桂子，除了明麵上叫一聲‘三皇子殿下’，實則，打心裏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放肆！”
李恪怒斥道：“狗奴才，本殿下跟先生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小的知錯。”
小桂子一臉敷衍的朝李恪抱了一拳，算是賠罪。
李恪心裏氣極，但自己也奈何不了對方。
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
“三皇子殿下，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咱家就告辭了。”
小桂子看著李恪，說完這番話，也不管李恪同不同意，轉身離去，臨走之際，鼻腔裏還故意發出一聲微弱的冷哼。
“先生，宮裏太監死亡，您當真不追查？”
小桂子走後，李恪把目光放在林凡身上，他想不明白，林凡作為黃門侍郎，管理宮中大小事務，居然如此敷衍辦事。
這一刻，李恪開始質疑林凡的能力。
麵對李恪的質問，林凡不急不慢的問道：“三皇子殿下，我問你，小桂子是誰？”
“我皇兄的貼身太監。”
李恪答道。
林凡繼續發問：“那死掉的那個小春子太監，又是誰？”
李恪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林凡見狀，笑著解釋道：“三皇子殿下，不是誰都如你一般寬仁，宮裏的太監，宮女，在你們這些王公貴族眼裏，和螻蟻沒有什麽區別，你會因為一直螞蟻的死而感到傷心嗎？”
林凡這番話，更讓李恪不知如何回答。
他想反駁。
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回擊。
是的，沒有人會因為一直螻蟻的死，而感到傷心，能感到傷心的，同樣也是螻蟻。
“三皇子殿下。”
“不管這小春子是真的溺水身亡，還是其他原因死亡。”
“都改變不了結果，因為，這是他的命。”
“你不是要學東西嗎？我現在說的這些，也是一種本事，你可能覺得很厭惡，但是，這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則。”
“這也是一種真理，你也可以把它稱之為殘酷。”
林凡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這一刻，李恪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