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整地
第十章
整地
嘿嘿。笑臉，是最好的善意。
幾個外族漢子，黝黑的臉，憨憨的笑臉。看得塗立也開心的笑。
改山林，種地，有益所有人，他們也得利，道理很簡單。
家裏活計忙完，閑著也是閑著。陳道長又蠱惑一下。外族人裏好多年輕力壯的都來到這裏。
就要入冬，存些木頭也是好事。那片樹林勢必要伐掉。
“嗬嗬”能指揮十幾個人，塗立有點飄。
“哢嚓”樹沒動。蘭奎手被振了開來。
“媽的，是青鋼樹。”
青鋼樹長的慢，但是異常堅硬。
“嘿嘿”外族這些小夥子顯然是知道這樹砍不動。現在這黝黑臉上的笑容，可沒那麽親切。
“這就難得到我！老子是木匠，”讓他們看笑話。蘭奎不幹啊！
砍不動有鋸啊！蘭奎是木匠，鋸子從大到小，好幾把。其它工具鑿石頭用壞了，鋸子鑿石頭用不上，都好好的。
“奎叔，青鋼樹可是好東西。這裏農具沒有鐵來做，青鋼樹拿來用用也行。”
塗立沒見過青鋼，隻是學堂講過。這會兒見著了，也很新奇。
“小孩子回家去。”蘭奎要回去取鋸子。一把薅住塗立，抱起就走。
“也好，這裏怎麽搞，其實你們都知道，不過沒有徹底做下來而已。”塗立也不掙紮。
“奎叔，坑先不要挖多大。挖深點。要野豬掉進去就跳不上來。”要進村，從山上來，隻能經過那片青鋼樹林，從那片地進來。
山下路難走，進村更困難。
“要你操心。”陳道長教的東西還是有用的。擊敵之軟弱。強己至更強。搞定野豬，蘭奎自信現在肯定沒問題。
開山，整地，忙起來，日子過得很快。
“越是豔麗得東西，越是危險。”蘭奎不讓塗立去開山整地。陳道長將他與蘭珠子帶著在山裏辯識野菜。
“蘑菇選錯，會出人命”這都是摘回去，給大夥做湯的。
“想什麽呢”蘭珠子臉都湊到塗立眼前。
“這蘑菇有毒，不能要。”
塗立眼前這蘑菇成淡紅色。開了頂，如同一朵花。
“我知道。”塗立移開腳步。趕上陳道長。
“陳爺爺，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嗬嗬”
陳道長沒回答這話題。
“你不學武?”蘭珠子都在偷偷和蘭莽兩兄弟練習。很勤奮的姑娘。
塗立一點沒參與。瞧了幾回，就不看這些事情。
“左右不過殺人伎倆而已。”
“小子。龔家少爺戰馬踏來，你盯死了他，不躲不閃，還能將他拽下來。你本就有殺心。”
不等塗立接話，陳道長按住塗立肩膀。
“一般孩子，遇上事情，都是抱頭護腦。縮成一團，這是對危險得本能反應。”
蘭珠子有些驚駭，細想家裏遭難，遇上危險，自己就是抱頭縮身子，隻會大聲哭泣。陳道長說得都對啊。
“一人武功再好，能辦幾個事情。。”塗立臉漲紅起來。
“人世活命，總有不平，總會有憤恨在心。但，需存善念於心。惡，一定不能壓下善。”
“陳爺爺這是教我一定要心存善念。不要為禍天下！”
“你小子本就聰明，我這老道士，說什麽，教什麽，會有用?”
“陳爺爺以為，我塗立會是個惡人?”
“啪”巴掌拍在塗立屁股上。
“你再聰明，也沒想到，說不過你，我可以揍你，你卻隻能受著。”陳道長這巴掌不輕。
塗立屁股立刻火辣辣的。
“陳爺爺，塗立記下了。”
“你們幹什麽呢？”蘭珠子這野丫頭，一點沒看出來，這是陳道長在教塗立向善。
“吱吱。”樹林裏這聲音，像是鬆鼠。
“別動。”陳道長拉住蘭珠子。
樹木擋住光線。看不見前麵有什麽。
“花熊?”塗立也不認識。
一人高，圓滾滾的，黑白相間得皮毛。正笨著的朝他們走來。
“慢慢的，退。”
花熊也見著幾人。
花熊嘴裏有食物，正在嚼。沒心思追擊這幾個人。
陳道長心提到嗓子眼了。這東西不是一隻，按聲音推斷，至少有四隻在附近。惹毛了他們，麻煩就大了。
“難怪村子年年遭野獸的災。”身處大山之中，四周都是蠻荒的地麵。這裏，本是野獸的家園。
花熊的樣子說不上凶惡。蘭珠子也還是有些怕，老爹蘭莽腿上那幾道抓痕，血糊糊的樣子，還刻在蘭珠子腦袋裏。
“村子要想安寧，得布置足夠多的陷阱。”
塗立撒開腳跑，累的大口喘氣。
眼前到了人群開山整地的地方。跟前陷坑有兩人深度。許多日子開鑿下來，水池有雛形樣子。
隻是，野豬還未到來。還未有收獲。
每天收工，這陷坑邊緣都會收拾的整齊。都眼巴巴的等著吃豬肉。
這段時間都在一起開山整地，和外族人沒有了那層隔閡。
都是在一起大鍋煮飯，大塊吃肉。
外族人的老族長貢獻出來的熏肉。掛在吊鍋上麵屋子頂棚上，不知道存了多久了。
夜，黑暗，火堆明亮。心情歡快，如何表達這心情？跳舞吧！
塗立不跳舞，被蘭珠子拉起來，圍著火堆一通亂扭。
沒有樂器，隻能吼幾句不知名的調子。
外族人幾乎把肉食都拿了出來。想著體力活，吃好點。再說了，每晚的篝火舞會，沒點像樣的吃的怎麽行！
反正抓著野豬，也會有肉吃的。到時候再煙熏一些就行。
“抓著花熊也行。”蘭奎聽說蘭珠子他們遇上花熊。對野豬的興趣減少幾分。這都是仇家。大哥的腿傷還記在他們頭上的。
橫放些木枝。蓋上枝葉，灑些浮土。這是每天收工前的準備。
拓寬後的田地，整齊很多。也翻了地，這才有點生機的樣子，這才像是種莊稼得土地。
沒有鐵質刀劍，選大小合適的青鋼樹。削尖做武器。
過去好些天。挖的這坑都已經算水池了。野物還不來。
沒肉了，舞會也聚不起來。老族長強烈要求主動出擊。
青鋼樹棍子人手一支，武器足夠，引誘花熊追來。今晚就算有收獲了。
“看緊他。”陳道長可不想讓塗立衝到前麵。
引誘的人已經去了山那邊。
這兒埋伏的一堆人。想著吃肉，眼裏都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