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明知不可為
“好！”商君允許後說道：“馬勇將軍也有幾年沒有打仗了，讓你擔任司寇，還真是把你憋壞了。不過，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公子虔這人，他的那個名頭可不是白來的。就憑他能親自說服他的爹自殺，用他爹的一條命，保住了他們一家，我們就不能對他掉與輕心。”
馬勇點頭後，說道：“商君！我明天就趕往灌舉山，勘察了地形後，再提出作戰謀劃，稟報給你後，得到了你的批準，我再領軍前往灌舉山布防。”
商君聽後，這才放下心來，對他們說道：“秦溪、公子虔、公孫賈等人，雖說是一幫奸佞小人，但是確是一大批不甘失敗的反新政初令的人的代表。那可是一大批失去了權勢、地位、財富的人，所以他們報複起來的能力，是十分巨大的，因此，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對待，不然白大將軍、景奉常就是我們的下場。今天先議到這吧，散會！”
等眾人走了之後，商君才有機會回到了自己在商城的家。還沒有走到家門，就看見妮子正等在門外，手搭著涼棚在張望。妮子一看見商君的車，三十五、六的人啦，竟像個少女似的一臉害羞的，紅著臉嬌羞羞的跑了過來，伸出手來，挽扶這商君走下車來。
商君知道妮子的臉皮薄，就親自握著妮子伸來的手不放，牽著妮子直接走進了室內後，才鬆開。妮子等商君的手一鬆，就馬上像受驚的小鳥，跑進了內室，不一會端出一盆水來，將室內的伺女趕開後，親自為商君脫下寬大的冕服後，為商君擦洗起旅塵的疲勞來。妮子邊擦洗邊先商君報道：“君離開鹹陽的第二天，就由韓女和秦溪，將織娘娘和兒子送出了鹹陽。護送織娘娘和兒子的是黎百草和龐樹成軍帥，帶了五百貼身親衛。織娘娘還帶了自己的貼身女衛士五十人。織娘娘跟我說：請君放心，一定不負所托的。按時間算，現在應該到了齊國了吧？不知道我兒習不習慣哦？那一路顛簸的，他這麽小，會不會不聽話，讓織娘娘不好帶哦？夫君，晚上我兒會不會哭鬧啊？會不會想他的娘——哦？”
商君愛憐的拍了拍妮子的臉，微微的笑道：“放心吧，妮子。你的兒子都已經四歲了，雖然是個娃，但是，他可是我商君的娃哦？他爹這麽厲害，他娘這麽善良，所以，他一定會乖乖的，聽他大娘的話的。放心，他肯定會想你的，因為母子是心連著心的。但是你，要習慣兒子不在身邊的生活，為了早日和兒子團聚，就要好好保證身子。明白嗎？”
妮子聽後，使勁的點了點頭後說：“夫君！你放心吧。我是自己要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我就不會因為想兒子，而傷了我自己的身子骨。”
商君笑了笑又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回商城的？你出鹹陽沒有人攔住你嗎？”
妮子給商君到了一杯水，端給商君後，才說道：“我就是送織娘娘去齊國的那一天，在送走織娘娘後，就在高井旁軍帥的保護下，由高井旁的五百親衛和織娘娘的五十女衛士陪著，沒有回鹹陽，直接回到了商於。這都是代塚宰稷的安排，我們都聽他的。我們十天就回到了商城，現在高軍帥被秦桑任命為商城令。我們家也被他的親衛保護了起來。”
商君聽後，就對妮子說道：“妮子，你要做好準備啊！我們有一段日子，要與秦溪、公子虔、公孫賈那幫人作戰。說不到我們還有可能失利，所以，不管遇到什麽情況，你都不要害怕，也不要失去信心。一切都由我呢！”
妮子聽後，輕輕一笑：“夫君，我才不會怕呢。我是什麽人？是商君的婦人。好了，我們去吃飯吧！你又幾十天沒有吃我做的菜了，讓你嚐嚐你夫人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商君早早起來，在高井旁的陪同下，巡視起商君已經快三年沒有來過的商城。才商君第一次來商於決定開發秦南起，商城經過了十二年的建設，從秦孝公十一年那個僅僅千魚人的小邑，發展到今天，已經是占地過十平方裏，擁有五萬人之眾的大城。商城高大的四門，巍然聳立在商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商君站在南門城樓上，遠望著其它三門，很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商君看著城樓下那條貫通南北的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問著身旁的高井旁：“高將軍！你從你的軍事角度，說說我們商於十五城，要是全部動員起來，與秦國軍隊抗衡，有不由勝算啊？”
高井旁想都不想的就說道：“商君，你清楚的很。你這樣問我，是要考我。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認為：商於十五城與秦國不是一個檔次的，無論才那個角度來說，想戰勝秦國那是不可能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商於十五城的人，都不會把自己不當成秦人。都是秦人，你要讓秦人來反對自己的秦國公，那是不會有秦人接受的，所以，戰敗是早遲的。”
商君看著高井旁，意味深長的一笑後，說道：“你還真是敢說啊！要是被秦稷他們聽到了，不說你背叛我，也要說你是秦溪一夥的。”
高井旁麵不改色的回到：“他們是被仇恨蒙住了雙眼，是被失敗的羞愧而激怒後，失去了理智。我隻所以這樣直言回答商君你的提問，是因為我相信商君你不會和秦稷他們一樣。”
商君聽後，一聲長歎後，告訴高井旁：“高將軍啊，我跟你實話實說：我還真跟秦稷他們一樣。我就是不甘心自己會失敗與秦溪、公子虔、公孫賈他們，才同意秦稷他們的建議，回商於來，動員商於十五城，來與秦國抗衡。”
高井旁一聽，不相信的看著商君，十分驚訝的問道：“商君！你明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這根本就違背了你一貫對我們的教誨。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從來就是算無遺策之後才行動的，不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