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會盟前,魏王蔑弱秦

由於舉國之力,秦軍一切準備都很順利,到備戰的第四十天時,僅剩盔甲不齊外,均已備好。大將軍白虎一看統計數據,十分惱怒,丟下軍務,趕來櫟陽找到公孫鞅興師問罪。

公孫鞅一看大將軍前來,就心懷內疚的直言相告:“白將軍!你來的正好。你看到的統計數據,我這裏也有。你先別發火!將作府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不是做不出來,而是銅鐵原料不足。韓國原答應好好的,一接到魏王會秦與杜平簡後,就停了對秦的銅鐵供應,故,將作府隻能用盡全秦的銅鐵來生產。保證了兵器就保證不了盔甲,是我決定以保證兵器的,所以,盔甲就不足數了。白將軍啊,體諒體諒我的難處吧!”

白將軍一聽,氣不消也得消,那要秦的鐵產量不足,要依賴韓國呢?兩人正說著時,秦公來到。秦公一聽,也是搖頭後在心裏發狠。但現在再發狠也沒用,那個要秦國力弱呢?何該被韓國卡脖子。秦公想到這,喊攏兩人:“離杜平會隻有十天了,說什麽都沒有用。來一起鬥鬥數字,看差好多?我們就按裝備來調派軍力。”

三人湊在一起一算,現有的裝備能配齊一萬八千軍。公孫鞅略一沉思後,提議:“主公!白將軍!職提個建議怎麽樣?”公孫鞅見兩人點頭後,等著他的建議,才說道:“一萬八千就一萬八千。中軍八千,左、右軍各五千,正好足於排成威武雄壯的軍陣,在魏王麵前一展秦軍軍威。再加上敖豹的兩千主公衛隊,正好兩萬。敖豹軍是主公衛隊,以近身格鬥為主,不需要盔甲來防備箭弩。依我看:穿甲戴盔的反倒是不靈便了,幹脆就叫他們‘科頭’(科頭,不戴冠之人)軍好了。隻要兩位同意,職就下令織工,在七天內趕出兩千套絹織戰袍,用絹織戰袍著裝,又輕,又漂亮,還利於實戰。兩位意下若何?”

白虎率先同意,爽朗的笑著同意。秦公看白虎同意了,哪有不同意,就一錘定音的說道:“科頭軍——嗯,這個名字好。就叫他了。”

三個人這才分手,各忙各的。一晃十天就過,杜平會,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公孫鞅十分慶幸上蒼對他的眷顧。他在三年前還真沒有想到:當時為了墾荒區北擴,占了元裏城,在元裏興建軍事堡壘,駐軍三千,到現在派上了用場。這個魏王真是瞎了眼睛,哪裏開會不好,偏偏要選在離元裏不到40裏的杜平?杜平就在元裏的東北邊,在合陽與元裏的中間。魏河西首府合陽,在杜平東北,離杜平不到60裏,這可能就是魏王選定的理由。

公孫鞅為給魏王來個出其不意,令白虎大軍晝歇夜行,提前三天趕到元裏休整補充後,在開會當天早上子時出發,前行到距杜平五裏處,魏長城外的一個峽穀中集結。待卯時造飯、辰時出發,巳時末準時進入杜平會場,以便出其不意的在午時二刻閱軍,與魏軍鬥。

自己則陪秦公,甘龍、杜摯等一班文臣,帶著隨行官吏、儀仗,在敖豹兩千名科頭軍的護衛下,也提前三天離開櫟陽,裝出弱國恭服強國的樣子,浩浩****的大張旗鼓的從重泉來到元裏,一路為白虎大軍做掩護,一定要讓魏國不知道白虎大軍。

魏王倒是對這次杜平會,沒有報多大的興趣。他答應大臣搞這次杜平會,唯一動機:就是想看看這個年輕的蠻夷治國的國公,到底長的什麽樣子。他要從麵相上看看:這個國公到底會不會對魏國產生威脅?老是聽大臣們七嘴八舌的為滅秦、棄秦爭吵個不休的,甚是煩人,不就是因為寡人對這個秦國公不了解,才任憑大臣們爭吵的嗎?他也在三天前趕到合陽,並令軍探對秦一日三報。

魏王在接到秦國公率群臣在二千科頭軍的護衛下,離開櫟陽,經重泉,已經來到元裏的報告後,嗬嗬笑著,對塚宰魏昂等重臣輕蔑的說道::“夷秦有什麽實力?接簡後,還不是恭恭順順的趕來等著。公孫鞅變法真有你等說的那麽神的話,變了四年,秦早就應該強大了?何必提前到會。你們看:他的護衛兩千,連盔甲都沒有,還以絹織戰袍好看,輕便,利於近身搏鬥等為由,來掩飾秦的貧窮。你們啦——是看寡人沒事做,才想出這個,什麽、什麽的秦心在魏而不可讓其坐大之理。讓寡人來到那個、那個什麽杜平,會會那個、那個夷侯!在會上囚夷侯,殺公孫鞅。寡人看好象沒這個必要嘛?”

魏昂一聽,驚出身冷汗!這個魏王怎麽又突然變卦了呢?那可不妙啊!好不容易才說動這個頑固的魏王下來決心,改了,不就白忙乎大半年了。白忙乎是小,讓秦坐大到威脅到魏的存亡就壞了大事。想到這,趕緊奏道:“公孫鞅詭計多端。主公切勿被其表蒙住。不管秦若何,請主公按原計劃下令!調五萬軍包圍杜平。並不改方案,殺公孫鞅。”

魏王哈哈笑道:“噴噴,寡人的塚宰吔!對個弱秦,還殺雞用牛刀啊?寡人之軍可是以衣著三甲、*十二石強弩、負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帶劍、攜三日之糧,半日奔百裏而名揚天下的虎狼之師,還對付不了個弱秦夷侯?你這是杯弓蛇影。隻帶衛隊即可!”

魏昂等一幹大臣,一看魏王果然變卦而情敵,就群起死勸。魏王無奈之下,方才答應公子卬帶軍五萬在杜平東十裏處駐軍接應,並將自己衛隊人數,按秦國公衛隊人數增加到兩千人。答應後,還不耐煩的對魏昂埋厭:“塚宰!你定是虛驚一場。捉個叫花子般的秦國公,殺個腦殼有毛病的衛秧,搞這麽大陣勢,是不是太抬高了他們?有這個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