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攜惡名，雷霆擊舊勢

公孫鞅再次聽到秦公要與之列土，就趕往把話扯到一邊：“主公！臣這次準備帶一千軍，五百貴族吏出巡。出巡前就大張旗鼓的將通告發到各地，告知他們：臣就是來按《官吏考核條例》來檢查和換人。”

秦公微微一笑：“愛卿啊，你這是攜惡名，用雷霆萬鈞之力，來敲山震虎，準備擊垮各地阻礙初令推行的舊勢力哦。你為了減少寡人的煩惱，竟用貴族子弟，來換原來的貴族官吏。真是用心良苦啊！不過，寡人這塊盾牌，還是蠻堅固的，憑現在這群貴族，還是擊不破的。你放心大膽的幹，不要耽心或考慮寡人。嘿嘿，隻要沒有對他們傷筋動骨，愛卿你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剝奪這他們的權勢，而不動他們的財富，反而幫他們增加財富的這種做法，他們是反應不過來的。隻要他們還能過得滋潤，就不會真得找寡人什麽麻煩。嘿嘿，你去吧！”

公孫鞅有了秦公大旗，就馬上下簡通告全秦。這通告一下，全秦馬上風聲鶴鳴。各地官吏都象被剁了尾巴似的，對照初令檢查起自己的工作來，生怕左庶長鞅來了，丟職是小，受刑是大啊。公孫鞅接到左庶長公事府詹事對各地情況的稟報後，在心裏哈哈大笑。對詹事諸多的疑問也不解答，來到東郊大營，給他準備帶走的五百吏和一千軍隊的官吏上課。

課上。官吏問他：“大人！為何我們要大張旗鼓的告知我們這次巡視的目的？巡視不是要有突然性嗎？大人的簡都公告了十天，我們還在這裏學習。我們再到各地檢查時，那還有突然性？而且，大人還要求我們自己給自己掙位置。大人，給地都有準備了，我們還怎麽查得到他們的違法之事？查不到違法之事，我們又哪有位置上任呢？”

公孫鞅微微笑道：“問得好！說明你們真的從我這裏學到了東西，我要獎勵你們。但你們要記住：我們這次巡視的根本目的是推行初令。換人之事一種催促地方加快推行初令的一種手段。我倒是希望一個都不換，一個罪犯也沒有，我們轟轟烈烈的去，安安靜靜的回來，那該是多好。可我總有一種預感，你們這五百人，我就怕到時候都留在了各地，倒是我想用你們的時候，沒有人了。全秦大得很，缺官吏的地方也多的是，隻要你們有能力，就會為主公所用。但你們要做到一條：那就是堅定不移的跟著主公，推行初令。明白沒有？”

幾百人一聽，前途似錦，頓時群憤激昂，齊聲答道：“明白。”

公孫鞅這才率著這幫人，於秦公渠梁五年六月初十，離開了櫟陽。開始了他長達三個的巡視。公孫鞅計劃：西迅高陵，到最，到芷陽，到郿邑到雍城，到綿諸。在轉向北到弦蒲澤，到陰密，到杜陽後。再南下到岐山，到好畤，到杜郵。在北上到涇陽，到瓠澤，到雲陽，到槐穀後，再南下回櫟陽。這一圈算是把秦的核心地全部囊括進去，西到最邊緣的綿諸，北到最邊緣的西北的瓠澤，正北雲陽，東北的槐穀。這算是把秦國貴族的地盤，全部**滌了一遍。

公孫鞅人在車上，心在貴族的身上。他這次巡視責任重大，第一個責任就是把貴族的吸引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以減輕主公的壓力。第二個責任就是敲山震虎，殺雞嚇猴，一定要借自己的惡名，借初令推行帶來的秦之富裕，用刑、律來*不改悔的貴族就範，讓初令在全秦推行，不再受阻。由於這兩個責任，就不得不令他將這次巡視，定在貴族傳統區域。他要象根攪屎棍，把貴族這缸屎攪得天翻地覆。所以，他一到高陵，就下令：考官、查民。

高陵這個秦最古老的城市，在公孫鞅到的第二天，就雞飛狗跳，人人驚慌。公孫鞅帶來的一千軍士，專門查民。帶來的五百官吏，專門考官。雖然公孫鞅的人沒有動當地貴族，也沒有到當地封地，但打屁的官吏都是本地貴族的中堅，一個個在考官門前，那是心驚膽跳。哪怕他們之前做足了功課，可在一心找茬好取而代之的新吏麵前，想過關還是很難的。

不到五天。考官的先報來簡報：共考核了三百四十二名官吏，有問題的有一百五十七名，有嚴重問題，還不認賬的有三十九名。考官組建議：將一百五十七名全部發配到墾荒區。

公孫鞅沉思了許久，認為：這高陵與櫟陽太近，把貴族惹毛了，就直接找主公扯皮。想到這，他決定將罪大惡極的九個人，按律刑鼻刑後，允許每人帶收個奴隸，發配到墾荒區墾荒。其他人令其待罪立功，以觀後效。這九個人的官位，又新吏頂替。

剛處理萬官吏。查民的軍官來報：七天共查到九百七十六人違反初令，現都關在打牢，請示何事行刑，怎麽行刑？公孫鞅冷冷一笑：由九位心官主審，明日在南郊行刑，他親自監刑。公孫鞅就是要將新官*上與貴族老頑固勢力的對立麵，讓這些新官，成為自己的一把把鋒利的劍。第二天。高陵南郊，就和櫟陽的濟水一樣，哭聲喊聲嚎叫聲一片。

公孫鞅就這樣，一路刑民、刑官的血腥到槐穀。整整三個月時間，撤官四百人，刑民三千人。一時。公孫鞅在秦，成了談鞅色變、止小兒啼的人。官、民、貴族，無不對其畢恭畢敬，那有人敢言“初令”半個不字。

最令貴族氣惱的是：原本沒有事的貴族，隻要到櫟陽找了主公告狀，不要十天，公孫鞅就會知道。知道後的公孫鞅，哪怕已經離開了，也要折返回來，找這些到櫟陽告了狀的人地茬子，挖地三尺也要挖出違律的事來，再重重的處理，讓告狀之人，破家毀財方才罷休。這一來，效果好啊！秦公馬上壓力大減，等公孫鞅從槐穀返回櫟陽時，竟有時間個閑心，親自出城三十裏迎接。搞得公孫鞅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