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夜闖滕園

再說,那陳泰率眾人離去之後,便暗暗藏身於園外,藤園上下搜了個遍,一無所獲,但那園主及其愛女之所未去尋訪,陳泰等人心中實有不甘,又不也敢輕易和趙周吳翻臉,所以一行人心中自是有些鬱悶。

那藤園四處均可見一些清澈見底的小溪,溪中不時有些小魚在其中穿梭,那溪石經長期打磨,變得光滑無比。

四周綠樹環繞,空氣極是清新,加上樹蔭蔽護,確是舒爽之極。

陳泰等人,藏身於這藤園周圍,也感覺舒暢無比,隻是整日裏這樣守著,也不是個辦法,想那逃匿的二人中,陸毅山受傷極重,定是躲在裏麵養傷,一時半會,也難以顯身。

眾人商議,何不用一招引蛇出洞,誘出趙周吳等人,在伺機潛入其室內尋找,陳泰等人將行事計劃商議好後,別開始分頭行事。

藤園裏有一偏房,每日裏用來堆放一些雜物,裏麵並無人看守,半夜裏,突然起了一場大火,聽到下人呼喊後,趙周吳等人立即出去滅火。

那偏房裏雖無任何貴重之物,但裏麵雜物眾多,一些工具之類的小東西更是全在裏麵,平時一些暫不用的小物件也寄於此,若完全毀了,倒是要讓人增添不少麻煩。

眾人忙著救火,那楊茗也被外麵吵鬧之聲驚醒,立即起身,看那眾人救火有些緩慢,楊茗便縱身一躍,倚在一大樹上,折一下碗口粗上麵有眾多樹葉的枝條。

隻見那楊茗將枝條及樹葉浸在園中小河中片刻,等樹枝樹葉上浸滿了水,便高高躍起,將枝條用力的擊打在房屋火勢較旺之處。不消幾次,那火勢明顯變小,眾下人再齊心合力,很快,便將那火給滅了。

這火起得有些突然,眾人紛紛猜測是何人來此縱火,動機何在,這趙周吳率家小到此,便是想過些與世無爭的生活,定不會去招惹那些事非。

楊茗心念一動,定是那陳泰等人所為,現在他們應已經進入藤園,趁從人慌亂之時,潛入了房間。

楊茗不動聲色,暗暗觀察這藤園周圍異樣之處,楊茗眼神如電,觀察仔細,在離縱火現場不遠處,有一略微的小痕跡,那裏原放著的一花盆周圍明顯有泥土撒落的跡象。

應是有人將它碰倒後,重新扶起,在那花盆近處,有幾個淺淺的腳印,而剛才救火時,這一方向沒有人到過,定是那縱火之人所留下。

這些足跡極其細微,常人根本看不出來,而楊茗自幼在陳坤浩督促下,勤練眼力,其眼光之利,已不是尋常練武之人可比,楊茗循那足跡的方向看去,正是通往趙靈兒房間。

楊茗不由心中不由打了個激靈,這趙靈兒恐有危險,剛才救火時,心中也知蹊蹺,但也未能及時發現不對之處,而救火整個過程中,並未見到趙靈兒獻麵,定是出了什麽事。

楊茗對趙周吳道:“員外,令愛可能遇到了麻煩。”。

那趙周吳一聽,心中也極是不安,便急忙率眾人往趙靈兒房間奔去。

那趙靈兒一直在窗下惆悵,回想今日之事,眼中總是浮現楊茗的模樣,她喜歡楊茗那種有點冷冷的外表下那顆火熱的心,其實一旦有危險,他總是能幫你化解,且極富同情心,能為對方想得異常周到。

這樣的男人外表有個性,內心又充滿柔情,實是自己心裏一直夢想的如意郎君。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突然從窗外潛進來幾個夜行人,一人用手捂住了他的口,趙靈兒本就柔弱,根本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江湖險惡之事,一時間嚇得臉色蒼白。

為首一人道:“老實說出來,你這房間裏是否藏有兩人,還是將那二人藏在何隱密之處,如若有半句假話,我就一刀把你的臉劃花。”。

趙靈兒失聲道:“你們可知我爹是誰?你們再不放開我,日後我爹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那人笑道:“就算你爹再有本事,現在也救不了你,你還不老實點,若照實說了,我們也定不會傷害於你。”。

這時窗外冒起了濃煙,一片火光,將四周照得通明,但那偏室之處,離趙靈兒居所尚有一段距離,眾人忙著救火,一片嘈雜之聲,更是無人注意到這小姐屋中有異樣。

“好好講,慢慢講,講清楚,小心以後臉破了,無人娶你!”,一人用刀在趙靈兒臉上晃來晃去,其餘幾人發出可惡的笑聲。

趙靈兒忍住羞辱,“你們想要什麽自己找,我這屋中也就隻有這些東西。”。說完,便閉著眼睛,不敢再看眾人。

那幾人便在屋中翻了起來,搜查半晌,也沒有任何線索,趙靈兒屋中讓眾人破壞得一片狼藉。這女兒屋中本收拾得幹淨清爽,讓這些粗人一弄,自是讓趙靈兒心中厭惡。

眾人沒有發現,不由對趙靈兒起了氣,一人上前給了趙靈兒一耳光,“你這賤丫頭,還想騙老子嗎?乖乖說出來,不然真一刀割了你鼻子,刺瞎你雙眼。”。

趙靈兒閉著眼睛,眼淚直往外流,拚命的搖著頭,輕聲嗚咽,心中已害怕到了極點。

“二爺,看她也並不知道什麽,不知其餘兄弟們在園主房內有何發現呢?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其中一人道。

那為首之人吸了一口氣,“那兩個窮小子一定是藏在這兩間屋中,其中定有秘密之處,你們再好好搜搜,下次想要來,就難了。”。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裏麵眾人立即將趙靈兒擒住,屏住呼吸,將身子藏住。

門被人一腳踢了開來,那趙周吳第一個衝了進來,看到裏麵眾人蒙著麵,手裏拿著刀架在自己女兒脖子上。

趙周吳一時也不敢大意:“幾位何需如此,若有何要求,趙某能做到的,定會成全幾位,你們這樣嚇著了小女,小女自幼嬌生慣養,怎受得了如此折磨,幾位,先行將小女放了,一切事情皆好商量。”。

那幾人相互使個眼色,“好,那你讓你手下之人速速退去,隻留你一人在這房間。”。

楊茗看眼前這幾個小人居然敢強行綁架趙靈兒,心裏自是有氣,楊茗要救那趙靈兒,舉的便可即將眾人製服,隻是心裏也想看看這幾人到底要做什麽?便暗中注意這幾人動向,一有異常,定會立即出手相救,以楊茗功力,楊茗自信定能保趙靈兒安全。

聽那聲音、語氣楊茗也已看出,那為首之人便是陳泰,這陳泰平日裏和兄長極為不和,這次為了報兄長之仇,冒如此大的險,得罪了趙周吳,可知這趙周吳乃當地有名富商,手中錢財豐裕,隻要一句話,定會有許多江湖之人替其出麵,這陳泰等人,在他眼裏,確是些跳梁小醜而已。

趙周吳道:“那好,我現在就過去,給你們做人質,先將我小女放了,讓她隨眾人一起出去,也好有讓人照顧。”。

那趙周吳愛女之心極深,麵上表情極是沉重,這趙周吳若不是為了愛女,豈能在陳泰等人麵前低三下四。

“嗬嗬,園主深藏不露,武功高低無人知道,看園主氣魄,定是身手不凡之人,在下幾人豈能製服得了你,還是將你小女留在手上,我們也放心一點。”,其中一人道。

那趙周吳也非等閑之輩,已聽出這聲音有些耳熟,“閣下可是昨日來訪的陳兄弟?”。

那陳泰道:“園主果然犀利。”,既然行蹤已被發現,便將臉上黑布摘掉,眾手下也一一將手上蒙麵之物除去。

那陳泰令手下道:“好好看著趙大小姐,不能有任何差錯,我和趙前輩說幾句話。”。

“今日所做之事,實是無奈,園主不讓小人進你和夫人及千金住所,在下也知是常情,隻是若不親自進來尋查一下,心中又實是不甘,在您明人麵前就不說暗話了,我已得到可靠線報,那二人定是藏匿在你府中,隻是在何處,旁人定是不知,我想這事園主心中一定自有分明的。”。

“園主若和我心中所想一樣,現在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事成之後,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如何?”。

那趙周吳吃了一驚,這陳泰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自己心中起疑,他說那二人定是藏身在我藤園之中,這藤園之中那極隱蔽之處,隻有自己和夫人知道,夫人從未和自己說過此事,這其中定有隱情。

而這陳泰所說什麽二一添作五之事,更是讓自己心裏一片糊塗。

趙周吳道:“陳兄弟何不把此事言明,也好讓老夫斟酌一下。”。

“那少年身上藏有一塊稀世玉佩,那玉佩乃是人間寶物,若得了它,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這人殺了我兄長,本想取他一命便算了,隻是知他藏有此物,不想天物在這世上消失,才會留些時日給他。”陳泰道。

那書生前日裏的一番話,怎會讓陳泰如此輕信?楊茗心中不由一想。

陳泰接著說:“此事其實在我兄長未死之前,我便已查明,那小子的姐姐是我大哥收的一小妾,家中藏有此物,一時嘴漏,讓我哥哥知道。”。

“我哥哥便要她將此物做為陪嫁,怎知那女子死活不肯,甚至以死相*,後來,我哥哥也沒有再追問,隻是後來,那女子久病不治身亡,那玉佩便完全落入那小子之手。”。

“這傳家玉佩本有我陳家一份,現在讓那小子獨吞了,我實是有些不甘,定要為我兄長取回此物,以慰他在天之靈。”。

楊茗聽這陳泰一片胡言,將如此卑鄙之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中不由有氣。

但從陳泰口中所言,他應是早已知道那少年手中藏有此物,隻是從何處得知就不可尋了,他和其兄關係一向交惡,看來,此人替兄報仇,也隻是幌子,定是奔那玉佩而來。

那趙靈兒被陳泰手下之人要挾,心中直是害怕,看到雙親到來,心裏甚是安慰,那陳泰雖心中忌憚趙吳周,但事已至此,也隻有豁出去了。

趙周吳聽陳泰說完,麵色一變,“陳兄所說,在下心中有些疑惑,能否先行放了小女,老夫保證不傷害你們任何一人,我趙周吳一向言出必踐,請陳兄三思!”。

這幾句話說得輕聲輕語,但自有一種威嚴。陳泰等人看那趙周吳有些變了臉色,已有幾人心存恐懼,“二爺,先放了這丫頭吧,趙大爺都如此說了,他身份高貴,自不會和我們計較,請二爺三思!”。

那陳泰見眾人讓趙吳周幾句話嚇住,也感覺這趙周吳氣勢非凡,心裏也不由有些害怕,但現在騎虎難下,如放了這趙靈兒,自己手上已無任何東西可控製這趙吳周,這趙吳周一旦真正生起氣來,他一聲令下,自己幾人小命難保呀!

那陳泰仍在猶豫,趙周吳道:“給你十分鍾,若不放了小女,一切事情免談,後果請陳兄自行考慮。”,那趙周吳的臉色已經有些鐵青了。

那趙周吳麵色一變,不再說話,眾下人已手提武器,隻等那趙周吳一聲令下。

幾分鍾後,竄入趙周吳室中的幾名陳泰手下已被擒獲,被押到趙周吳麵前,一一跪下,那幾人道:“二爺,您放了這趙小姐吧,這些人我們惹不起!”。

眾人越說,陳泰心裏更是越亂,心裏更是沒了主意。

楊茗看眾人在僵持,那趙靈兒麵色忽紅忽綠,心中不由一憐,如果這樣僵持下去,定有一場惡鬥,難保趙靈兒安全。

楊茗朗聲道:“這位陳兄,放了趙大小姐吧!”。

楊茗話音一落,便如幽靈一般,身形鬼魅,在眾人間穿梭,隻一眨眼的時間,便將那陳泰眾人一一點住穴位,將趙靈兒從陳泰等人手中搶了過來。

那趙靈兒看到楊茗,臉上露出了微笑,心中一鬆,身體便軟了下來,全身倒在了楊茗懷裏,昏暈了過去。

楊茗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大小姐,麵色已嚇得失去了血色,蒼白一片,還好,身上並未有損傷。那身上的體香直浸入楊茗心裏,楊茗不由對她愛憐又加了幾分。

這女子就算是昏迷的樣子,也實是讓人著迷,發絲有些亂了,更是顯得嬌媚動人,隻是受驚過度,麵色中透出虛弱之氣。

楊茗心裏除了對師姐有那種男女之情外,對其餘異性,實是禮敬有加,心中更從未對除其師姐之外的第二人,有過非分之想。

而對其他的女人,楊茗就一直是抱著江湖之心和她們相處,而最親近的雲燕姐妹,在楊茗心裏,更隻是一種責任,一種做為師兄應該具有的教導和保護的責任而已。

而如今躺在自己懷裏的女子,和自己非親非故,今日也才見麵,但自己心裏對她的憐愛甚至有些超過了對自己兩位小師妹。

這趙靈兒實是太過單純,心裏一直感覺到的隻有幸福、快樂,在父兄的庇護下,無憂無慮,怎知這江湖的險惡。

趙周吳看楊茗瞬間便將那陳泰一群人製住,心裏不由大駭,這人武功如此之高,實是聞所未見,此人絕非一普通江湖俠士,對靈兒了不隻是見義勇為而已,此人定有極大背景。

而眾趙家看護,更是被楊茗神功折服,剛才楊茗救火時,也使眾人眼前一亮,而剛才那幾招,則更是非同凡響,心中都不由產生了幾分敬意。

趙周吳道:“先將這些人鬆綁,也請這位大俠把他們的穴道解了,不用擔心他們跑了,無論他們躲到天涯海角,老夫要他們的命也不是件難事。”。

趙周吳語氣中透著些自信,也透著些對小人的不屑。

眾人依趙周吳吩咐,為陳泰眾人鬆了綁,解了穴,那趙周吳命眾人到堂中齊集,再仔細聽他們將前因後果一一說來。

陳泰等人進入大廳,見事敗露,若再無悔意,惹火了趙周吳,可能性命難保,陳泰率眾人齊齊跪下,“小人們是吃了豹子膽,有眼無珠,讓那玉佩之事衝昏了頭腦,才得罪了趙大官人,現在請趙大官人發落。”。

一群人剛才的氣焰已全無,可見確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

趙周吳見陳泰等人事敗後,倒也乖巧,便道:“你們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和老夫道來。”。

陳泰不敢有違,那陳泰和其兄長陳錫瑤向來不和,二人雖為親兄弟,卻彼此不服,那陳錫瑤強娶陸靜一事後,最後導致陸家二死一失蹤,這陸毅山失蹤一事讓陳錫瑤有些不安,時時提防此人前來報仇,便四處打聽陸毅山下落。

無意中得知這陸家其實此前也非沒落之戶,曾也富賈一時,後隻因得罪了官府,才導致陸毅山父母雙雙遭奸人設計所害。

而這陸家曾尋得一天下有名的玉佩,這玉佩乃是上古神物,通綠晶瑩,其色澤較之一般玉佩更是有天壤之別,實為價值連城之物。

那陳錫瑤便起了貪心,讓手下眾人去尋那陸毅山下落,而那陸毅山三年前還是一小孩子,現如今已長大成人,模樣也變了幾分,所以陳錫瑤遍訪也無其下落。

後來,此事又被陳泰所知,聽說其兄在七裏鎮被那仇人殺了,便知是陸毅山所為,其兄以死,自己何不借為兄報仇,去找到這陸毅山,殺了他滅口,將其玉佩占為己有。

說完後,那陳泰和眾下人臉上略有羞愧之意。

趙周吳道:“原來你們報仇是假,奪人錢財才是真,實是些無恥小人,若殺了你們,也顯我趙周吳無容人之心,若不懲戒一下你們,你們恐又當我藤園是隨意踐踏這地!”。

“來人,將他們拖出去,每人先重打一百棍後,然後拖進來,再做處置。”。

那趙周吳語氣中自有一股威嚴。

那陳泰等人,剛才已被楊茗武功震懾住,加之實已做了冒犯藤園之事,今日趙周吳不殺他們,他們也自是感恩戴德了。

一頓棍戒以後,陳泰等人唉嚎連天,但也不敢有任何反對。

眾人被拖到大廳後,又一一跪在趙周吳麵前,“我趙周吳既然說了不會殺你們,定會讓你們安然離開此地,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陳泰道:“謝趙大官人不殺之恩,小人等再也不敢對您滕園做任何冒犯不敬之事了。”。

趙周吳道:“現在小姐受了驚嚇,一直未醒,現在如果放你們走了,小姐醒來,老夫也不便交待,你們幾人先到你們縱火的偏房去住一夜,等明日醒了,將你們交給夫人、小姐處置,若有人敢跑,老夫定令人前去取他狗命!”。

那陳泰眾人自小便知這些富貴之人,手下定養了一群心狠手辣之輩,且和江湖中各種關係密切,他們手中有大量的錢財,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想要做的事,能做不到的其實並不多。

陳泰眾人自是不敢有任何違抗,被下人引到了偏室中。那偏室剛才被陳泰等人縱火災一燒,已麵目全非,處處是燒焦的味道,極其難聞。

陳泰等人也不敢有違趙周吳之命,各尋一略微幹淨之處,臥於其上,等候天明夫人和小姐處置。

堂上剩下已沒有幾人,趙周吳和楊茗對視一笑。

趙周吳道:“剛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公子武功實是老夫見過最高之人,公子如此身手,定是出自名門,白日裏公子不以實名相告,老夫便已猜出一二,隻是不想公子武功遠超出老夫所料,真是失敬、失敬!”。

那趙周吳起身對楊茗行了幾個大禮,那楊茗立即道:“園主何以行此大禮,在下後生晚輩,怎受得了,園主不必客氣,在下身為後輩,能為園主效些犬馬之勞,也是在下的榮幸。”。

趙周吳笑道:“公子真是太過自謙了,能有公子如此身手,又如此謙虛之人,我想當今武林中恐隻有青城楊茗能和你一比了。”。

那趙周吳說完,楊茗臉色略有些吃驚,這趙周吳何許人也,怎知中原江湖之事,楊茗曾多次在中原中鬧出些動靜,但也隻是近幾年之事,加之見過楊茗真麵目之人並不多,對其事跡也多是聽些江湖傳聞而已,而這園主能一語道出,自是心中對自己起了猜疑。

楊茗道:“不知園主口中楊茗是何人?在下隨恩師一直隱居在山林,也隻是近日才偶爾出來辦點事,對江湖之中,所知甚少,還望園主不要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