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藤園
話說那陳泰派人給趙周吳送上拜貼後,眾人實已在藤園四周開始暗暗搜尋,定發誓要將那陸毅山和李歡找到。
一番搜尋,無任何發現,眾人相信,二人定是藏身於那藤園主人宅院之內。
趙周吳接到呈來的拜貼,遂令下人將陳泰等人請進藤園之內。
陳泰雖粗人,但見其藤園主人能有如此身家,定是有名望之人,自也不敢得罪,和屬下畢恭畢敬,一一向趙周吳問安。
那趙周吳會客之廳也頗為講究,大廳中四柱上鐫刻分別著梅蘭菊竹,漆上金色。廳中央掛一橫匾“世外仙境”,據說是一當今名家親為趙周吳所繪。
整個大廳看上去嫻雅別致。廳正中,放有幾張用上好的百年木材所製的青龍靠背椅,兩側的長椅亦是氣派,虎鶴狼豹分別繪製在椅背上,地上輔些碎花地毯,看上去,那主人身分自是高貴。
陳泰等人被下人迎進大廳。
陳泰道:“在下江湖小商販陳泰,今特來求見趙善人,有事相求。”。
趙周吳笑道:“幾位朋友光臨寒舍,自是歡迎,有何事,請直說無妨。”。
那趙周吳一臉慈祥,麵目和善,看陳泰等人雖麵目凶惡,但對自己也算禮節有加,自不好反對。
陳泰道:“前幾日,我兄長不幸被一江湖小人暗算致死,殺兄之仇不可不報,近日得知那小人可能竄入你府中藏匿,特來尋他,也怕他驚擾了善人。”。
那趙周吳笑道:“除我和夫人、小女房間之外,其餘各地,任憑幾位搜查。”。
那東泰謝過趙周吳,便和眾人下去了。在下人引領下,將那藤園園四處好好的去尋了一遍。
再說那李歡、陸毅山二人,那日逃脫後,二人便一路往西逃去。
隻困陸毅山遍體鱗傷,二人身上又無銀兩,隻能白天藏身於隱蔽之處,晚上夜行。
李歡隻善使迷藥,而陸毅山除縮骨功年,並無其他本領,二人一路逃來,頗為狼狽。
加之陸毅山受傷極重,急需找個地方安心靜養。
李歡不由想到,曾有一位姑姑嫁於附近一富人姓趙,便想暫時先去那裏躲避一時,在李歡記憶中,那姑姑和姑父住在一叫藤園之所,便暗中尋訪,探明方向後,便攜陸毅山暗暗來到了這藤園。
那姑姑見到李歡,心裏自是悲喜交加,多年不見這侄子,但模樣確依稀可見,實也無多大變化。二人相認後,姑姑將二人藏身在藤園一秘密之所,讓李歡安心照料陸毅山,等其身體恢複後再行打算。
二人和趙夫人相認之時,那日真好遇到趙吳周和女兒、下人外出,所以這事夫人就暫時隱下,此事,隻有園中幾位夫人的近身心腹知道。
再說那楊茗,一直暗中跟隨陳泰等人,也來到這藤園,這藤園實是風光優美之地,楊茗看著一路的果樹飄香,田地裏綠油油一片,到處充滿綠色,生機勃勃。
一個人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且衣食無憂,也真是一件人生快事。和大自然的美相比,人間的很多繁華其實都不值得一提了。
楊茗看見前方有一位全身黃色的姑娘,提著一個竹籃,輕哼著歌曲,一融悠閑自在的樣子,從藤園出來。
這姑娘外表清麗,皮膚異常白晰,眉目間流露出一種天真、浪漫的表情,加之其穿戴貴重,楊茗心想,這定哪家的千金,隻有錦衣玉食下之人,才會有如此好神情。
那女子看上去實在是天真爛漫,讓人心裏不由喜愛,一雙大的眼睛異常靈活,忽閃忽閃的,讓人心裏自生憐愛。
楊茗也算見識過不少美貌之人,這女人氣質上的天然,自是高了她們一籌。若隻論外表,實也不差那些名女。
那女子看到前麵開著一片花海,心裏喜悅,那花叢中飛舞著一些蝴蝶,便跑入那叢中,去捉那些蝴蝶,女子的臉上總是掛著笑,表情自然而輕鬆。
這等女子實是心地潔白,楊茗看著這女子,心裏不由有些異樣的感覺,這女子和師姐極其相似,都是那樣的純真。
師姐的美更有神韻,而這女子的美勝在潔白。
那女子一路奔跑,追著那些美麗的蝴蝶,不知不覺已經追出了幾裏,楊茗仿佛忘了一切事似的,腳下不聽命令,不自覺的跟著那女子。
那女子可能是心中實是喜愛在這叢中追逐的樂趣,看到一隻蝴蝶終於停在了一枝頭上,她悄悄的繞過去,小心翼翼的把手張開,那表情非常專注,隻見她屏住氣,突然快速的伸出手來,一下向那蝴蝶抓去,可惜那蝴蝶反應也異常敏捷,女子一下撲了個空。
可能是她用力過大,身子一下向前傾去,隻聽那女子發一聲嬌叫,可能是腳被扭住了。
那女子實是嬌生慣養,腳被扭住後,居然發出了哭聲,還好,這裏四處無人,她的哭泣聲也隻有暗處的楊茗聽見。
這女子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憐,她忍住痛,慢慢起身,一腐一拐的往回走。
往前走了一段路,實是有些走不動了,她索性坐在了地上,臉上有些苦喪的表情。
對麵搖搖晃晃走來幾個醉漢,那幾人看見一妙齡女子坐在地上,便存心想上前挑逗。
其中一人長得油頭粉麵,說話語氣流裏流氣的家夥走了上來:“小美人,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呢?是不是寂寞了呀?要不要跟大哥去快活快活!”。
說完之後,幾人一同大笑,另幾人也跟著上前,對那姑娘動手動腳,姑娘大聲呼救,可周圍此時無人經過。
楊茗看那幾個無恥之人,敢褻瀆這女子,心中不由有些怒氣,那楊茗隨手摘下幾片樹葉,手指一彈。
那幾個家夥便疼得嚎啕大叫,他們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任何人,有人大罵:“有種給老子出來,暗算人算什麽東西?”。
看這幾人嘴裏不幹不淨,楊茗更是心裏有氣,手上的樹葉發出時不由加了幾分力。
那眾人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身上如同有針刺一般,疼得抱頭在地上大叫不已。
這幾個小流氓心知今日遇到了高人,不再敢胡亂說話,那帶頭一人道:“我看今天有些見鬼,我們還是先撤吧!”。
幾人相互看了一下,點點頭,但倉惶而竄。
那姑娘也知有人相救,高聲道:“謝謝英雄救了小女子,免遭這些無恥小人輕薄,自是感恩,英雄能否現身,讓小女子當麵感謝!”。
楊茗跟著這女子前來,心裏其實已覺今日自己有些奇怪,自是不願獻身。
那姑娘叫了幾聲後,也隻好慢慢起來,又重新往回去的路上走著。
這時,夜幕已經開始降臨,路上有些昏暗,那女子走路的姿勢也越來越難看,走幾步,就會停下來休息一下,臉上,頭發上,都被汗水浸濕了。
楊茗見其已無危險,雖走路有些困難,但隻要堅持一下,應能走得回去。正準備離去時,忽然,那女子又發出一聲慘叫,楊茗偷眼一看,原來那女子腳上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荊棘。
那女子疼得眼淚直流,花容失色,楊茗心想,這真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受到一點點的痛,便會哭成這個樣子。
這女子走的這條路有引起狹窄,兩側長滿了小樹,地上荒草叢生,不時還會有些小昆蟲跳出來,嚇人一跳。
楊茗心想,這女子定是難以走回去了,此時若不現身,那女子定會坐這裏一直哭下去,心中不免產生了幾分憐香惜玉的感覺。
楊茗輕身一縱,出現在那女子麵前。
那女子大叫一聲,身子縮成一團,以為又是遇到了壞人,低著頭,不敢看楊茗。“不要,不要,千萬不要!”,那聲音中透著恐怖,透著無助和弱小。
“姑娘不用害怕,我便是剛才救你之人,其實剛才一直在暗中保護你,怕你孤身一人,若再遇心術不正之人,不然,也不會跟你到此”,楊茗本不想說出,但心想,若不實言相告,那女子如何相信自己。
那女子將信將疑,鼓起勇氣,抬起了頭,這一抬頭,卻改變了她的一生。
那女子眼光突然停滯了,直直的、呆呆的看著楊茗,這男子自己仿佛在那裏見過,但卻怎麽也想不起,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很自然的就相信了楊茗的話。
“謝公子剛才相救,公子一路暗中護送小女子,小女子心中自是十分感謝,剛才公子不願獻身,定是不想施恩圖報?”那女子說話的聲音極其好聽。有時聽起來如百靈般悅耳,有時有如鶯雀般細吟,楊茗一下被她的聲音吸引了。
楊茗道:“姑娘現在行走不便,但看天色已晚,不知家居何處,我就送你一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此是夜色將近,也由不得楊茗不為這女子擔心。
那女子道,“其實此去我家已不多遠,,再往東行二裏即到!”。
男女授受不親,楊茗正在思量如何將這女子送回家中,那女子便道:“公子可在想,如何送我回去之事嗎?”。
楊茗麵色有些尷尬,那女子道:“公子既說夜色漸晚,我們也不必耽誤,公子就背我一程,不消片刻就到,可好?”。
楊茗不由一笑,這姑娘尚且大方明理,自己又何必如此迂腐拘禮呢。
便將姑娘扶起,主其輕靠在背上,將那姑娘背起,這姑娘身體很輕,但身材修長,背在身上毫不費力,以楊茗的武功,不用說是這一小女子,便算是一幾百斤大漢,走過幾十裏,也不在話下。
二人一路無語,心中各想心事。楊茗也不知自己今天怎麽了?為何會對一小女子如此關心、好奇。
其實楊茗也知道答案,隻是心裏不願意承認,這女子像極了年輕時的師姐,師姐也是一片天真爛漫,每日和四師兄在一起時,那快樂的笑,和單純的表情,這些也正是楊茗心裏一直對宋晴念念不忘的原因。
這裏綠樹成蔭,環境優美,加之走不了幾步,就會出現一個小湖,這些小湖一個接著一個,實是人間一大美景,且上麵不時有鳥蝶棲息,一路上,二人也自是覺得心情愉悅。
那姑娘俯在楊茗背上,感覺這人即陌生,又好生熟悉,心中確定絕未見過此人,但這種熟悉的感覺又是為什麽呢?自己心裏為何有這種感覺呢?
楊茗的背闊較常人寬一些,那姑娘覺得異常舒服。想起小時候,父親、哥哥背自己的感覺,實不一樣,這男子身上透出的氣味,讓她覺得很好聞。
姑娘不由有些嬌羞,自己都想到什麽地方去了,還好,楊茗看不見她的表情。
女子的笑靨又重新回到了臉上,“人比花美”,用到此時再貼切不過了。
很快,前麵就出現了那二裏果樹,楊茗心想,這姑娘和藤園有何關係?
按那姑娘所指引的路,再往前走不久,便到了那藤園。
姑娘讓楊茗將其放下,大聲喊道:“爹爹,娘,女兒回來了!”。
隻見走出來一五旬之人,正是那趙周吳,而身後跟著其夫人及眾下人。
“女兒,你急死娘了!”,趙夫人急忙上前拉著那女子的手道。
“家中今日有幾位客人光臨,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你何時出去,聽下人們說你獨自一人往西而去了,尋了你半天,也沒找到,女兒,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趙周吳麵上也充滿了關切。
那女子道:“讓爹娘擔心了,是女兒頑皮,女兒隻是去尋那些蝴蝶,才會一時失足,傷了腳踝,後來,又遇到一些小人騷擾,幸而遇見這位大哥,幫我應了急,怎知道,自己後來又不小心,腳上被地上的荊棘所傷,連行走都困難了,所以這位大哥便將我送了回來。”。
那趙周吳道:“多謝這位英雄救了小女,現時日已晚,不如請英雄暫在小處棲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
那楊茗心想,自己名正言順留在此地一夜,也便於查訪那少年一事。
楊茗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謝過莊主!”。
趙周吳便命下人立即準備酒菜,眾人將楊茗迎入廳中,自是好禮好待。
下人很快將酒食擺上,趙周吳笑道:“這次得蒙大俠救了小女,老夫代家人謝謝大俠,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那楊茗笑道:“得前輩錯愛,在下也是感激不盡、實是榮幸!”。
“老夫趙周吳,乃當地一商販,這位是夫人李氏,小女趙靈兒,不知恩公貴姓高名?”。
趙周吳道。
楊茗笑道:“在下賤名不提也罷,這等小事,前輩何須放在心上。”。
眾人見楊茗不願吐露身份,也不強求。
那趙靈兒看那楊茗和父親交談過程中,出言不緊不慢,有條有理,頗有氣度,自有一番成熟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正是自己心中一直等待的。
楊茗道:“聽前輩所言,今日這滕園有客人來訪?”。
趙周吳笑道:“是幾位江湖朋友來尋一仇家,可能是誤聽了饞言,以為他那仇家藏身在我園中,特來一尋。”。
楊茗道:“他們可曾找到什麽線索嗎?”。
趙周吳笑道:“我這藤園也就這麽大,若藏有人,也定讓他們翻了出來。”。
這藤園占地幾十畝,看上去倒也是一片廣袤之地,除這居所以外,其餘都種植著作物和花卉之類的東西,要想尋個人,隻須沿著小徑,一路尋去便可,實是再容易不過。
楊茗聽趙周吳如此一說,心知那少年和書生若真藏匿於此,定是在這住所之內。
再說那陳泰眾人搜尋了一番後,並無發現任何蹤跡,但要就這樣離開,心中卻有不甘,所得信報實是可靠,但這二人究竟藏身何處?
那趙周吳不讓眾人搜查的地方隻有兩處,一是其住所,二是其小女住所,這兩處地方實為極其隱私之所,陳泰心裏倒也無話。
那趙周吳看上去,也不像是騙人,這等富豪,也定不會無緣無故陷入主些江湖恩怨中來。
隻是那二人若真藏身在此處,那這兩個房間卻有最大的嫌疑,隻是不知用何方法才能讓這趙周吳允許前去查找呢?
陳泰和眾人搜了一遍後,沒有什麽發現,就和趙周吳告辭,陳泰令人在這藤園四處埋伏,靜觀裏麵進出之人。
這藤園確有一暗窖,陸毅山和李歡二人便藏匿在暗窖之中,那暗窖通著趙靈兒房間,此秘密隻有趙周吳和夫人知曉。
那日二人前來,看情況緊急,夫人便讓二人藏了進去。裏麵備有大量食物和水,而夫人再將一些藥物交給李歡,二人就算在裏麵住個十天半月,也不會有人發現。
那地窖上方,便在那趙靈兒床下,而地窖往下四、五米,著人挖了一條隧道,那隧道一直向外約百米後便是這藤園地窖。
這地窖其實離眾人住所較遠,所以在下麵有何動靜,無人能聽到,所以夫人讓李歡和陸毅山安心在下麵養傷,若有何異常,自會給二人信號。
這個地窖非常之大,裏麵高約三米,寬五十來米,上方有一些管狀之物和外界相通,所以裏麵空氣和外麵一般。
那上方其實通一茂密的小樹林,那些小管上方經過偽裝,和實物一般,所以要讓人發現,實在難比登天。
那李歡便將陸毅山扶到此中,精心為其療傷,二人也不想打擾這藤園太久,隻想身體略能恢複後,等外麵風聲小了點,再自行離去。
那夫人將二人藏於此處後,便吩咐知曉此事的兩三個下人,守口如瓶,絕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半句,包括了趙周吳和小姐趙靈兒。
那些下人跟隨夫人已快三十年,自是為夫人保此秘密。
所以那趙周吳認為此事滑稽,也不無道理。
楊茗和眾人一番寒暄,飯後便回房間休息去了。席間,那趙靈兒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楊茗,隻是楊茗所說的每句話,她都暗暗記在心裏。
夫人對著趙靈兒道:“女兒,這好漢是何許人也,看上去倒也氣宇軒昂,不是壞人,隻是這江湖中,外表溫善,而內心邪惡之人比比皆是,你可要小心提防。”。
趙靈兒道:“母親多慮了,這英雄救我後本不想獻身,隻是看到女兒實是走不了路,怕我又遇歹徒,才會將救我之事說出,一路扶送女兒回來。”。
趙周吳道:“聽女兒所講,這人倒也不是什麽小人,隻是江湖中背景複雜之人太多,我們也不可過分相信旁人。”。
趙靈兒撅起了小嘴角,“你們是不相信女兒的眼光了,這位大哥身手了得,他用幾片樹葉,便嚇走了那些想輕薄我之人,若真對我們有什麽惡意,他隻要出手便可以了,又何必和我們玩什麽陰謀呢,我們又怎能阻擋得了他?”。
說完,臉上氣呼呼的,不由讓趙周吳夫婦發出了笑聲,“我這乖女兒也會生氣,難得見我女兒生氣一次!”。趙周吳笑道。
“我女兒生氣的樣子看上去也很漂亮。”,夫人拉著趙靈兒手笑道。
這趙靈兒從小便很乖巧,雖過著富麗的生活,卻沒有其他富家小姐的壞脾氣,這次生氣,自有她的原因,隻是這女兒家的心事,旁人不便胡亂揣測。
這藤園一到晚上,便可聽見四處的蛙鳴聲,清脆不絕於耳,外麵清風吹著,坐在那稻穗邊,聞著花香、草香,自是一番滋味。
雖夜色已深,那趙靈兒卻睡不著了,今日雖和楊茗第一次見麵,但她心裏總覺得這個人,她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甚至在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便認識了他。
這趙靈兒姑娘眼光極高,周圍方圓百裏之內,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些富商子弟和官宦子弟前來提親,趙周吳夫婦很是寵愛這幼女,所以總是讓她自行做主。
這趙靈兒每次看到來提親的人,都會心有不悅,一一惋言相拒,她覺得自己一直在等一個人的出現,而今天,她感覺這個人出現了。
雖然到目前,自己也沒有和那位英雄說上幾句話,甚至自己連多看他幾眼的勇氣也沒有,但心裏卻實已放不下了。
倒不是因為他救了自己,隻是看到他的神情,自己的心裏就會不自覺的有些慌亂,他那有些憂鬱的神情仿佛總是在思考著,而他的眼神又透露出一股正氣,這人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趙靈兒無心睡眠,獨坐在燈下想著女兒家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