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終得入宗
戰意存心中,出手有如洞悉一切。
即便包圍自己,然後四麵八方襲來攻勢,那也盡皆可以抵擋!
體內溫熱的炙火在燃燒著經脈,使得這每一下出擊,都仿佛擁有著千斤巨力。炙火心法和金剛經的完美結合,讓自己每一下打擊都難以抵擋。
小鋼刃擋不住大石棍的強襲!四名刺客麵對反守為攻的數次襲擊,都不得不采取閃避而不硬抵。被包圍著的王隸,居然占著上風。
一對五的交擊迅如疾風,揮舞石棍的王隸全然不見劣勢。
隻見王隸與諸刺客交鋒了有數個呼吸之後。
“啪!”
一聲巨響,王隸掃擺石棍,瞬而擊退四人。四刺客不再進襲,而是繼而呈包圍之勢與王隸對峙。
與五人淩厲眼神對峙,王隸顯然無所畏懼。
“想不到你這小娃兒水平還真不差!師傅所說不錯,我們還得這樣,才可將你擊殺!”四刺客中先前說話的那一名再次開口道,王隸向其望去。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前來行刺我?”王隸問道。“你們師傅又是誰?”
“既然明知是行刺,就不必再多言。”刺客嗤笑道,“短匕無法擊殺你,那換上長槍,我看你還如何應對!”
隻見四刺客同時從身後取出三截鋼棒,衣間取出一截槍頭。瞬間哢哢連接起來,王隸隻持石棍靜靜守著,而四人頃刻間已全部備好精鋼七尺長槍。
“四杆長槍?”王隸嗤笑,“確是有點意思。”
望著剛才那一刺客用黑巾蒙住的麵,王隸心中仿佛閃過什麽畫麵。
刺客那決絕而堅毅的眼神,就仿佛在何處見過似的。
“這……”王隸遲疑了一會。
“這雙眉目……怎覺得有些眼熟!這……”
而對麵的刺客雖將被認出,而也絲毫不顯慌張。甚至眼中本便充斥的戰意變得更堅毅決絕了。
“分神?那你便輸了!”
刺客心想著,提著長槍衝上。王隸當即回過神來,此時四人四杆長槍也幾乎已突衝至身前——
石棍一橫,絲毫不懼。
“來吧。”
王隸眼神堅定。
驍羽白鶴拳第二式,迎風烈翺!
石棍揮舞如幻影間,仿佛刮起大風般。既是生機之風,澤及世間,潤貫萬物。亦是寂滅之風,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王隸清澈的氣息流轉著,每一擊都無比堅穩。四名提槍刺客時而突刺,時而揮擺,以極快速度連續攻擊王隸。然而在如此般的攻擊之下,王隸仍已完全將之頂住。
將白鶴拳施展入棍法之中,不僅頂住,王隸甚至還可以反打回去!
咚!啪!咚!
相互交擊連綿不絕。
如展翅大鵬般,王隸躬身便是一棍襲出。正中一名刺客下懷,待得這一棍將其擊退後,王隸躲過三道刺襲。再轉身以更輕巧的一對三,便再次打退了幾人的進襲。四人呈環繞之勢包圍王隸,但個個大喘粗氣,明顯已力盡體虛了。
可王隸自己卻還未用盡力氣!
“你們就這點水平,可也敢來行刺我?”
王隸棍頭對準一名刺客,厲聲喝道。
“確是厲害,那今日便不與你磨蹭了。弟兄們,撤!”
帶頭刺客一聲令下,四名刺客幾乎瞬間向地上擲出了什麽東西。隻聽“嘭!”一聲輕響,四周當即冒出濃鬱迷霧,籠罩得王隸三步之內不見物。
然待數個呼吸迷煙消散後,於其籠罩下撤退的刺客們,果真是已了無蹤影。
“刺殺?真是可笑。”
王隸嗤笑著,便收起石棍回房了。不知這群刺客是什麽來頭,竟敢來刺殺自己。在這遊鱗宗的地盤內還有刺客,這遊鱗宗是否安全,卻也難說了。
翌日拂曉,雞鳴日升。
山穀間透進一絲陽光,直射入行館內。太陽剛升起的時辰是卯時,然王隸卻在一個時辰便已摸黑起身,在行館外擺練著拳法。一旁有山道可上到這便峰林之巔,可既然要在此等候遊鱗宗人來,王隸便也不上山看日出了。
至少曾在少林寺時,自己是有看日出這習慣的。
太陽完全升起後,整片天地也通透了許多。
秦大哥教授的驍羽白鶴拳四式,自己早已深記腦海。可如今能完全練會的,至少能發揮全部水平的,那也隻有前二式。據秦大哥所說,全四式完全掌握,短時間內是定然無法做到。
可若做到了,那也定是非同凡響了。
“秦大哥這拳法是自《白鶴拳》中自編修改而來,不知遊鱗宗內可否有《白鶴拳》原本讓我參悟。也許看了《白鶴拳》後,我才能明白這《驍羽白鶴拳》所修改之處,及其為何修改的精髓。”王隸暗道。
天完全亮了後,遠處山道上,果然出現了數道身影。
王隸停下拳法,定睛一看。
四個背負槍杆的高大弟子,全部身穿純白的遊鱗宗宗服。身高幾乎統一,也都留散束冠長發。若是在遠些看,幾乎就像是一樣的四人了。
“遊鱗宗人來了。”王隸心想。
四人走進後,王隸便先上前行了番禮,四名弟子也都各自拱手。王隸掃了一眼,四個人內,也隻有昨夜領過自己路的梁冥認識。其餘四人,盡皆臉生。
“王隸見過梁大哥,及三位遊鱗宗師兄。”王隸拱手恭敬道。
“嗯。”四人盡皆統一答道。
“卯時已到,我與諸位師弟一同來接你,去前往試練大會。”領頭的梁冥笑道,“鑒於王小兄弟年歲尚未滿十五,根據遊鱗宗例規,我們將帶你到十五歲以下的試練大會專場。因此例規,每年試練大會遊鱗宗都有兩個場地以用於選拔弟子。十五歲以下的試練條件,是……”
“梁大哥不必說了,小弟我自秦大哥處已有了解。”王隸當即打斷。
四人相視一眼,自互是微笑。
“不過各位師兄,小弟有一請求,不知師兄們可否應允?”王隸又問說,“十個銅鈴於我而言,稱之為家常便飯都不為過之。小弟想要參加十五歲以上的試練,千斤巨石對小弟來說,才算是挑戰。”
“哦?你這話可是大話?”一名師兄嗤笑。
王隸自是笑答,“是否大話,師兄見了便知。若是說師兄若不能滿足小弟心願,那麽便讓小弟前去打了那十銅鈴,也可以。”
“先隨我們走吧!”梁冥拍拍王隸肩膀,“對你這樣特殊的入門弟子,我們遊鱗宗自是也有特殊試練。到了宗門內,你便知曉你真正的試練是什麽了。”
“難不成不是十個銅鈴?”王隸疑惑。
“去了,便一切知曉。”一名師兄答說,“隨我們來吧。”
王隸隨四名師兄走山路,半時辰過去,五人便來到了遊鱗宗山門。
試練大會辰時開始,距開始還有一刻鍾。這一刻鍾,山門前便已聚集了四麵八方欲要來入門的武者們、或是來觀看的群眾們。盡管遊鱗宗遁入高山深穀,卻也吸引得不少群眾,欲要來此處一覓入門者英姿。
時辰沒到,所有人都不得進入遊鱗宗。宏偉高大的山門便由七名幾近統一裝束的戴冠長發弟子持槍鎮守。索性隻是試練大會,也不會有人硬闖。
就算試練大會持續很多天,且昨天已經開始。擠在此處欲要觀看的也是一大早便排滿,可以看出這試練大會是有多具吸引力了。
光是遠處一看這規模,便知是將近有上千、近萬餘人。一條山路就這麽大,階梯前卻是被人們擠得滿滿的,近乎是一點空間都透不出。
“人真多……”王隸歎道。
還好遊鱗宗早早在山道上便建了石牆,不然這些人還不都得掉下去。
通往行館這一邊的山路空空如也,王隸一行五人便從這邊來。
“我等尊二掌門令奉命行事,還請放行。”
白衣梁冥在山門前出示令牌,幾名弟子見過後,便允許五人進去了。
原以為山門便足夠宏偉巨大,可進了山門後,王隸才知道自己眼界狹小。這山門內的世界,可比外邊寬闊得許多!
進門便是一寬闊廣場,一望便知將近數百丈寬闊。若非極為遙遠處還能隱約看見幾座山頭,這明明建在山穀之中的宗派,差些就被王隸看成是山穀隻是屏障、而建在屏障後的宗派了。光這一個廣場,就足以震懾他。
“這便驚詫了?沒見過大場麵?”白衣梁冥嗤笑。
“的確……”王隸還在四處觀望。
廣場邊緣,四周圍建了諸多樓閣。廣場上又是數十名持槍弟子一個個在擺練,或是進刺,或是掃擺,亦或是其他術技。這一整體帶給王隸的感覺,除了威武霸氣,便再無他物。
“別看得如此驚訝了,這不過遊鱗宗的冰山一隅。”梁冥笑道,“整個遊鱗穀無疑是最大的。不過遊鱗宗開派祖師建門派於山穀中,自然是耗人力物力鏟平了很遼闊的一麵山頭。遊鱗宗目前地麵,隻占遊鱗穀六成。不過光宗派地麵就占了六成,那其餘四成卻也沒人敢搶了。整個遼闊的遊鱗穀,也可以說已是遊鱗宗所占。”
王隸點頭道。
“你現下所見的是東練武場,東練武場連接山門。遊鱗宗共有五個練武場,分布東西南北中,中央練武場最大。因此遊鱗宗也從練武場分區域,分別是東苑、南苑、西苑、北苑和中庭。除練武場外,整個遊鱗宗還有諸多神槍殿、經閣、藏寶殿,還有極大麵域的弟子住房等等……待你入宗之後,盡可慢慢了解。”
“我們現在先帶你去試練,到時能否入宗,也全憑你自己了。”四位白衣師兄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