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絕樓秘辛
鬼眼道人揚了揚手裏的書道：“此書是絕樓大祭司的筆記，書上說的就是絕樓被埋的秘辛，千年前絕樓古城被大能用黃沙淹沒，大祭司借用地道使用秘術方才從城內逃出。”
“大能為何要用黃沙淹沒絕樓城呢？”慕聖好奇的問道。
“傳聞是為了一件寶物，我也是隱約聽聞此事，才找到這位大祭司的墓，挖掘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倒是頗有所獲啊。”鬼眼道人瞅著手裏的古書露出滿意的笑容。
“大能完全不顧及城內的百姓死活嗎？”慕聖蹙眉道。
鬼眼道人好笑的看著慕聖道：“平常百姓嘛，在這些人眼裏隻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你會顧及螻蟻的感受嗎？”
慕聖氣急：“罔顧他人死活，這難道就是修真的目的嗎？”
“誰不是抱著美好的目的開始，半途迷失了自己，到了後來為了自身的強大而不擇手段，能夠不忘初心的人有幾個？”鬼眼道人輕歎道。
在說完這句話後，房間內忽然一下變得安靜了下來。
“說吧，你找我什麽事情？”鬼眼道人打破了沉默問道。
“師傅，您今天是否可以開始教我武功了？這樣我也好早點練習，以免日後拖累師傅。”慕聖慌忙答道。
“你倒勤快，昨日教你的輕功可曾學會？”道人讚許的問道。
“學了個大概，基本的步法會了。”慕聖如實答道。
“很好，今天下午你就去坊市上買些沙包綁在腳上吧，從五斤的沙包開始綁，一直到綁鐵塊、鉛塊，分量逐一增加，以後除非睡覺不許脫下。”鬼眼道人吩咐完畢，又從懷中掏出本兩本書甩給慕聖道：“這兩本書一本是昨天教你的鴻飛淼淼，一本是最基本的武功套路大力擒拿爪和大力金剛掌，你先看看吧，晚上我再領你去僻靜的地方演示給你看，有不懂的地方你再來問我。”
“那，謝謝師傅了。”慕聖鞠躬謝道。
鬼眼道人點了點頭道：“已是中午，我還要將這本書看完，你就讓小二中午和晚上都給我們兩人一人送一份夥食到房間即可，就不用出去吃了。”
慕聖答應了，安排好夥食後，也在自己的房間內仔細的研讀起來。慕聖除了看過那本《無死道法》的書上有小人的圖案外，其他的書籍都沒見過有小人的圖案，這下鬼眼道人給來的兩本書，可都是與《無死道法》一樣，用小人標畫清楚了姿勢，自然讓慕聖一看之下就來了興趣，喜滋滋的照著小人的樣子比劃了起來。在慕聖興趣盎然的比劃中，時間飛快的就過去了。
晚上鬼眼道人領著慕聖來到一處僻靜寬敞的地方，先給慕聖演示了一番這兩門功夫，鴻飛淼淼使出後場內當真是翩若驚鴻，快到慕聖都看不清楚道人的身形。大力擒拿爪和大力金剛掌使出後場內則是虎虎風聲，道人將掌忽變為爪，又將爪忽變為掌，當真是變化多端，應接不暇，舞到最後，鬼眼道人忽然從空中一個翻騰，鷂子翻身般左手爪右手掌同時擊向地麵小兒臉般大小的兩塊鵝卵石上，“劈啪”兩聲悶響後，兩塊鵝卵石碎成粉末。
“大力擒拿爪和大力金剛掌講究的是大力兩字，擊出去務要全力以赴，力道生猛，方才能一力降十會。好了你來為打一遍我看。”鬼眼道人練完後氣定神閑的說道。
慕聖沒有急著上場，閉眼想了下書上講的和鬼眼道人演示的，兩相對照後，方才演示了起來，舞得也是有模有樣深得道人的讚許。
“不錯不錯，看來你學起來頗為用心啊。隻是要想發揮大力兩字，恐怕手上跟腳上一樣同樣要綁沙袋才行，同時還要練習雙手擊打的能力，每天要堅持擊打樹木，砂石、地麵等堅硬的地方數百下，年餘就應該有所小成了。”鬼眼道人指正了慕聖打的不足的地方同時教道。
“師傅，能不能給我講下功夫的境界呢？何為小成何為大成？”慕聖好奇的問道。
“功夫分為外家功夫及內家功夫，先說外家功夫吧，不講究什麽行氣運血，或追求一身橫練的筋骨，將身體力量練到最大化，講究的是一力降十會，練到最後力能劈虎擒牛，或是追求技藝超群，針射蚊子，筷落蒼蠅，百步穿楊等，但都不免落了下層，技藝再精身體再壯，百年後也就歸於塵土，所以江湖有道少壯派亂拳打死老師傅。而內家功夫卻在外家功夫的基礎上加以改進，雖然也有強調練身體的如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練到最後也能刀槍不入，身體強硬，但主要強調的卻是身與氣的配合，輕功就更是如此了。”
說到這裏鬼眼道人忽然咦了一聲問道：“莫非你之前練過呼吸吐納的功夫，為何你的輕功步法才練第二天就會輕盈許多？”
慕聖想了想道：“之前在家裏跟著一本別人遺失的書練過，書上說是叫做導引吐納，不知道是不是師傅您說的呼吸吐納的功夫？”慕聖說著做了幾個《無死道法》上的動作。
“奇怪，奇怪，你這動作真是好生奇怪，猛看像是柔術或是軟骨術，仔細一看似乎又很高深的樣子。”鬼眼道人沉吟道。
慕聖十二個動作做完後就停了下來，鬼眼道人皺眉道：“練完了嗎？似乎不隻這些吧？”
慕聖尷尬的笑道：“我隻會書上的這幾個動作。”
“那書可有帶著？拿來我看看。”
“書我放家裏了，沒有隨身帶。”
道人點了點頭道：“像柔術或是軟骨術這類體術，一般都會配合身體的呼吸來完成動作，但觀你所做的幾個動作的話，似乎又帶了些導引吐納，應該也是練氣的一種方法吧。下次回家可將書拿我一看，我再給你指點。”
道人頓了頓又道：“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這是江湖上對內外功夫傳統的說法，可是內練一口氣卻比外練筋骨皮難得多，因此往往初期來看練內功的打不過練外功的。”道人說到這裏歎了口氣。
“內練一口氣，是這個氣嗎？”慕聖一邊說一邊做出那天晚上鬼眼道人讓他做的動作，兩手掌心相對如抱球狀，雙手開合拉伸。
“沒錯是這個氣，隻是這個氣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也不是人人的氣都很強。百個人裏隻有八十個人會有氣感，其中又有二十個人的氣感會比較強。”
“還有這麽回事？”慕聖奇道。
“針灸實際上就是通過對經脈上的氣感進行調整達到治病的效果，因此有些人針灸完全沒有效果，就是因為他們本身就不帶氣。這個時候就隻有喝藥了。”鬼眼道人笑道
“而隻有當內功練到氣通小周天才堪堪能與外家高手一爭長短，氣通大周天就進入先天境界可以修煉道法，稱為練氣士了，大周天以下通通都隻能稱為武林高手。”
“那練氣士之上還有什麽階段呢？”慕聖聽了更加好奇了。
“小子你太好高騖遠了，等你達到先天境界再來問以後的階段也不遲，現在就知道，對你來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鬼眼道人嗤笑道。
“那讓我來猜，師傅一定是到了先天境吧？”慕聖用崇拜的眼光看著道人。
“不錯，我的確是通了大小周天，目前達到了兩花的境界，如在三百年前還無法做到三花聚頂，恐怕也就隻有三百年的壽限了。”道人忽然神色一黯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