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情與吻
如果一個關注王者榮耀賽事的觀眾不認識褚謀，還算情有可原的話。身為職業選手，有人提醒還想不起褚謀這張臉，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因為謀定耳動時代，褚謀創造過的教科書級別的關鍵表現實在太多了。
可以這麽說。隻要正式成為了職業選手的，不可能沒有接受過俱樂部內部以ED.傳說王朝時代比賽中經典鏡頭為範例的教學課程。
說已經退役三年的他還是很多新生代職業選手的偶像有點誇張，但，作為一個裏程碑式的前輩，仰慕他的依然大有人在。
尤其是新生代的中路選手。
“褚，褚謀，你這是要幹什麽？”
褚謀冷笑：“不幹什麽。把顧默帶走而已。”他伸出手來，托住顧默的腰。她已經醉得透了，軟綿綿趴在褚謀身上，任由他將自己架起來。她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你…你不能，不能把她帶走。”白越才吐了口血沫子，掙紮著爬起來。
褚謀當即甩了甩手。白越才嚇得癱坐在椅子上，連連後退：“褚褚褚褚褚謀！你要幹什麽！報警！快報警！有人毆打我們的隊員，快報警！”
褚謀還在紅秋俱樂部的時候，白越才就是經理。因為白越才騷擾顧默，被褚謀教訓了一頓，之後白越才就懷恨在心，一直想把褚謀擠兌走。
他確實成功做到了。不過這也成就了褚謀。
“白大經理。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不過我勸你一句。如果要報警的話，最好先考慮一下，是打人更嚴重，還是騷擾女性更嚴重？”
見褚謀一步步朝自己逼過來，白越才更是慌不擇言了：“褚謀！你，你不要過來！那個誰，都別報警。都，都聽褚謀的話！”
白越才當過褚謀的經理。他可是清楚褚謀的拳腳。雖然他表麵儒雅，和最擅長使用的諸葛亮仿佛同一個人，但要是發起狠來，三五個漢子一起上，都奈何他不得。
盡管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褚謀那麽能打。但知道他能打就夠了。
最恐怖的是，這家夥一旦動手，從來都是不計後果的。
“許經理，讓你的隊員們也，也都別打電話。為了趙隊長考慮。今天這事就，就算了吧。”
所有紅秋隊員都知道白越才是什麽貨色。可他偏偏跟紅秋老板有親戚關係。身為女玩家，能進入職業聯盟已經很不容易。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稍微吃點虧也就算了。
看到他在褚謀手上吃癟，被打掉了牙還得腆著臉求眾人不報警，所有女隊員們臉上不表現，心中卻是暗爽。
仰慕謀神的自然是更仰慕了。
“所以，現在，我能把顧默帶走了嗎？”褚謀瞪著白越才。
“當然。當然。默默…哦不，顧默。顧默今天喝的有點多。你能照顧她最好。等她酒醒了之後，讓她再回俱樂部來就好。嗬嗬。你，你帶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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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謀架著顧默從龍玉門出來。涼風一吹，顧默仿佛清醒了點。不過，她卻仍死抓著褚謀胳膊不放：“你，你來了啊。”
“我來晚了。”他說。
他已經夠快了。這麽遠的距離，十分鍾就能趕到。顧默望著他，鼻子忽然一酸，眼淚一滴滴從美麗的臉頰滑落下來：“他們都欺負我。褚謀，他們，他們總擠兌我！”
顧默向來是個不太願意在別人麵前流露出柔弱麵的姑娘。她也不太喜歡表現自己。如果不是今天受得委屈實在有點大，又受到酒液的刺激，斷不會衝褚謀這樣吐露心扉的。
褚謀把她摟住，伸手從背後撫摸她的頭發：“默默乖。有我在。沒事的。”
“嗯。”她反抱著褚謀，靜靜享受這種隻有他才能帶來的安心感。
有褚謀在，即便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也從不會孤單。
“回家吧。”褚謀說。
“我想走走。胃不舒服。”
褚謀能理解顧默的作難。他不會責怪她為什麽不反抗。他自己親身體會過白越才玩弄權謀手段擠兌人的惡心之處。
處在社會這個魚龍混雜的大染坊內，有時妥協也未必就不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你喝了多少酒？”褚謀問。
“喝了點，白酒。我，我今天喝太多了。”
褚謀放開她。她搖搖晃晃往前走了幾步，怕是要倒。褚謀趕緊重新攙著她：“你真是醉透了。”
“嘿嘿。以後不會了。”
漫步在大道一側，昏黃的燈光將路照亮。來往行人稀少。褚謀把外衣脫下來，給顧默披上。後者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兩人來到石橋上。河麵之上，冷風吹來，擾亂顧默的發絲。她駐足觀看遠處燈火，歎了口氣：“這樣的日子還有一年才能到頭啊……”
當時跟紅秋俱樂部簽訂的合約中規定的時間不長。後來升級合約，為了能在職業生涯即將走到盡頭時多賺些錢，顧默又以隊長身份續約三年。
明年是最後一年。
合同中明確規定，最後一年結束，顧默必須宣布退役，不得再轉會到任何現役俱樂部中去。
“違約金多少錢？”
顧默吐了吐舌頭：“幹嘛啊。才不要付違約金呢。一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等我退役……”
她故意拉長了話頭，耐人尋味地看著褚謀。
“怎麽了？”
“等我退役，你就娶我，好不好？”
褚謀像是被一記大錘迎麵砸中。他頭腦發懵。她說什麽？讓我娶她？
見褚謀沒有回答，顧默扁扁嘴，伸手揪他的臉，將他的臉拉得變了形。她沒有再說話，不過褚謀已經回過神來：“你真的想好了嗎？”
顧默摟著他脖子，突然遞上紅唇，將猝不及防的褚謀吻住。後者挺拔的身板竟這麽僵硬了。
她嘴裏滿是酒氣。這個猝不及防的吻完全不像小說中那麽浪漫旖旎。隻是，對於褚謀而言，卻充滿了錯愕和驚喜。
直到他反應過來，回抱顧默，接納她具有侵略性的小舌頭時，顧默卻突然將他一把推開。
“你……”
顧默衝他擺擺手，背過身去，“哇”地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