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賈旭東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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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的時候，天還灰蒙蒙亮，何雨柱就去聾老太太那裏請安去了。
四合院裏沒人敢惹聾老太太，因為其是大清三品誥命夫人，那可是太後皇上欽封的。
聾老太太她，伸張正義，風趣幽默，看人非常準，而且高瞻遠矚，是四合院大家庭的主心骨。
在何雨柱看來，聾老太太若是有大環境大平台，那她就是大清朝的第二個孝莊太後。
因此穿越過來的他，對其還是發自內心的很敬重。
在封建社會末期，像聾老太太一樣開明且有主心骨的老太太，可真的不多。
……
何雨柱早就知道賈東旭會死，但就是不確定其會在什麽時候死，他判斷其會在小槐花三歲之前死掉。
而小槐花還在秦淮茹肚子裏了……
然而，賈東旭的陽壽在今日卻是走到頭了。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京師機器製造局煉鋼三廠的食堂裏，何雨柱正在快刀切菜，聽到有一道尖銳的聲音嘶喊著“出人命了”，他扔下菜刀就衝了出去。
他可不想賈東旭這時候就掛了，好歹等到小槐花出生了……
“傻柱傻柱，三車間出人命了……又出人命了啊……”
“別急別急，慢點兒說慢點兒說，誰又遭了難。”何雨柱一看是驚慌失措的劉嵐，連忙迎了上去拍了拍其後背安慰了一番。
劉嵐緩了口氣，還是驚恐不已，已經哭了。
“是……是賈東旭……是你們一起的那個賈東旭啊！”
何雨柱如遭雷擊，怔住了。
劉嵐看著傻柱真的傻了，連忙呼喊。
“傻柱……傻柱……”
何雨柱一個激靈，從失神中醒了過來，慌張的解下圍裙隨手塞到哭哭啼啼的劉嵐懷中，撒腿就跑了。
待到何雨柱衝到三車間時，看到所有人圍著煉鋼爐議論紛紛，他喃喃低語走向人群，“不是吧，這這……這是掉煉鋼爐裏了？”
擠到人群裏，何雨柱拉著一個人就問，“賈東旭掉煉鋼爐裏了？”
被何雨柱拉著的人完全是吃瓜群眾，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那種人，“可不嘛，屍骨無存，連棺材錢都剩了……”
何雨柱瞪了一眼冷漠的此人，轉頭開始尋找督工，可督工人不在，已經去找提調（相當於車間主任）了。
何雨柱隻能等待，畢竟時間還早，他不著急回食堂做飯。
京師機器製造局，如同江南機器製造局以及天津機器製造局一樣，都歸直隸總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鴻章管。
而具體負責京師機器製造局的人，是李鴻章侄子兼親信之一的李經翊。
由於這些官辦企業如同衙門，企業主管也是政府官員兼任，各級管理人員擁有相應的行政級別。
清朝政府根據企業規模大小和管理人員地位高低分別封予督辦（行政主管）、總辦（相當於廠長）、會辦（相當於副廠長）、提調（相當於車間主任）等各色頭銜。
李經翊此人，何雨柱對他還是知道點，此人於1868年10月24日考取生府學廩貢生，借助李鴻章的權勢，很快由分省補用道，成為軍機處存記。
李經翊被賞戴花翎，加二品頂戴，又加賞是為一品封典，兼任京師機器製造局的督辦。
沒多久，督工曾高逸領著李會辦（李副廠長）、王提調（王主任）來了。
何雨柱之所以對賈東旭的死這麽關注，主要還是想為秦淮茹爭取一些利益，畢竟為秦淮茹爭取一些利益，也能減輕他的負擔。
李會辦（李副廠長）和王提調（王主任）來了，也不能做什麽，賈東旭掉進了煉鋼爐，那是屍骨無存，還能怎麽著。
李會辦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散了散了都散了，你們圍在這裏是想造反嗎？”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還是大清朝，李會辦的話那可是很有份量的。
眾人一哄而散，沒有誰為賈東旭的悲慘遭遇表達出一絲絲的同情。
留在現場的人，除了李會辦和王提調，還有督工曾高逸，另外就是何雨柱和煉鋼三廠的八級鉗工易中海他們倆了。
易中海無兒無女，作風正派，一身正氣，與老伴兒相依和諧過日子，是四合院中的主要話事人。
他此刻的想法，與何雨柱差不多。
李會辦和王提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著冷處理賈東旭之死，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商量好了。
王提調主管這三車間，看到其他人都走了就何雨柱和易中海還沒走，冷聲喝道：“易中海何雨柱，你倆還杵在這兒想幹嘛？”
何雨柱拱手一禮，看了一眼一大爺易中海，對王提調回道：“王提調，賈東旭慘死在這三車間，您可是這三車間的主管者，您不打算做點什麽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在這裏說風涼話，你是人嗎？”
“混賬！”王提調一愣，隨即怒氣衝衝的喝道：“你你什麽意思？他賈東旭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死了的，它幹我什麽事？”
“你TM不是人，你……”
眼看何雨柱要暴走，一大爺易中海連忙攔住了他。
易中海一把拉過何雨柱，麵無表情的對王提調說道：“王提調，督工曾高逸玩忽職守，您心裏門清，而這三車間曆來存在的各種問題，我可是不止一次的反應過……”
說著，一大爺易中海看向了李會辦，帶有威脅的語氣又說道：“李會辦，王提調他漠視人命，對我此前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應過的這三車間裏的各種問題不管不顧，這事兒您也知道，對吧，您又怎麽說？”
李會辦王提調對視一眼，眼神裏交流著什麽。
何雨柱很清楚洋務運動中這些官辦企業的做派，對工傷撫恤的事他也清楚，但架不住像衙門一樣的這些官辦企業不按規矩辦事。
今天賈東旭慘死這事兒，要是沒人管，那賈東旭指定是白死了。
李會辦和王提調眼神交流一下，似乎達成了共識，而何雨柱也附在一大爺耳邊嘀咕了些什麽。
李會辦發話了，打著官腔說，“賈東旭的死，是工傷便按公事來公辦，畢竟製造局是有著明文規定的，這與你易中海和何雨柱沒啥關係……”
“李會辦您這話就不對了，據說製造局此前撥付了一筆銀子……”
不等李會辦說完，一大爺就打斷了他，而一大爺的話也隻是說了一半兒。
話是何雨柱教他的，把話不說完也是何雨柱教他的。
一大爺半句話，讓李會辦的臉色瞬間就不對勁了，顯然他做過的某些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而王提調滿臉疑惑的看向了李會辦，心裏嘀咕著“什麽銀子”，但又不敢開口問對方，但就在他滿臉疑惑的看著李會辦時，卻是得到了對方讓他離開的眼色。
“易中海何雨柱，你們倆好的很啦，”李會辦看到王提調走了，咬牙切齒道：“嗬嗬，咱們撕破臉皮對大家都不好，你們有什麽要求，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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