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孫堅敗北
說回諸侯聯軍,此時大帳之中眾諸侯此刻正在飲酒議事,氣氛活躍。
談笑間,大帳簾子忽然被人掀起,眾人循聲看去。
原來是孫堅敗北回歸。
那晚華雄襲營,缺糧少食的孫堅部隊一觸即潰。
逃亡過程中更是折損了祖茂這一員大將,待逃回大營時,帶出的兩千騎兵此刻隻剩不到一百餘人。
此時的孫堅渾身浴血,鮮紅的戰袍破敗不堪,足可見當時戰鬥之激烈。
孫堅一入大營,虎目朝眾人一掃,眾人頓時噤聲不敢言語。
袁紹見狀,當即起身親自給孫堅斟滿了一杯酒送去。
“文台將軍辛苦了,快先飲了此酒,去去乏。”
“敗軍之將安敢同諸公同飲。”
見著袁紹遞酒,孫堅卻是直接無視,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遠處的袁術。
眾人羞愧,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文台有話直說!”
袁紹眼見孫堅不接酒,一時臉上掛不住,語氣之中略顯怨氣。
臉色也頓時冷了下來。
“好!”
孫堅也是個直脾氣的人,既然袁紹都打算將話放開了將,他自然也就懶得再跟人墨跡了。
“袁公路(袁術表字),你可害慘我了!”
“吾為先鋒率騎兵兩千星夜奔襲,大破董賊營地。”
“本是連戰連捷,為何卻遲遲不見你送發糧草?”
一時間孫堅便是將矛頭直指袁術。
袁術心中有鬼,一聽這孫堅指控,臉色微微一變。
原來當初孫堅作為先鋒,便是捷報頻傳,大有拿下虎牢關直逼洛陽的勢頭。
這諸侯聯軍雖然表麵上看著和和氣氣,背地裏卻各懷鬼胎。
袁術由於沾了哥哥袁紹的光,在聯軍之中擔任糧草派遣的任務。
眼見孫堅勢不可擋,擔心孫堅會搶了全部的功勞。
因此便在糧草的派送上做了些手腳,遲遲不給孫堅補給。
“前幾日大雨道路泥濘,車馬運輸困難,再加上此地匪徒橫行。”
“糧草運輸確實困難,還望孫將軍見諒。”
袁術當即做出了一副賠罪的笑臉,將責任輕輕鬆鬆的推給了老天爺。
孫堅勃然大怒,將腰間的古錠刀拔了出來,嗬斥道:“你運糧能有吾之袍澤在前線浴血搏殺困難?”
這孫堅是個從死人堆中曆練出來的悍將,那一身凝煉的殺氣光是一個眼神,就讓在場諸侯嚇得麵色發白。
袁術更是被嚇得兩腿打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這大帳之中文台莫要拔刀,現今國難,你我得同心協力才是。”
在場之人中,還是曹操更有膽氣。
他走上前來,將孫堅的古錠刀給收回了刀鞘之中。
袁紹見狀,也立即出麵附和道:“是啊,國難歲凶,我等食漢祿為漢臣,更當先誅滅董賊還社稷太平。”
一時間下麵的諸侯,也紛紛開始勸解。
在眾諸侯的勸解下,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但孫堅對袁術卻還是怨憤難平,於是再次拱手向袁紹請求。
“關於糧草的事情,還請盟主給吾一個說法。”
看孫堅這意思,今天顯然是不會跟袁術善了了。
“好,文台既然這麽說了,此事我定然會追究到底。”
袁紹一臉威嚴的向孫堅保證道。
隨即又是一轉笑臉,輕輕拍了拍孫堅的肩膀。
“不過眼下大軍臨近虎牢關,大戰一觸即發,還是戰事要緊。”
“等此戰之後,我定然會給文台一個滿意的答複。”
袁紹這一手,明麵上看著好似是在替孫堅做主,然而其實孫堅也明白,這是在袒護袁術的緩兵之計。
“文台意下如何?”
袁紹見孫堅沉默不語,便是笑著將早前斟滿的酒朝孫堅麵前一鬆。
孫堅此刻心中雖然憤恨,然而一下折了兩千騎兵,此刻在這大帳之中已然沒了說話的柄重。
因此隻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拿過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袁紹見著孫堅飲下了酒,心中的石頭也隨之落下,頓時爽朗大笑。
“文台果然豪爽,是個英雄!”
“快給文台看座!”
這遲放糧草的事情袁紹其實一直都清楚,但是在審時度勢之下,其實袁紹也並不樂意孫堅獨占風頭。
因此也就對袁術的小動作,睜一隻閉一隻眼了。
在加上袁術又是自己的胞弟,袁紹自然得袒護一手。
看著孫堅終於被安撫,眾諸侯這才鬆了一口氣。
曹操起身給孫堅再斟一杯熱酒,便是感慨道:“可惜了文台未能攻下虎牢關。”
“不然咱們現在也應該在虎牢關內慶功飲酒了。”
聽著曹操的感慨,孫堅也覺得不是滋味。
便是飲下一口悶酒長歎道:“唉,可恨這些西涼賊兵太過狡詐,饒是我帶兵輪番罵陣,卻就是不出關迎戰。”
“連著五日,吾皆在夜間加強防備,便是等著他來襲營,可西涼軍卻就是不中套。”
“結果好似見鬼一般,偏偏就第六日,這軍中最無防備的時候,那華雄卻帶著賊眾殺來。”
曹操頓時疑惑,“莫不是胡軫看透了文台的計謀?”
“斷無可能,第一日交戰時吾略施小計,合殲了賊眾三千餘人。”
“那胡軫若是有此等謀略,定然不會中吾的埋伏。”
“那是誰能有如此謀略,不但算出了文台軍中缺糧,還極為準確的將偷襲的日子定在了第六日。”
這麽說來眾人心中也是奇怪了,這西涼軍雖然多悍將,可有智謀者卻是寥寥無幾。
唯一能撐得住西涼軍謀士牌麵的李儒,也在洛陽並沒有隨軍前去虎牢關。
正在眾人苦思冥想著西涼軍中還有誰,有如此智謀的時候。
曹操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物,“莫不是那個新晉的參軍袁秀?”
一眾諸侯卻在曹操的提醒下,頓時回想了起來。
這西涼軍中,好像隨軍能出計謀者,好似也隻剩下袁秀一人了。
曹孟德這麽隨意的提了一嘴,袁紹的臉頓時便黑了下去。
“斷無這個可能!”
袁紹臉上滿是不屑。
嗤笑道:“孟德多慮了。”
“就這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斷無可能由此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