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氣急了連皇帝都罵

“此事不急。”

弘治皇帝微笑的看著朱厚照:“你先給父皇說說,你具體的計劃,貼身女官少不了你的。”

內心的想法是:“想要貼身女官,嗬嗬。”

這隻是他的權宜之計。

為的是套出朱厚照的渡寒計劃,壓根兒就沒有那個心思,想要給朱厚照安排貼身的女官。

現在朱厚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作為他的父皇,可不想朱厚照小小的年紀,就沉迷於女色之中。

要知道,女色可是刮骨剛刀。

弘治皇帝是男人,也是從朱厚照這個年齡過來的,豈能不知道朱厚照的正處於少年的躁動期?

“父皇,兒臣不能告訴你。”朱厚照又不是傻子,這要是告訴了弘治皇帝具體操作方式,那還有他什麽事兒?

當場拒絕了弘治皇帝:“如今父皇已經封兒臣為渡寒總指揮,父皇隻需坐在龍椅上,看著兒臣完成任務就好。”

弘治皇帝笑容微滯,不甘心的繼續套話道:“那你總得告訴父皇,你的第一步,想要怎麽做吧?”

朱厚照翻動了兩下番薯,側頭吐出兩字,“保密。”

“但兒臣可以用太子之位保證,絕不會拿百姓的生死開玩笑,會盡最大的可能去幫助他們渡過寒冬。”

麵對不露絲毫口風的朱厚照,弘治皇帝鬱悶的不行,又見朱厚照是真的認真起來了,隨即一咬牙道:“行,父皇這次信你。”

“但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你母後也保不住你。”

看出弘治皇帝對自己不放心,朱厚照有些抱怨的說道:“父皇,你真囉嗦,兒臣又不是小孩了,百姓家同齡的少年,有的已經抱上娃了。”

“可你不是百姓家的孩子,你是朕的孩子,是太……”弘治皇帝立馬反駁,話說一半。

隻聽朱厚照插言打斷道:“父皇,你還有沒有事,沒有的話,兒臣想要安排一番,為後麵的渡寒之事做準備。”

朱厚照開始趕人了,不是嫌棄弘治皇帝像個老媽子一樣,而是他真的有事要去辦,畢竟“承諾”過別人。

守信是朱厚照,最基本的準則。

“的確有一件事。”弘治皇帝假裝沒有理解朱厚照想要趕走他的意思,坐在小板凳上絲毫不動的說道:“朕聽說你去了兵部鍛兵司,不僅敗家的花了一萬多兩白銀,還差點把劉大夏給炸死,你是不是得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京城之事,怎麽可能逃過弘治皇帝的耳目?

東西二廠,以及錦衣衛,可不是什麽廢物,朱厚照在兵部的一切,在朱厚照回宮之後不久,便被弘治皇帝知曉。

“父皇,首先兒臣給你糾正一個錯誤。”

朱厚照絲毫不慌的翻動番薯:“兒臣花了一萬多兩白銀,那不叫做敗家,而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讓鍛兵司的匠師激發潛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鐵爐鐵管的鑄造。”

“不然等他們按照兒臣的圖紙做好,起碼需要一天時間,而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你這是強詞奪理!”弘治皇帝挺直腰背,生氣的怒視朱厚照:“你是太子,你隻要下了命令,賞賜他們十兩白銀,鍛兵司的匠師也會在短時間內給你鑄造好器物,需要敗家的扔出萬兩嗎?”

說道這裏,弘治皇帝想起朱厚照以前的種種敗家行為,無奈的搖頭:“你……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敗家,這次看在你是為了百姓的份上,朕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但是你差點炸死兵部尚書劉大夏的事情,你難道就不該自省一下,不覺得是你自己的過錯嗎?”

“兒臣有錯啊。”朱厚照這次沒有反駁,直接點頭的承認了。

接著捏捏番薯好了沒有,卻被燙了手指,連忙吹了吹,表情痛苦的說道:“所以兒臣答應了劉師傅一件事情,今晚就要去幫他解決,以表示自己對他的歉意。”

“這樣嗎?”弘治皇帝露出疑惑之色,但是沒有去想太多,從小板凳上站起身,拍拍朱厚照的肩膀:“照兒,做人不怕犯錯,就怕知錯不改。”

“這次你既然答應了劉大夏某件事情,以此表示自己知道錯了,這樣很好,一定要盡心的去幫助劉大夏。”

“你要知道,劉大夏在朝的地位不低。”

弘治皇帝說完,趁朱厚照不注意時,拿出自己的手帕,隨手從鐵爐上,拿起了兩個已經烤好的番薯。

在被燙的頻繁換手之下,快步向著殿外走去,“你母後估計餓了,父皇拿兩個回去給你母後嚐嚐。”

走的那是一個幹淨利落,口中還隱隱哼著小曲,由此可見,弘治皇帝的心情是很不錯的。

弘治皇帝措手不及的偷襲,讓朱厚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朱厚照愣神醒來,弘治皇帝已經出了殿外。

氣得朱厚照,看著鐵爐上還剩下的三個番薯,衝著弘治皇帝就罵道:“好你個老不羞,居然搶兒子的食物,有你這麽當父皇的嗎?”

“啊呸!”

之前還說外番圓球有什麽好的,結果呢?

男人嘴,騙人的鬼,尤其是皇帝!

在發泄完自己的鬱悶之氣,朱厚照望向戰戰兢兢的穀大用,手臂一指道:“大用,將番薯包裹起來,通傳所有的東宮侍衛,跟本宮去一趟興王府。”

“對了,記得多帶一點銀錢!”

“本宮先去換一套衣服。”

從兵部鍛兵司回來,朱厚照就是這一身衣服。

一股的煤炭味與煙火味。

“奴婢遵命。”穀大用連忙應聲,扯著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自家太子爺,是越來越飆了,居然連自己的父皇都敢罵,就不怕沒走遠的皇上,突然殺個回馬槍,給他猛削一頓?

這也不是主要的原因,他害怕弘治皇帝連他一起削。

又不是沒有經曆過,說多了穀大用都是淚。

沒過多久。

朱厚照穿著大紅的袍子,肩上搭著裘絨,一副精練的模樣,踏著穀大用的後背上馬。

望著身火,火把繚繞,不知數的東宮侍衛,朱厚照抬手一揮:“出發,目標興王府!”

可是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劉瑾的聲音:“等等,太子爺等等奴婢。”

朱厚照充耳不聞,戰馬踏蹄而出,快速的奔馳起來。

劉瑾心思有點多,不是什麽好貨,需要多晾晾他,讓他知道沒了自己的恩德,他啥也不是。

看他還敢在自己麵前,耍一些小手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