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不了再氪金

在朱厚照道出各方溫度有異,並且說出解決之法後,百官們全部驚愕起來,看向朱厚照的眼神變了。

他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完全可以按溫度的差異,先後安排煤炭。

再不濟,還可以下令百姓,提早準備柴火熬上一陣子,待煤炭到達之後,便能用泥火爐取暖。

帶著絲絲震驚,百官們向著朱厚照躬吹捧道:“太子爺神人也,臣等不及太子爺半分。”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笑道:“各位大人也是急而生亂,待冷靜下來,早晚也能想到這點。”

語氣是多麽的謙遜。

一時間讓百官們生出好感。

其實也不怪百官想不到,他們這是在京城待久了,早已習慣了京城的四季,甚至有的官員連南方,以及沿海地區都沒去過,又怎能知道各地的溫度有異?

“煤炭時間問題已解,敢問太子爺這糧食又該怎麽解決?”劉大夏麵帶希望的問道。

經過昨晚的事情,他就感覺朱厚照不簡單了。

這不,自己的感覺沒錯。

內心之中,劉大夏在給自己貼金。

“糧食的問題,也好解決。”

朱厚照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讓各地官府立馬檢查糧倉是否充足,若是有缺找糧食商賈購買補齊,不可滋擾百姓讓其賣糧充庫!”

“本宮相信,以百姓家的存糧,加上官府的充足糧倉,完全可以幫扶百姓渡過寒冬。”

“在這之中,兩廠一衛務必監察仔細,若是有陽奉陰違的官員,立馬帶回京城由內閣三老受審,抄家賣物補充糧倉!”

“當然,有罰便有賞。”

“此次渡寒依策完美完成任務的地方,由內閣考核該升官的升官,該調職的調職,可賞百銀萬兩。”

“臣等遵命。”百官應聲。

接著,內閣首輔劉健,終於有動靜了,起身走出隊列,朝著朱厚照拜道:“太子爺,老臣不是想與太子爺作對,而是想問一個殘酷的現實。”

“太子爺帶著百官揮霍銀錢,以及各地儲糧,渡過寒冬不成問題,但是寒冬過後,耕地糧食未種植,會麵臨的新一輪缺糧。”

“已經沒了各地儲糧,渡過寒冬餓著肚子的百姓,難免會造成大明內**,不知太子爺可有想到後果。”

百官臉色一黑,他們怎麽就被首輔劉健,定義為揮霍銀錢的人了?

明明是太子爺好吧。

是他逼著我們這麽做的,首輔不能冤枉人。

百官吃味的盯著劉健,內心埋怨,卻沒有站出來抵製劉健的話,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此事也簡單。”

朱厚照自信的回道:“本宮已經有了解決之法,劉師傅將心放在肚子裏就好。”

“當務之急,是爾等齊心協力,將眼前的困難克服過去,否則怎去談以後的事情。”

其實朱厚照還真沒想好該怎麽做。

總不能眼看著,到來的寒冬凍死無數的百姓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他第一個關卡,就需要氪金才能闖過,第二個關卡,大不了再氪金就是了。

“老臣明白了。”首輔劉健點點頭,退了下去。

也想著此事,他還需去尋找弘治皇帝未雨綢繆一下。

雖然太子爺以灑錢的方式,去解決寒冬問題,但他看得出,現在的太子爺隻管浪了。

朱厚照打了個嗬欠,問道:“各位大人是否還有意見?”

“臣等沒有。”

“既然沒有了,便下去傳旨吧,本宮累了。”

犯困的朱厚照從老爺椅上站起,司禮監太監戴義見此,連忙上前攙扶,帶著朱厚照離去。

“恭送太子爺。”百官拜送,心思複雜的退出了奉天殿,各司其職去了。

唯有吏部尚書馬文升,以及內閣首輔劉健,朝著宮內走去,他們得去找弘治皇帝,告知一切。

而回到東宮的朱厚照,連早膳都沒有吃,躺在床榻上,蒙頭大睡起來。

全然不知,馬文升與劉健並未見到弘治皇帝,內閣與其六部忙得不可開交,到深夜狗都睡了,還有一匹匹快馬奔馳出京,加急的趕往各地州府。

整個大明國,在朱厚照的三道旨意下,如同一台機器,快速的運轉了起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吸溜。”

豎起天微亮,朱厚照精神滿滿的喝著碗中的肉粥,眼睛都眯了起來,看上去心情不錯。

昨日早朝之後。

朱厚照哪兒都沒去,睡醒了就吃,吃了再次倒在床榻睡覺,仿佛又回到了日常的平躺狀態。

“大用,去給本宮備馬,前往西山。”

“劉瑾,你前去兵部找劉大夏,問他抽調的三萬兵卒,是否齊全了,如果齊全了,開拔進入西山門頭溝一帶。”喝完肉粥的朱厚照,將手中的碗一放,對著身前侍候的穀大用與劉瑾吩咐起來。

他給了內閣以及六部一天一夜的時間,現在也該他去西山辦正事了,擴大煤炭的開采量。

因為煤炭的開采難度,以及用處未被現在的古人,完全開發出來,所以開的礦洞也隻是小打小鬧。

主要是用來煉鐵,以及少部分人用來取暖,燒水煮飯。

但因不善使用,中毒死亡的人也多,因此大部分百姓,對煤炭是充滿了忌憚與害怕的。

如今朱厚照告訴他們,怎麽去規避中毒一事,相信煤炭很快就會被百姓接受,並且成為常用之物。

當然,論安全程度,肯定是不及柴火。

“是的太子爺。”穀大用與劉瑾退下。

朱厚照起身,拿起了吃早膳前所畫的圖紙,將其放入懷中,大搖大擺的走出殿門,四下望了望。

在見到前去拆牆的東宮侍衛回來了之後,便朝著最近的一名東宮侍衛招了招手:“你,對就是你,快過來,本宮有話問你。”

東宮侍衛迷茫的跑步過來:“卑下拜見太子爺。”

“起來。”朱厚照抬手敲敲東宮侍衛的甲胄,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兵部將牆拆完了?”

“回太子爺。”東宮侍衛恭敬的說道:“我們是昨天夜裏回來的,牆不僅拆完了,還砌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兵部的人,在處理善後的事情。”

朱厚照一愣:“不對啊,本宮不是讓你們拆完牆就返回東宮嗎?怎麽會昨夜才回來?”

“是這樣的太子爺。”東宮侍衛緊張的說道:“本來在天亮之後,高矮牆就已經拆完了,但兵部侍郎熊繡大人,見興王府周邊圍觀的百姓太多,便請求我們幫忙維持秩序。”

“順帶請我們吃了一頓肉食,所以這才回來晚了,還請太子爺恕罪。”

說完,東宮侍衛連忙單膝跪下。

然而,朱厚照隻是踢了一腳東宮侍衛,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說了一句:“熊繡這人不錯。”

搞得跪在原地的東宮侍衛,望著朱厚照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不知所措。

太子爺,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