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昨天很多人吃了來晚了的虧。
今天基本上都是早早的就趕了過來。
那些沒吃到花生米的，對秦煜吆喝道：
“秦先生，今天還有花生米不？給我們來一份。”
“我也要一份。”
“還有我們……”
秦煜苦笑著搖頭。“抱歉諸位，今天沒有花生米供應。”
“啊？”眾人很是遺憾，“那什麽時候有？”
“這個不確定，有的話我會給大家提供。”
什麽時候有，秦煜也不知道。
就看什麽時候能抽到了。
吃不到花生米，眾人很是遺憾，想到秦煜的話本，紛紛表示道：
“秦先生，我等沒吃上你的花生米，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點補償？”
“對對對，我們要求也不高，先給我們說兩段長生訣就行。”
秦煜笑著搖頭拒絕，
“抱歉諸位，規矩不能破，不過秦某倒是可以為大家表演一曲。”
這些人為了聽他的評書，起五更睡半夜，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匆忙趕了過來，著實讓秦煜有些感動。
他們的樣子像極了那些追星的粉絲。
第一次被如此多的人喜歡，擁躉，秦煜內心幾位歡喜。
“秦先生還會表演？”
“這次我等有眼福了，哈哈哈，幸虧來得早呀。”
“……”
眾人議論的時候，秦煜已經拿了一些瓷碗去高台，每個碗都倒上了一些水，深淺不一。
看到這一幕，眾人雖說不解，卻也屏氣凝神，他們已經習慣了在秦煜上高台的時候保持這種狀態。
準備好碗，秦煜用筷子敲了敲，試了一下音色，感覺還不錯。
就開始用筷子在不同的碗上麵敲打起來。
一首叮叮當當的曲調就這樣在秦煜手底下隨著筷子和碗的碰撞而誕生。
台下人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但卻又驚人的相似。
那就是震驚。
他們似乎沒想過，敲擊碗筷也能和成一首完整的曲調。
李世民帶著長孫皇後進入酒樓，正要說話，就聽到了悅耳動聽的曲調，不由得像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接著便是一臉的震驚。
他看到了什麽？
秦煜竟然用筷子敲碗，並且還成了動聽的音樂。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長孫皇後同樣一臉震驚。
果然二郎說得對，這秦先生有大才！
奇人也！
兩人不動聲色的去了包間。
程咬金早已經先一步到達。
此時正閉著眼睛享受秦煜演奏的音樂，壓根就沒注意到長孫皇後和李世民。
李世民也沒出聲，畫麵太美，他舍不得破壞。
整個酒樓都很安靜，除了秦煜敲擊的聲音之外，再沒有任何動靜。
連炒菜的廚子都停下了動作。
幾個小夥計也都找了個地方聽起了音樂。
他們的震驚不比那些聽書人少，昨天晚上的飯菜，今天的音樂，樁樁件件，都讓他們覺得詫異。
就在眾人震驚不已之際，秦煜已經緩緩開口：“虜馬忽狂 ，北闕望南山故鄉 ，兵士淚龍荒……”
一首大唐烽煙令在有節奏的敲打聲中，被秦煜唱了出來。
迥異的風格，從來沒有聽過的曲調，說書人特有的腔調，描繪出了一副將士們征戰血染沙場的畫麵。
唱歌的時候，秦煜有意用了說書的小技巧，將所有人都代入到了這首歌曲的環境之中。
“玄甲破 ，寒矟錚摐”
“墜纓槍， 莫笑兒郎”
“血沉沙， 魂破雲蒼”
“鏽金戈 ，殘旗蒙霜……”
字字句句，都讓人真實所感。
李世民和程咬金以及其他上過戰場的人，仿佛再次經曆了一遍曾經的崢嶸歲月。
而那些沒上過戰場的，也被環境所感染，有絕望，有無助，有拚死一搏的決心，也有不顧生死的勇氣。
更有對心上人的思念和不舍……
一曲表演完畢。
在場的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淚水。
但卻體會到了軍人的錚錚鐵骨和男兒氣概。
眾人久久沒有回神。
過了好久，李世民的包房裏，長孫皇後拍手，稱讚道：“好詞，好曲，先生可當真是個奇人。”
若非眼前之人不過十六七歲，她當真會認為他上過戰場。
李世民回神，同樣稱讚起來。
“秦先生果真是大才，幾日相處，某窺見的竟然連冰山一角都沒有。”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話就像是引子一般，剛一說完，便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
他們沒想到隻不過想來聽個書，也能聽到如此好聽而又絕妙的音樂，何其有幸。
那些沒來的人，隻怕是場子都得悔青了。
“秦先生果真是才高八鬥，舉世無雙啊。”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秦先生表演之法，曠古爍今，曲風更是新穎無比，說是千古一曲都不為過。”
“……”
秦煜一身白衣如雪，猶如謫仙一般，臉上掛著儒雅的笑意，他抬手壓了壓說道：“諸位過獎了，秦某受之有愧。”
“先生大才，敢問先生此曲為何名？”
“大唐烽煙令！”
秦煜淡淡地說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高台上的東西，招了招手，讓小夥計將東西搬下去，他便開始做講書的準備。
廚子老王連忙回神，加快速度做菜。
很快，一鍋又香又美味的大鍋菜做好，小夥計按個桌上了一份。
色澤金黃的土豆和豬肉一起，又好看，又美味。
大家一吃就愛上了土豆這種食物。
“敢問秦先生，此為何物？為何我等從來不曾見過？”
秦煜笑道：“你可以叫它土豆，跟花生米一樣，亦是一種外來物品，此物極為好吃，可以做飯也可以做菜，蒸炒煎炸皆可，切片，切絲，切塊，各有風味。”
昨天李世民就想多問秦煜一些這些外來物品以及海外國家的問題，結果被長孫無忌破壞，他沒能問出來。
卻不想今日竟然有人問了他心中所想。
聽聞土豆吃法這麽多，而且還這麽好吃，李世民不由得打起了土豆的主意。
“敢問先生，此物如何種植？我大唐可適合種植？”
相對於其他問題，李世民最關心的還是民生。
秦煜隻當他做生意心思活絡，打起了土豆的主意，笑了笑說道：“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