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任務發布

現在陳無憂已經完全不想走了,守著一座金礦就像是老鼠掉進了米缸,不吃得肚皮滾圓如何肯走?

野心在滋生,沉寂久久的係統竟然主動響起,甜美的嗓音給陳無憂發布三個當前看上去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第一個任務,斬殺牢頭張大勇,獎勵一張隨機三星卡牌。

第二個任務,查清暗害陳無憂的幕後真凶,獎勵一張隨機三星卡牌。

第三個任務,泰安蔡氏與宿主有不共戴天之仇,夷滅全族,獎勵一張隨機五星卡牌。

第三個任務暫且不談,光說殺牢頭張大勇和查清殺死陳無憂真凶這兩件事陳無憂都是勢必要做的。張大勇是蔡縣尉養的一條狗,聽了縣尉的命令要來殺陳無憂,付剛和趙誌二人便是他安排的,不把他宰了,陳無憂想在這泰安東路死囚營安心發育那是想都別想。

而殺死陳無憂的真凶就像一條毒蛇躲在暗中,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被咬一口,陳無憂早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此事陳無憂心中已有猜測,十有八九就是蔡夫人的主意,那婦人心狠手辣。

現在局勢已然明朗,陳無憂穿越到此界,唯一的敵人便是蔡家,更何況還有五星卡牌激勵,滅族之事,已在陳無憂心中提上日程。

“管營大人,到了。”見陳無憂神遊天外,付剛小聲提醒道。

麵前是一處山洞,隱見燭光,裏麵坐著三個昂藏大漢,付剛介紹道:“這三人便是死囚營管理囚犯的頭兒,囚犯們每日開采的金礦都要被他們先截下三成,靠剝削壓榨死囚營裏的犯人,這三兄弟才能不用幹活也活得舒坦,頓頓有酒有肉。隔三差五還能賄賂獄卒請來麗芳院的姑娘以供**樂。”

“也就是說,他們這裏油水很足啊。”陳無憂微微眯起眼睛,大步走入。

“大人不可小覷他們,此三人原都是烏雲寨的山賊,有功夫在身啊!”付剛急忙提醒,他本意是想說服烏雲寨三人一並投靠新管營,卻沒想到陳無憂的意思是要從他們三人身上狠狠刮一層油水。

現在已是來不及了,烏雲寨三人見付剛和一唇紅齒白的少年入內,平素最愛走別人‘後門’的老二湯雄搓了搓**大鳥,**笑道:“付剛,這小子是新來的,不錯不錯,算你有心,知道孝敬你二爺。”

感受到陳無憂身上散發出的無窮寒意,付剛不由想起他之前辣手誅殺趙誌的一幕,壯碩的身子一哆嗦,怒道:“瞎了你的狗眼,這位可是新來的管營大人!”

“管營?”麵露殺機的湯雄不屑一笑,說道:“老子隻認牢頭,不認識什麽管營。我聽說你被牢頭買通要暗殺新來的管營嗎?怎麽又轉過頭去巴結他?”

“夠了!”付剛還想再說,卻被陳無憂出言阻止了,陳無憂冷笑道:“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現在我給你三人一條路走,把你們攢下來的黃金全交給我,口出狂言的家夥自己挖了舌頭,我便不與你們一般計較。如若不然,你們活不過今天。”

“管營大人好大的口氣啊,我倒要看看是誰活不過今天!”三人組的大哥吳廣源騰地站起,眼中殺機熾盛。

張大勇早就放出話去,說新來的管營是一個家族棄子,付剛就是被張大勇買通去結果此人的,卻沒想到他反叛了。付剛身量高大,不下於他們三人,卻不被吳廣源三人放在眼中,隻因這三人皆習練過烏雲寨的六合奔雷掌,雖然不入流,卻也不是付剛這樣隻練過幾天把式的不良人可比。

新來的管營一無權勢,二無背景,再加上他年紀輕輕,身材瘦弱,看上去就知道沒練過武。開口就要他們三兄弟積攢下來的所有財富,還要割掉老二的舌頭,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大哥,三弟,你們稍作,且看我擒下來這小子。”湯雄本性難改,在這死囚營中何時見過這等俊少年?穿著狐皮錦袍,更有一番大家公子的風度,湯雄直看得心中癢癢,**滾燙得如同燒紅的烙鐵。即便陳無憂說要割他的舌頭,讓他心中動怒,也打定主要誰的話也不停,好好褻玩這少年幾天再擰斷他的脖子交給張大勇換取獎賞。

十幾米的距離,湯雄三步已至近前,掌出有風雷之聲陣陣,正是烏雲寨的六合奔雷掌。

“來得好!”陳無憂露出興奮之色,殺一個趙誌根本不能讓他過癮,趙誌隻是一個沒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而這湯雄奔雷掌火候不淺,隻可惜沒有內功,練不出內力終究是一場空。

雙手不離懷,神鬼不敢來。陳無憂擺出羅漢拳的起手架子,有淡淡金光縈繞在拳頭上。

六合奔雷掌撞上陳無憂的羅漢拳,肉拳肉掌竟撞出金鐵交鳴之聲。

一擊未能建功,湯雄微微色變,六合奔雷掌他練了足有三年,達不到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那麽刻骨,也是小有心得。可觀陳無憂的拳法架勢,穩如磐石,基本功十足紮實,像是從娘胎裏爬出來就開始練拳。

若不是他年級小,又缺乏營養,身子骨沒有長開,剛這一拳他就怕是頂不住了。便是如此,湯雄也被這剛猛無儔的一拳震得整條手臂都在發顫。

拳掌交接,攻防互換,燙金雙拳沒有感覺一絲不適,陳無憂目中精光畢現,心中殺意已經沸騰至極點。

一迫,拳頭緊隨湯雄撤回的手臂轟出,一撥,手肘回轉,向外**開湯雄的糾纏,胸前空門大開。

伴隨著一聲慘叫,湯雄朝著後方倒飛而歸,胸前的單薄囚衣炸開,清晰的拳印周圍是烏青滲出紫血的粗糙皮膚。

陳無憂依舊保持著順步崩拳的架子,緩緩收回,吐息凝神。沒修煉出內力,羅漢拳每打出一擊都是對體能的巨大消耗。

此時,隻見湯雄麵如金紙,口中隻有出氣不見進氣,髒腑被這一拳震碎、回光返照地大口喘息幾下,眼神便徹底渙散,再無氣息。

“王八羔子,你殺了老二,我跟你拚了!”三弟劉成咬牙切齒,牙齦處竟滲出血來,可見其怒。雙目通紅,滿臉獰厲,好似十八層地獄爬出的惡鬼。

“老三,別衝動!”吳廣源瞧出厲害,急忙上前拉住劉成。

“這新來的小管營怕是入了品的高手,練出了內力來,畢竟是大家族出身的少爺,咱們鬥不過他的。”最先對陳無憂生出殺意的吳廣源此刻卻冷靜下來,在劉成耳邊急促低聲道。

他也摸不準陳無憂的底細,交手不過三招,湯雄就慘死拳下,看他那樣子,好像沒怎麽費力似的,奔雷掌練得最精深的大哥吳廣源心裏也沒把握和陳無憂放對。

“想好了沒有,那潑賊死了我也不為難你們,把這些年搜刮的財富統統交出來,留你兄弟二人一條狗命,要不然,送你們一並歸西!”兩拳斃了湯雄,陳無憂越發強硬。

那有恃無恐的樣子讓吳廣源迅速做出決定,他換上一臉假笑道:“是是是,俺們都聽管營大人的安排。老三,還不快點把箱子挖出來。”

劉成心中仍是不服,卻也不敢反抗,恨恨地看了一眼湯雄的屍體,在吳廣源床頭處的牆壁抽出幾塊磚,露出暗格,裏麵塞著一個小皮箱子。

將皮箱子打開,黯淡的山洞都擋不住金子的閃耀,裏麵約有七八塊狗頭金,陳無憂眼睛都看直了,上前幾步將箱子搶在懷裏,仍自不滿足問道:“就這些?”

“管營容秉,這些年俺們兄弟收集的品相好的純金都在這了,平日裏維持生活也要消耗不少金礦,真沒有了。”吳廣源一臉苦澀,深施一禮,隻求陳無憂放過。

“也罷,今天就算了,以後每月我都過來,好好幫我收集金礦。”敲打一下二人,陳無憂提著箱子離開山洞,身後付剛屁顛屁顛跟著。

吳廣源的話陳無憂一句不信,他們不可能隻有這些金子,粗略估計這些狗頭金換算成金子也就三十兩,吳廣源三人盤踞此地數年,就剝削了這麽點銀子?

隻是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陳無憂也不想把他二人逼急了,他也是有苦自知,現在他身體虛弱,又無內力,之前的強硬都是撞出來的,吳廣源要真是一狠心和劉成並肩戰他,陳無憂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