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洪昌的憤怒

“從事低賤行業者,有何臉麵談及高尚!”李慶廣滿臉冷笑,譏諷道:“我看堂兄是被那黃白之物迷住了眼睛,丟失了人格。”

李慶業也不生氣,心平氣和的問道:“這就是你學的聖人之道?你如果學的是這樣的聖人之道,那你即便是入仕為官,你也是蠹政害民之輩。”

“李慶業,別覺得你是我堂兄就能對我指手畫腳!”李慶廣毛了,讀了這麽長時間的書,竟然都懟不過李慶業,簡直是奇恥大辱!

“混賬東西!”李洪昌從內院走了出來,嗬斥道:“慶業是你堂兄,你怎能直呼你堂兄之名?虧你還在書院學習!簡直是枉為人子!”

李慶廣極不服氣的說道:“他憑什麽罵我!”

“你如果能端正自己,又何必為了一句話生氣?”李洪昌瞪著眼睛,命令道:“馬上給你堂兄道歉,否則家法處置!”

李慶廣瞪著眼睛,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不會道歉的嘴臉。

“大伯不用如此焦躁。”李慶業沒那麽大的火氣,甚至還幫他開解道:“慶廣堂弟年少輕狂,不會變通也在情理之中。常言道,人少好領導,船小好調頭。正是因為少和小,發生錯誤才能及時糾正。假若體量大了,就會適得其反。故而,看事不能以偏概全,要從大局出發。否則,一錯全錯,滿盤皆輸。”

李慶廣冷聲道:“用不著你教訓我!”

“閉嘴!”李洪昌瞪了他一眼,嗬斥道:“你堂兄一年沒有讀書都比你更知曉為官之道!收拾東西滾回書院,什麽時候想通了再回來。”

“大伯,不必如此。”李慶業也不想他們父子有矛盾,微笑道:“慶廣堂弟十天回來一次,這是難得團聚的日子,應該珍惜才對。我來這裏也沒別的事,隻是想讓慶柱明天早上接我。”

“我已經給慶柱打過招呼了,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接你,直到你不需要他接你為止。慶業,你也不用急著道謝。我們李家的規矩,優秀族人都能得到更多支持。你比你父親更優秀,也會走的更遠,大伯希望你能遇事三思而後行,不要學你父親。”李洪昌說道這裏又是一聲長歎。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慶廣年紀還小,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

“大伯放心,慶業並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李慶業咧嘴一笑,又問道:“大伯,我父親為何忽然就去了關外?”

“你再變得強大一點就知道了。”李洪昌搖了搖頭。

李慶業看他不想解釋,也沒有強求,又客套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了。

“不學無術!”李慶廣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譏諷道。

啪!

李洪昌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怒道:“混賬東西!沒有你洪波堂叔,十五年前我們就餓死了!虧你還是讀書之人,連知恩圖報的道理都不懂!”

李慶廣也沒想到父親會揍他,怔怔出神道:“父親,我難道說錯了嗎?”

“你能第一次做生意就敢保證賺錢嗎?”李洪昌看他啞口無言,緩緩說道:“慶業就能,而且是在一個時辰內便賺了至少五千枚銅錢。”

“啊?五兩!”李慶廣直接傻了,顫聲道:“這都夠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銷了!”

李慶業不知道李慶廣挨揍的事,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從係統背包裏拿了一瓶野生韭菜花和一瓶酸菜魚調料,便渡著步子回到了家中。

看著這兩個瓶子,李慶業也是怨念四起。

大富豪萬界交易平台也夠孬的,竟然連個玻璃瓶都不給,盛裝的器皿都是一些粗製濫造的瓷器。

“夫君,慶柱堂弟給送來一條草魚。”吳玉瑩聽到腳步聲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草魚!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呀!”李慶業樂了,高興道:“在哪裏?”

“我剛殺好,正準備按照清燉土雞的方式燉湯。”吳玉瑩學會舉一反三了。

“草魚燉湯不好吃,我給你弄道新菜。”李慶業說著便進了廚房,還指著拿來的兩個罐子說道:“玉瑩,這韭菜花醬當早飯的鹹菜就好。這一瓶是製作酸菜魚的調料。這個調料比較鹹,不宜多放。”說話之間,李慶業便將草魚切片。

吳玉瑩認真觀察著步驟,遇到不明白的還詢問一二。她覺得自己學會了這道菜,就能減少夫君進入灶房的次數。

雖然夫君已經棄文經商了,可他還有個秀才老爺的頭銜呢。更何況,那些商賈大戶中的老爺,也是不進廚房的。

隨著火焰的升騰,魚湯翻滾,灶房裏充斥著誘人的香味兒。

“好香呀!”吳玉瑩抽了抽鼻子,直勾勾的看著鍋子。李慶業原本還想調侃她幾句,可是轉念想到這副身體太過差勁,便改變了初衷,笑著夾起一塊魚肉吹了吹,遞了過去:“你先嚐嚐。”

吳玉瑩的俏臉上瞬間掛滿了紅暈,羞澀道:“夫君還沒吃,玉瑩怎能……”

“再不吃就不香了。”李慶業提醒道。

吳玉瑩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小心翼翼的品嚐起來,驚訝道:“酸辣適中,比清燉土雞還好吃。夫君,你真厲害。”

“夫君厲害的地方多著呢。”李慶業的自尊心在這一刻極度膨脹。可是轉念想到這副身體太差勁,又不禁有些喪氣。

吳玉瑩並不知道他心裏想的,好奇道:“夫君,你還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李慶業怪笑了幾聲,便催促著吃飯。

晚飯過後,吳玉瑩借著油燈繼續裁剪布料,為縫製新衣做準備。李慶業躺在**,看著吳玉瑩的側臉,內心也是一陣躁動。

這副身體太差勁了,必須要盡快將‘係統背包’裏的東西變現,不然刷新時間到了,初級身體強化藥劑就沒了。

一番思忖後,李慶業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登時便催促道:“玉瑩,明天再做衣服吧,快點睡覺了。”

“夫君,你又頭痛了?”吳玉瑩聲音顫抖,俏臉蒼白。

“明天還得早起呢!”李慶業也挺無奈,原主身體在吳玉瑩的心裏得多差勁呀!

“好的夫君。”吳玉瑩長舒了一口氣,俯身吹滅了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