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開的真相

天良帝水無憂的神色當中出現了落寞的狀態,在前麵的群臣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一股不甘之色。

水滿天仿佛呆若木雞了一樣,似乎久久不能平靜。

審視著靜謐的大殿,又把目光疏離的看著所謂的逆子,水無憂的憤怒爆發到極點,便大聲喊道:“來人呀,將這逆子給拉出去”。

水滿天這時候就站了起來,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卻帶著斜視的樣子:“行了,不用別人,我自己走就是了。”

語畢,他拖著疲憊頹廢的身子,緩緩的朝外麵走去,當他經過每一個大臣身邊的時候,眾人便感覺莫衷一是。

當他的影子最終消失在這裏的時候,天良帝歎息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誰也不許告訴太後,如果太後問起來,大家就說朕派這個逆子出去做事了,你們都聽明白了嗎?”他重新坐在龍椅上,發出威嚴的聲音。

“臣等都聽明白了”。整齊的聲音在台下一致的響起。

接下來的早朝,才正式開始談論國家大事。

剛才的事情,似乎成為了一個小插曲。

早朝過後,全妃娘娘被打入冷宮。

兩雙腳步踏著皇城之路,將周圍的風景遠遠甩開。

被貶為庶民的九王爺在小斌子的陪同下,出離了皇宮大門。

兩人的臉上不再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憂傷,還似乎有些懊悔。

當兩個人出離了京都以後,進入了讓人心曠神怡的原野。

置身於一片無垠的古道,享受著沁人心脾的清風帶來的馥鬱花香,兩個人禁不住便相互大笑起來。

“好了,本王終於獲得自由了。”京都的郊外,水滿天的聲音如同春風拂柳一般。

“小斌子,快雇一輛馬車,咱們到清河縣。”他的語氣因為高興而激昂起來。

“是的,王爺。”小斌子因為主子的心情好,也帶動自己輕鬆起來。

主子已經貶為庶民了嗎?但自己還是稱呼王爺。

再說了,主子也並沒有真正被貶為庶民。

小斌子輕盈離開,留下水滿天佇立於一棵榕樹之下,臉上的春光與榕樹相互輝映。

他倒背雙手,目光望著一望無垠的前方,眼眸深處是一股傲然。

小斌子很快就辦好了這件事,再回來時,一輛馬車呈現在水滿天的視線中。

兩個人坐在了馬車上,九王爺的神情不斷的凝神起來。

往事一幕幕在他腦海當中呈現。

幾天以前,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

一個小太監奉著天良帝的命令來到了仁智宮,把水滿天招進禦書房。

禦書房內,點著燭光的天良帝,正在不斷的看著奏折,他的貼身小太監,已經被他打發下去了,靜靜的屋子裏,隻有他獨自一個人。

燭光映照著帝王三十多歲的臉龐,臉上的渾然天成清晰可見。

所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也被他揮揮手,打發到離禦書房很遠的地方。

滿臉一副玩世不恭樣子的水滿天到來時,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氣氛。

水滿天漫不經心的行禮。

水無憂放下朱筆,卻不斷的打量著這個被稱作草包的兒子,久久沒有說話。

水滿天當時就在尋思,父皇叫自己來做什麽?為什麽到現在卻一句話也不說?

由於他必須在人前裝出一副草包的樣子,所以,他的臉上依然呈現出了漫不經心的狀態。

過了良久,天良帝水無憂終於開始說話。

他說了一句讓對方吃驚的話:“孩子,別以為父皇不知道你的心思,這些年,你都在裝”。

水滿天轉瞬一驚,但馬上掩飾情緒,裝出大咧咧的樣子:“父皇,你在說什麽?兒臣不明白你的意思”。

“行了,夠了,就不要演戲了,現在這屋子裏隻有我們父子兩個人,那些暗衛也被朕打發出去了。你要明白,朕不是昏君,雖然不敢說目光如炬,可是能夠看得出來,你這些年,一直在韜光養晦。”帝王慢慢靠近了被稱為草包的兒子。

水滿天抬起頭來直視著父皇,幽幽的燭光之下,映照著父皇一張剛毅的臉。

終於,他收斂了大咧咧的樣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低聲的說道:“父皇說的很對。”

雖然早已有所猜測,可是聽到親生兒子這麽承認,水無憂還是有一些激動,隻要自己的兒子不是草包,怎麽能夠不欣慰呢?

這個深夜,父子兩個談論了一些機密的事情。

至於討論的什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此刻,馬車在荒郊野外當中行駛,一股春風暖洋洋的不斷的在耳畔當中呈現。

水滿天眸眼眯著,桃腮上浮現著激動的光亮。

昨天夜晚,也是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父子兩個人又進行了私密的對話。

天良帝對他說:“你說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麽你就快速到清河縣去,趕緊找出扳倒皇後娘娘的證據,你把主意打到孟妃的身上,朕感覺到非常的好。”

水滿天靜靜的聽著,並沒有說話。

“明天一早,朕會下一個決定,那就是把你貶為庶民,這樣,你可以快速的到清風縣去,不會有人懷疑,不過,同時,朕會將你的母親打入冷宮,也是為了把她保護起來,隻是這一點不能讓她知道,就讓她暫時受些委屈了。”帶著一些謂然長歎的聲音傳到水滿天耳畔。

“兒臣明白父皇的用心良苦,兒臣一定會不辱使命”。水滿天恭恭敬敬的回答。

九王爺水滿天掀開了轎簾,思緒在腦海當中飄**,看到轎簾外麵的樹木,一棵棵的不斷往後退。

一會兒,他拉上轎簾,將溫柔的陽光阻擋在外,用探尋的目光看著小斌子。

兩個人雖然誰也沒有說話,但小斌子的眼神仿佛在說,清河縣那麽大,十六歲的姑娘那麽多,要想找一個大拇腳趾頭上有梅花胎記的,談何容易。

他卻給了對方一記堅定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一定能找到。

小斌子知道,主子的字典裏沒有困難兩個字,有的隻是自信。

不過,這個事情似乎的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