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特殊的早朝

“昨天,兒臣並沒有做什麽事情呀。不知道父皇指的是什麽事。”慵懶的聲音再一次從水滿天的口中響起來。

天良帝似乎被激怒了,他手指著台下的水滿天,罵道:“混賬東西,別以為有太後撐腰,朕就不會把你怎麽樣,你昨天做的那件事簡直是人神共憤,朕相信太後她老人家知道了以後,也不會向著你。”

很多大臣就在揣測,這個草包到底做了什麽事,以至於皇上這麽嚴厲。

以前的時候,無論他做錯了什麽,總是看在太後的麵子上,皇上就不計較了,可眼下皇上直接就搬出了太後來。

可這時候,水滿天就像一個無賴,他斜著眼睛看著天良帝,說道:“兒臣不明白父皇在說什麽,父皇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天良帝用手指著台下的這個逆子,說了一句:“你……你這個逆……子……,既然這樣,那朕就不給你留麵子了,本來這件事情,朕覺得老臉都被你丟盡了,可是今天朕也必須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這件事。”

說著,這位帝王就開始不斷的咳嗽。

咳嗽完畢以後,天良帝看了一下文武大臣,似乎臉上有了一股羞愧的味道。

他無奈的聲音吐了出來,他說道:“眾位愛卿,今天早晨讓大家看了一場鬧劇。隻是因為這個逆子,昨天做的事情簡直是人神共憤。他竟然公開的調戲孟妃。”

當天良帝說出這個事實的時候,群臣嘩然,但他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個草包,好像就是真的好這一口。

天良帝再次表現出來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口唇輕啟,帶著冷漠的溫度:“具體的過程,朕真的是沒臉說,可是,這逆子今天還不知悔改,竟然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麽。眾位愛卿,朕知道,朕有時候看在太後的麵子上,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朕也相信有些愛卿可能會覺得朕處事不公,所以今天,朕必須要公道的處理。”

除了他發出的聲音以外,整個大殿當中有一股靜謐的味道,還有仿佛來自臘月般的冰冷。

群臣並沒有說吾皇聖明,因為他們覺得如果讚美吾皇聖明,豈不是就證明,他們希望處置九王爺嗎?

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沒法去求情。

他們隻能靜觀其變,以沉默表達。

緊接著,人們再一次看到,天良帝表情非常的蒼白。

天良帝說道:“按說,在民間也有這樣的話,叫家醜不可外揚,像這樣的事情,朕完全可以不告訴大家,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朕經過反思,老是這樣做,會讓這個逆子更加的變本加厲,而且對孟妃也是不公平的。所以,朕告訴每一位文武大臣,哪怕大家辱罵朕,也絕對不希望這個逆子再做出有損皇家名聲的事情。”

文武大臣便心中有數了,看來今天皇上的確是發怒了,九王爺的事情真是觸犯了龍鱗。

緊接著,天良帝就繼續說:“今天,誰也不許為這個逆子求情”。

“不就是調戲了一個妃子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大約感覺到天良帝唱獨角戲沒有意思,大逆不道的聲音再一次從水滿天的口中說出來。

很多大臣就開始捏了一把汗,心想,九王爺,你就不要再說了。

這一刻,天良帝似乎沒有風度,他直接的從龍椅上下來,來到了水滿天的麵前,劈裏啪啦就打了數個巴掌。

他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朕怎麽生了你這麽一個兒子?”

這是怎麽個情況?公開的在金鑾殿毆打自己的兒子,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終於,一個接近半百的老臣吏部尚書再也忍不住了,他恭恭敬敬的說:“皇上,請息怒”。

他的話剛一出口,天良帝惡狠狠的說:“朕剛才說過,誰也不許求情”。

吏部尚書便隻能失去的保持沉默。

空氣再一次仿佛如同凝固了一般,沒有一個人開口,那些與太子一個黨羽的大臣都在幸災樂禍,他們甚至希望九王爺水滿天所受的懲罰越大越好。

因為他們都知道皇後娘娘非常的不喜歡全妃,雖然這個草包王爺根本不會給太子造成任何的威脅。

這個事情也讓孟妃聲名狼藉,雖然她是一個受害者。

大部分人不會忘記,孟妃也曾經是獨沾帝王雨露的人。

看來,在帝王的眼中,這個妃子的身價要遠遠超越兒子。

天良帝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睛望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最後緩緩開口:“由於九王爺行為不檢點,從今天開始,朕宣布將他貶為庶民,趕出京都。還有,由於全妃對兒子教導無方,所以從即日起打入冷宮。”

這個指令下了以後,很多大臣都開始目瞪口呆,他們雖然知道這一次皇上是認真的,可是沒想到懲罰這麽嚴重,竟然將自己的親生兒子貶為庶民。

而全妃娘娘可以說曾經盛極一時,現在竟然被打入了冷宮,真是令人唏噓。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今天風光一時,不代表永遠這樣。

花無百日紅,說的也正是這個道理。

由於皇上已經說過不許任何人說話,所以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去求情。

水滿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大聲喊道:“父皇,求求你收回成命,兒臣以後一定要改”。

水無憂朝他擺擺手,說道:“已經晚了,朕曾經多次給過你機會,可是每一次,你做的事情都不著調,希望你成為草民以後改過自新。朕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趕快收拾東西離開皇宮吧。”

帝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舍和同情,近乎平淡的眼眸處泛著果斷之光。

今天的事情讓群臣感覺到意外,仿佛做夢一般,不是那麽真實。

每一個大臣都像木樁一般,一直保持著靜默。有人歡喜有人憂。

天良帝的目光打量著地麵,似乎多看草包兒子一眼都是對自己眼睛的最大侮辱。

金鑾殿的外麵,瑰麗的光束投入到地麵上,晴空萬裏的天幕卻猶如被籠罩一股慘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