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影帝馬大誌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眾人還是都沒睡意,就感覺背後呲呲冒這涼風。
當然了,這都是心理作用,實際上門窗密封的還是很好的,旁邊又是火盆,根本不會感覺到冷。
“哥,你睡了嗎?我能往你那邊靠靠嗎?我咋有點冷呢。”馬大誌雙手裹著被子,頭冒虛汗的念叨了一句。
陳北征煩躁的回道:“二虎子也往我這邊靠,我都要被你們擠死了。”
“不賴我,黃大哥還擠我呢。”二虎子緊跟著也插了一句。
黃嶽無力的解釋這:“我離火盆遠,靠靠怎麽了?”
“撲通。”
陳北征坐起身來,披上棉襖打量這三人說道:“都睡不著啊?”
“嗯,有點……”馬大誌戰戰兢兢的坐起身來,抬頭衝著**望去說道:“我總感覺那邊有笑聲,女人的笑聲,還是奸笑。”
“你可別亂說。”黃嶽雙手作揖,默念這阿彌陀佛,情緒激動的衝著床頭方向拜去:“見怪莫怪,孩子歲數小不懂事,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可別害我們。”
陳北征煩躁的一擺手:“哪有什麽鬼,來,都起來,既然都睡不著那咱就幹活。”
“幹活?”
“幹啥活啊?”
三人一臉茫然的看向陳北征,心裏更加突突了,這深更半夜的。
片刻後,三人坐成一排,麵視這陳北征,等待他訓話。
陳北征活動這脖頸盡量用三人能明白的話語解釋道:“我家那邊有一個辦案的方式,那就是還原當時的情景,這個很好理解吧!”
“嗯,征哥你繼續說。”馬大誌戰戰兢兢的插了一句話。
陳北征清了清嗓子攤手講道:“你們幾個誰幹過那個事?”
“啥事啊?”二虎子憨萌憨萌的傻問了一句。
黃嶽老臉一紅解釋道:“就是跟娘們睡覺唄。”
“對,就是這個事,誰幹過?黃大哥你都這歲數了,應該也是過來人吧?”陳北征嬉皮笑臉的反問了一句。
黃嶽歎了口氣很是惆悵的答道:“幹過是幹過,不過那都是喝醉了的事,我也記不太清楚了,還就那一次,朦朦朧朧的,現在想起就跟做夢是的。”
“行了,我沒空回憶你那些屁事,二虎子你呢?在家沒個相好啥的?”林南不耐煩的打算了黃嶽的話後轉頭問向二虎子。
二虎子連忙擺手:“俺可是清白人,那事沒幹過,想都沒想過,俺娘不許,說俺家窮,不能害人家姑娘。”
這時,馬大誌發話了。
仰著頭,雙手負後,鼻孔冒著粗氣,宛如一個凱旋而歸的將軍般的傲然說道:“此事,為何不問問我?”
陳北征笑道:“你幹過?”
“我?我是太幹過了……”馬大誌攤手解釋道:“我們馬家也是馬家莊的大戶了,我也是有隨房丫鬟的好不好,征哥你沒有過嗎?那你爹也太摳門了。”
陳北征一拍大腿直接把二虎子拽到**,隨即指著馬大誌喊道:“大誌你現在就把二虎子想成一個嬌小美人,要多美就有多美,然後的事,你懂得……”
馬大誌盯著二虎子凝視了好一會,隨即咬牙說道:“征哥,你太為難我了,我們兩個大男人也想不到那事啊!”
“想不到也給我想,快點的。”陳北征話語輕容的衝著馬大誌繼續補充道:“你現在是想怎麽樣都可以的,你可以為所欲為,來吧,那有個大美人等你呢。”
馬大誌由尷尬的神情轉變成了猥~瑣,臉色微微有些紅潤的就撲了上去。
二虎子身材那是十分魁梧的,馬大誌剛一上手迎來的就是二虎子的一個大窩拳,正中麵門。
“啊!”
馬大誌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氣呼呼的衝著陳北征喊道:“征哥你見過這樣的大美人嗎?你看給我打的,都出血了。”
二虎子很是為難的回道:“我這是本能反應,也屬常態了吧,那幾名宮女都是被迫才從了的,肯定會反抗啊!”
“哎呀,二虎子你現在把自己想成被賣到宮裏的宮女,那麵對這種欺辱肯定是很害怕的,反抗是有,但是肯定不能是你這種反抗方式啊!”
在陳北征的幾次矯正下,案件算是重演了起來,別說,還是有板有眼的。
當時陳北征就想,這要是讓馬大誌回歸現代,那肯定是最佳影帝了,這猥~瑣的表情簡直是完美。
二虎子也不差,那驚恐的表情,無助的眼神,拿個最佳配角也是手到擒來。
一番折騰後,陳北征不等馬大誌喘氣就話語急湊的問道:“大誌你說說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
“跑,闖禍了,不跑肯定被抓,抓到就死,有多遠跑多遠。”馬大誌臉色紅潤的回道。
陳北征逐漸提高語氣又逼問道:“跑之前呢?”
“殺了這女人,他知道我的樣貌,我不能留他。”馬大誌臉色焦急的攤手喊道:“外麵肯定有我的朋友,他會幫我,不然剛才那麽大的喊聲怎麽可能沒人聽見,隻要我跑出去就好說了。”
說道這裏,陳北征三人眼睛同時一亮,是啊,強~暴的過程中肯定是有打鬥和叫喊的,守衛怎麽可能聽不到。
那聽到了還沒管,就證明行凶者的身份非同一般。
“看守宮女是誰人負責的?”陳北征扭頭看向黃嶽皺眉問了一句。
黃嶽轉了轉眼睛後脫口而出:“是李達,李大人家的長子,他們說行凶的那個侍衛叫徐清合,是李達的貼身護衛之一。”
陳北征激動的喊道:“行凶人一定不是徐清合,我隻見過奴才給主子看門的,還沒見過主子給奴才看門的呢,凶手另有其人,我看八成就是李達了。”
“為啥不是史部尚書李治堂?”馬大誌不解的反問了一句。
陳北征冷哼一聲答道:“三名宮女被先殺後奸,李治堂都什麽歲數了,你太高看他了吧,到是年輕力壯的李達有可能。”
“你這麽說確實有可能,我有些發小跟李達私交甚好,他們都說李達好色成性,經常去春風樓消遣。”馬大誌拖著下巴表示讚同。
陳北征盤腿坐在地上又繼續解釋道:“你們想,如果此事是那個叫徐清合的侍衛幹的,那麽李達就一定不知情吧,那為何李達還埋葬了那幾名宮女呢?而不是等人來查辦,這怎麽看都有些像毀屍滅跡的樣子,至於那個徐清合我覺得他就是個替死鬼而已。”
“李家不能得罪,春風樓之事咱們已經等罪了東林黨了,要是在得罪李家……”黃嶽欲言又止插了一句話,他是真怕陳北征又胡來把事情鬧大。
陳北征沒答應黃嶽,也沒拒絕,而是岔開話題,極有深意的衝著黃嶽詢問道:“黃大哥,你在錦衣衛任職時間也有年頭了,你能說說為什麽錦衣衛突然就落敗了嗎?還有東廠為何可以指揮我們,我們跟他們的官品應該是一致的啊,這不太公平吧!!!”
“哪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黃嶽歎了口氣,就跟個常年不見相公的老怨婦一般答道:“魏大人如今那是權傾朝野,聖上又不上朝,咱們就是想伸冤那都沒地方伸冤啊,你不聽東廠的,人家來一道密令你就人頭搬家了,還名正言順的,你能說什麽?你連反抗都不能反抗,隻要反抗,那就是形同造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那就沒想過跟他們拚了?”陳北征用玩笑的態度反問了一句,主要也是怕黃嶽多想,而不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