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奪得花魁

今日陳北征的目的算是達到了,這也全虧了寧九,不然就銀子上的比拚而言那肯定不是司徒明一夥人的對手。

“謝了兄弟。”入座後陳北征舉杯感謝這寧九。

寧九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今晚我能奪得絕色美人,又能結交到你這麽對脾氣的朋友,值了,八萬兩銀子算什麽。”

陳北征苦笑一番,有些搞不懂寧九的想法,覺得實在是太極端了。

“寧九兄弟到底是做什麽生意的?財力竟然如此驚人。”陳北征想了半天,還是比較糾結這個問題,因為就陳北征目前所做的生意而言,確實是需要一些比較有財力的朋友來支持,那樣才能維持住整個京城內外賭坊的生意。

“有話說,有屁放,我不喜歡繞彎子。”寧九絲毫不在意陳北征的身份,不耐煩的叫罵了一句。

身後的林萬宗作勢就要向前教訓,畢竟他今日扮演的角色是一個紈絝子弟的跋扈。

還沒等陳北征阻攔,寧九就扭過頭皺眉看向林萬宗蔑視的說道:“我讓你和你身邊這幾個人綁一起上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別橫眉怒眼的,在瞪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滾蛋。”

陳北征此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就夠能胡鬧的了,眼前這個寧九簡直是自己的終極版,簡直就是個瘋狗,不管是誰,他都是狂傲無比的態度來應付。

“沒什麽,我在京城內有些生意,需要一些銀子,寧九兄弟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陳北征幹脆的直言說道。

寧九吃著水果,滿嘴冒著酒氣的回道:“多少銀子夠?”

“怕是需要個三五萬兩。”陳北征如實的答道。

寧九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小事情,我多劫幾次官老爺就都有了,明晚還是這個時辰你來春風樓等我,我帶你去取銀子。”

“這……”人家答應了陳北征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寧九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來:“我喝這,我去看看花魁到底姿色如何,剛才有些醉意,沒太看清楚,不是絕色美人可配不上我。”

“好好好,寧九兄弟慢走。”那人家手短,此時的陳北征說話也不那麽硬氣了。

“別老寧九兄弟寧九兄弟的,叫我九爺就是了,我身邊的人都這麽叫我。”寧九背對著陳北征擺著手,不以為然的喊道。

陳北征一愣,隨即爽朗的回道:“哈哈,好,好,好,九爺。”

這麽聽話的陳北征讓林萬宗還有陳家大總管李朝陽極度不適應,費解的看著陳北征詢問道:“你怎麽對這麽一個人如此客氣?就因為他有銀子?”

陳北征笑著搖了搖頭:“我喜歡他身上的那股勁頭,說了你們也不懂,來吧,銀子都花了,咱們也享受享受,來,喝酒。”

就在陳北征和林萬宗幾人把酒言歡之際,一樓二樓內也湧上來了不少人,都爭前恐後的想要結實陳北征。

那陳北征自然是來者不拒了,他來就是幹這個事的,放下架子,極度熱情的與眾人打成一片,高談闊論這當今局勢,又接連吹捧了一番張少卿的為人如何正直,如何的明事理。

其中也包括李達,不過陳北征到是沒多在意他,所謂言多必失,李達畢竟是屬於閹黨一派的,太過親密的反而不好,容易讓人誤會。

李達也沒在意,聊了幾句後,很識趣的帶人離開了,並沒有在打擾陳北征拉攏人心。

春風樓隔壁街道旁。

此時以是淩晨時分,又入了冬,街上基本沒什麽行人了,月光皎潔,照應在街道上,油然而生一股涼意。

司徒明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陰著臉衝著一名中年男子說道:“出了事有我,你們隻要隱藏好身份就可以了,不要怕被抓,就算被抓了也是交給我們刑部來審,到時候怎麽安排還不是我爹說了算。”

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即做出一個殺頭的動作看向司徒明。

司徒明一皺眉厲聲訓斥道:“你想什麽呢,若是殺了他,張少卿還不鬧翻了京城?教訓一番就是了,但是他旁邊那個剛才跟我吵嘴的可以。”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退後了幾步,讓開了道路。

這期間,中年男子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宛如雕像一般,毫無感情可言。

是中年男子在扮酷嗎?非也。

而是他說不了話,不光他說不了話,他身邊的人也是一樣,他們都是啞巴。

不是先天的,而是被毒啞的,心甘情願毒啞的,再者就是他們並不識字。

為了就是如果做事的時候被抓到了也無法供出上麵的人是誰,他們都是司徒府培養的死士,花重金培養的死士。

司徒明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今天這麽大的虧,他自然心裏不平衡,報複也在情理之中,確實是陳北征和寧九今日有些太過分了。

沒辦法,誰人年少不輕狂,這也幸虧是在京城,若是換成在遼東,估計陳北征會鬧的更過分。

一個時辰後,春風樓三樓客房內。

陳北征看著寧九身旁的花魁本能的咽了口口水,要不是旁邊的林萬宗推搡了陳北征一把,估計陳北征還不知道自己失態了呢。

美,確實很美,美極了。

“咳咳,有些失態了。”陳北征強迫的自己眼神從花魁身上移開後,看著寧九解釋道:“我也該回去跟我伯父複命了,九爺你呢?”

寧九轉了轉眼睛答道:“我過一會再走,不急。”

“還是一起走吧,我送你。”陳北征堅持的說道:“我聽剛才那些公子哥說,司徒明不是什麽光明正大之輩,肯定報複。”

“就憑他們?嗬嗬,可以啊,我還真想領教一番呢。”寧九不以為然的端起酒杯又喝了起來。

陳北征沉思再三還是不放心寧九一個人走,奪過寧九的酒杯語氣不容反駁的說道:“你我一起走,你不怕司徒明暗算,可你旁邊的姑娘呢?你有武藝傍身,你身邊的姑娘也有?”

寧九眉頭緊鎖這,抬頭眯著眼睛看向陳北征:“你這個人有意思,沒白交你這個朋友,好,聽你的,我們一起走。”

陳北征爽朗的一笑,攙扶起已經差不多喝醉的寧九關切的說道:“酒乃穿腸毒藥,還是少飲為妙啊!”

“喝美酒,奪白銀,賞美人,平生三大快事,改是改不了了。”寧九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手持劍,一手挽著花魁的手腕,大步衝著樓下走去。

林萬宗一臉厭惡的看這寧九的背影咬牙說道:“此人實在狂妄,以後定要吃大虧。”

“是啊,有什麽了不起的,要不是有我家公子在這裏撐著,他憑什麽跟司徒家爭?哼,估計也是個虛偽之徒,一會見了司徒家的人該尿褲子了。”李朝陽撇著嘴也跟這插了一句話。

陳北征雙手環胸語氣十分肯定的答道:“不會,離群居所者,不是野獸,便是神明,我相信寧九是後者。”

“哎呦,少爺這麽有學文的話誰說的?我記得你最厭看書了啊!”李朝陽一拍大腿驚歎的問道。

陳北征不耐煩的解釋道:“你廢話真多,本少爺可是喝醉了,別惹我不高興,我可是會打人的。”

“我看你是嫉妒寧九奪得了花魁,心裏癢癢。”林萬宗一針見血的說道。

陳北征臉色一紅,連忙擺手:“不是不是,與花魁無關,今晚之事誰也不許跟婉兒說,不然我肯定翻臉。”

眨眼睛,陳北征和寧九兩人已經並肩走出了春風樓,奔著永安賭坊旁的小客棧走去。

而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司徒家死士也悄悄的跟在身後,等待何時的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