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不在高
李壽又來到尉遲恭府，這次隻有尉遲恭父子兩人接待。
兩句廢話聊完，尉遲恭和程咬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摸著腦袋說：
“我腦袋有些不舒服，你們慢慢聊。”
“國公，我幫你看看。”
“小問題，不用了謝謝。”
尉遲家可再沒女兒嫁，這次李壽決定，不探明原由不走。
“二將軍，你可知道我來所為何事？”
尉遲寶琪搖頭問：“殿下有事？”
李壽深深看了尉遲寶琪一看，覺得這家夥以前可能在裝傻：
“我的醫術你也知道，大病來時，有可能救人一命。二將軍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麽看法？”
尉遲寶琪和程處亮也一樣：
“沒有，我們哪會對你有什麽看法？你現在是王爺，我們都替你高興。”
沒辦法，李壽隻好使出最後一招：
“你要說實話，我答應為你治一次病。以後無論誰找我治病，我願意才治，不願意絕不治，就算父皇下旨也沒用。”
這條件太誘人，尉遲寶琪考慮一分鍾：
“你可別說是我說出去的，他們說你城府很深。明明一來就可以說清楚的事，非要先將皇後治好才說。說你不過是想先將娘娘治好，得到更大的回報，還能讓人以為你沒有野心。”
李壽聽得腦袋嗡嗡直響，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精打細算，換來這些評語？
尉遲寶琪也能感覺到李壽的殺氣：“這些話是誰說的？”
“我也不知道，”尉遲寶琪將事情推得很幹淨：
“真不知道，現在外麵流傳甚廣。大家怕以後受連累，對你都有些提防。但我家不這樣，你看，我這不是一直在和你聊嗎？”
……
李壽還想將那些元老大臣，拉過來當靠山？現在情況緊急，他得盡快想辦法恢複名聲。
這天，李壽剛給李世民的一房小老婆看病完，李世民將他拉到一個地方。
“天賜，你四哥的文學館成立了，我們去看看，你也可以去學習一下。”
文學館就在李泰的魏王府，李世民像在搞突然襲擊，進來也不認人通知。
李壽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地盤比他的越王府大，高樓也比他的越王府多，暗自感歎：
“這就是嫡和庶的區別。”
文學館是一個較大的院落，規模環境都不錯，有藏書閣、詩文閣、書法閣等幾個地方。
不知是不是知道李世民今天要來，在一個大廳，正有一幫文人在搖頭晃腦。
“拜見父皇、皇上。”
“都平身吧！”李世民對這裏也很滿意：
“青雀，你們在做什麽？”
李泰表麵很沉著：“父皇，我們在與居所為題，以駢文形式寫一文，才開始。”
李世民也是個文化人，對詩書都很有興趣：
“朕在這裏給你們當考官，看誰能拔得頭籌。”
“多謝父皇（皇上）。”
今天來的不止李壽，李世民將李承乾、李治、和李治的哥哥李貞也拉來捧場。
李壽看李泰這樣子，就知道他要唱戲。果然，李泰說：
“大哥、五弟、九弟十弟，你們也一起來吧！人多更有氣氛。”
李承乾也知道李泰也踩他們，不待他拒絕，李世民說：
“好好，朕也好久沒檢查你們的文章了。天賜，駢文你可會？”
李壽一臉為難：“重在參預，到時大家不要取笑就好。”
看李壽這癟三樣，李世民搖搖頭：
“改天朕給你找個先生。”
一炷香的時間後，李泰發出一聲酸爽的長歎：
“大家都不願表其金玉，我作為這裏的主人，隻有拋磚引玉了。父皇請過目。”
李世民接過來一看，當即就念出來：
“帝王居：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鳳生七女，各有妝容。吾舍帝家，龍鳳可容。祥雲紫氣，浩然其中……”
“好”李世民念完，忍不住擊掌以讚：
“這篇帝王居，寫得豪邁不凡，勝兩晉之風。”
李壽的文化並不低，他也能聽懂一些。他覺得，李泰這家夥打著帝王居的幌子，隱射出他的誌向遠大。
也不知李世民是不是沒朝那方麵去想，看得出他對這篇文章十分滿意。
李承乾現在是十分惱火，他可以用腦袋賭，這篇文章一定不是李泰現在寫的。要他現在弄篇出來，和李泰打擂？完全是找死。
李承乾不敢交卷，隻好拖。百忙中看了李壽一眼，見李壽提起筆也不知在想啥。
找到一個比他更不如的，心裏好受許多。
不敢讓李世民等，一個個都交卷，隻剩下李壽和李承乾。
李治摸到李壽後麵，呆了半晌：
“好文章，五哥寫得太棒了。”
李治很興奮，替李壽交卷。李世民一看，同樣呆了半晌才念出：
“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
李世民念完，全呆住。李世民不服，再看了眼文章後問李壽：
“天賜，這是你寫的？”
“廢話，當然不是。”李壽在心裏牢騷一句說：
“應該是吧！以前娘教過我駢文，這篇文章我才駢出來。”
……
“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長孫皇後將李壽抄襲的陋室銘念完，李麗質驚喜說：
“五哥寫得太好了，特別是前麵幾句，簡直讓人讚不絕口。”
“五哥寫得好。”什麽都不懂的李明玉，也在跟著拍馬屁。長孫皇後說：
“壽兒這篇駢文，的確是我見過最好的駢文，難怪你父皇如此稱讚。你娘能教你如此，她也是個難得的才女。唉！可惜天妒紅顏，讓她早早去了。”
李壽的運氣不錯，駢文他不知道幾篇，這篇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他後世的爺爺，親自抄了篇文章掛在客廳，就是這篇陋室銘。
“文章這些乃是小道，不過閑暇打法時間的遊戲，不值得父皇母後稱讚。我有些東西要獻給母後。”
李壽說完，不待長孫皇後問話，走出大殿。
很快由一群禁衛，搬進來一些東西，將眾女看呆。李明達呆呆問：
“五哥，這些是何物？”
李壽的房子雖未建好，他訂做的東西已弄出來。
一共十二件，件件都是現在沒有的。這些東西他訂了幾份，花了他幾百兩銀子。
李壽先來到一個四葉門大衣櫃前：“這東西叫衣櫃，專門用來裝衣服、被子等物。”
隻是設計的門，就讓眾人大開眼界。李壽將木門橫向推開，取出一個木製衣架：
“這東西叫衣架，以後的衣服，掛在衣架上。兕子，去拿件衣服來我教你們。衣架掛在這些橫條上，能保證衣服幹爽、不起皺，選的時候也方便。上麵的抽屜，可以裝被子之類的東西。”
眾人的嘴巴還未落下，李壽又來到一張竹涼椅前：
“以後皇後不用再坐胡床了，那東西不好。這叫竹涼椅，天涼時，你還可墊些布。躺在上麵，更能休息好。後麵還可以升高放矮，可當床，也可當椅子。”
李壽第二樣東西介紹完，李世民進來，這次李承乾兄弟倆沒來。
“這麽多東西？這些是什麽？”
被李世民打岔，大家的嘴巴落下來了。
李明達自己沒去拿衣服，讓一個宮女代勞。她指著大衣櫃：
“父皇，這些全是五哥拿來送母後的，這叫大衣櫃……”
李明達的記憶力力不錯，誇誇一陣將李壽剛才說的倒完，拿起桌上一把牙刷：
“五哥，這麽小的東西，又有什麽用？”
“別看它小，用處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