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夫PK煉丹師
眾人呆了片刻，一陣聲音爆發出：
“好，這止血速度，比吃任何丹藥都快。”
呆得最利害的是幾個道人，一個中年道人指著李壽：
“你用的是針灸，沒有湯藥，不算。”
已經有人幫李壽哄笑，李壽笑著說：
“針灸也是中醫一種，在你們眼中，怎麽就分家了？”
秦英將中年道人打住，拿出深紅色丹丸：
“第一回合就算你贏，此乃壯精丹。男人吃了，就算病漢也精力充沛。陰陽合體之術比平常更勝數倍，妙趣無窮。”
這回輪到李壽發呆，他沒想到，這幫道人將這種藥都拿出來？
陰陽合體之術？也就是男女的夜生活。當然，不一定在夜間進行，比如現在。
見李壽呆住，幾個道人終於興奮。秦英再次大手一招，這次上來兩個敢死隊。比賽的方法，令李壽刮舌：
“我們已在青樓招了兩個姑娘，你弄一副湯藥，我們分別給這兩人服下，看誰更持久利害。”
李壽看了眼左右，一幫大男人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女人很不好意思，但也沒回避。
唐朝的開放，李壽總算是見到了。他這個後世人，也不好意思搞這種比賽。
“你帶有幾顆這種丹？”
秦英拿出一瓶：“隻有十來顆，這東西煉製非常麻煩，所用全是名貴之藥，我也隻有這些了。”
秦英說完，李壽感覺他的眼睛，看了眼李世民。
猜到幾分，看樣子李世民是這藥的最大買家。
李壽接過一顆藥，讓長孫家捉來一隻雞。秦英知道李壽的意思，毫不在意，得意說：
“就算雞吃了，也生猛異常。在鬥雞中，能稱得上鬥雞中的王者。”
李壽還以為秦英要說鬥雞中的戰鬥機？沒答話，喂了一顆給這隻公雞。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這隻公雞雙眼發紅，蟈蟈大叫，朝喂它毒藥的李壽撲去。
幸虧公雞的一隻腳被綁住，公雞就像瘋了似的，飛撲掉落不少羽毛，也沒停止。
幾個道人十分得意，一個叫梁頌的中年道人說：
“此藥無論對人畜都有效，李壽，別耽擱時間了，你認輸吧！”
的確有點耽擱時間，李壽暫時不管公雞：
“這局暫時不忙，你們第三種丹是什麽？”
秦英拿出一顆暗黃色的丹丸，這次秦英敢正大光明看向李世民：
“此丹名為安神丹，陛下忙於國事，長期睡眠不足。貧道給陛下製作此丸，睡前服一顆，無論國事再忙，也能一覺睡到早朝時。”
李壽覺得這些煉丹師還是有點本事，不過方法不對。
李壽接過丹藥，這丹雖不大，很沉。李壽從丹丸上，能看到一些閃亮的光點。
這個發現讓李壽有些興奮，當著大家的麵，將丹捏成粉。拿出一物湊近粉末，一些較粗的顆粒，被吸到上麵。
呂師道臉色大變：“你這是磁石？”
李壽點點頭，直接走到李世民麵前：
“磁石你知不知道？”
李壽這樣說話，許多新來的人大驚。一個李壽不認識的老頭，首先站起來發難：
“與皇上說話，怎能如此？你來這麽久了，難道還不知道規矩？”
李壽原本不想答話，見李世民臉上露出高興之色，看向老頭：
“你是何人？我怎麽說話，關你什麽事？”
“老夫魏征，”魏征瞪著李壽：
“君為父，不尊君，就是不孝其父。一個人要是無君無父，與禽獸何異？”
李壽恍然大悟，怪不得李世民高興，原本想借魏征來教訓他？
“君為父這點我倒是讚成，對一個人尊敬，並不是叫他什麽，是發自內心。花言巧語、口蜜腹劍之輩比比皆是。率性而為，不驕不作方顯本心。我要是有什麽企圖，也和你們一樣稱他為皇上了。”
也隻有李世民這個皇帝，李壽才敢如此大膽。他的話說出，大半的人，露出欣賞之色。
程咬金也在，大笑道：
“這次魏老頭遇到對手了，李大夫這些話，老程聽了也覺得有道理。”
“好一句口蜜腹劍，”還等幾十年，口蜜腹劍才出來。一個身高體壯的中年男子說：
“雖於君不敬，這些話並非沒有道理。”
李世民見魏征一時沒說詞，不再裝啞巴：
“磁石朕當然知道，能吸鐵。”
見李世民還未反應過來，李壽搖頭鄙視：
“你也看到了，這東西是從你常吃的藥中弄出。”
這下大家都回過神，全驚呆。
李世民接過李壽手中磁石，上麵吸了些光閃閃的顆粒，瞪向秦英：
“你竟敢給朕吃鐵？”
秦英還未走近，撲通一聲跪下：
“皇上，這、這些鐵料，是從藥中煉製出來的，絕非微臣有意所為。這點鐵，對身體也絕無壞處。”
李壽落井下石：“這點鐵，的確對身體沒多大害。但經常吃，肚裏的鐵越積越多。就會損傷肝，對腸胃有巨大壞處。大便不通，體內垃圾越積越多，到最後？”
“皇上，他危言聳聽，他這是想害微臣。”
秦英的話說完，那邊的公雞終於不再動彈。走了幾步後，倒在地上抽搐。
為了這些丹藥不再害人，李壽也不管其它，髒水全往秦英身上潑，提起要死不活的雞：
“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吃丹的下場。壯精丹？的確有效。我們不說它的藥性對身體的危害，吃了生龍活虎，體力超負荷輸出。待藥效一過，精力會大不如前。我敢肯定，吃過此藥的人，每次藥效過，都會全身無力。到最後，很可能會暴斃而亡。”
“啊！”一陣驚呼聲，從一些人嘴裏發出。
李世民此時已是殺氣騰騰，用吃人的目光瞪著秦英：
“來人，將此惡賊押入大牢，一定要給朕審清楚。”
另幾個道士還在發呆，李世民同樣沒放過：
“將他們也押入大牢。”
……
李壽勝了幾個道士，一時再沒道士敢來送死。經此一鬧，他的聲名越來越響。
皇宮禦書房，李世民和幾個大臣，正在談論與李壽有關之事。
“皇上，臣已在京城抽了一千家對比，發現表親成婚的五百家，有六十多家，生出的後代有問題。癡癲者、天啞者等等皆有。另沒有關係的五百家，隻有五家的後代有問題。”
任何時候，數量都能說明問題。負責此事的非長孫無忌，是個高壯的中年文官。他的話李世民不會懷疑，他就是大唐名相之一房玄齡。
君臣幾人深深吸了口氣，五百家就有六十多家？這個比例不小。魏征說：
“皇上，如此說來，那李壽並未說謊。朝廷可下令，禁止表親結婚。”
李世民看了長孫無忌一眼，暗自歎了聲，他還想嫁幾個女兒給長孫家，好親上加親。
“準奏。現在皇後的身體越來越好，李壽的醫術已不用懷疑。朕想封他為太醫令，也好為眾愛卿治病。隻是此人桀傲不恭，不一定同意。誰可去說服他？”
李世民還未試，就知道李壽不一定甩他的賬。房玄齡對長孫無忌說：
“他住在長孫大人家，長孫大人應該有辦法吧？”
長孫無忌苦笑：“我那幾子想與他親近，他也不加理會，整天不是弄藥就是出去玩。此人不好財，也不好功名。唯一可能喜好美色。他在絳州，曾被人誣陷奸汙寡婦。雖證實非他所為，他扒窗偷看人家，要不然也不會惹出此禍。”
李壽此時要是在，保證會被氣死。這些汙點，比病毒更利害，很難洗去。
幾人眼睛一亮，房玄齡說：
“這好辦，賞他一些美女，應該能將他拉入朝廷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