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命案
一樁命案！？
童薇聞聲驚詫，望著韓晨，一臉懵樣。
“送奶工是關鍵，先去找人。”韓晨也不多解釋，邁步向大門走去。
來到大門前，韓晨出示證件，向門衛說明來意。一會兒之後，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疾步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公司的主管，名叫何華，請問兩位有何貴幹？”男子笑著問道。
“我叫韓晨，這位童薇，市局刑警隊的警員，我想找一個人，這片區域的送奶工。”
韓晨在手機上調出市區地圖，劃了一個範圍，向何華示意。
“送奶工都在食堂，請跟我來。”何華笑著點頭，帶著韓晨、童薇向前走去。
韓晨一邊走，一邊詢問情況。
何華有問必答，都作了解釋。送奶工淩晨兩點開始工作，向訂購的用戶送牛奶，七點收工，返回公司。
“因為送奶車要占道，會影響交通，所以七點必須收工。咱們公司的送奶工，每天都是夜班，非常辛苦，幾乎沒有休假。”
何華點頭答道，“韓警官，我想問一問，咱們公司的送奶工，究竟出了什麽大事，需要市局刑警隊過問？”
“程序上的調查，不是什麽大事，與你們公司無關。”韓晨笑著說道。
何華點了點頭，“隻要不是公司的事，我這個做主管的，就放心了。”
來到公司食堂，韓晨看見十幾名送奶工，正聚在一張桌子前，談論著什麽。
何華要上前招呼一幹人，韓晨伸手止住他，“何主管不要去打擾，我們就在旁邊坐下，聽他們講些什麽。”
何華雖然不是很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公司一共十五名送奶工，全部都在這兒。我還有點事，就不陪兩位了。”
韓晨點頭謝過何華，與童薇走了過去，坐在旁邊。
送奶工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談論各自工作遇上的趣聞、尬事，不時發出一陣哄笑。
有人談起自己被狗追，屁滾尿流地逃走；有人談起深夜遇上攔道搶劫，好在自己機智，化險為夷。還有人遇上瘋子、遇上吸毒者，遇上流浪漢等等。
“你們遇上的這些事，隻能算是尷尬事。我遇上的這事，才是真正的驚悚！現在想起來還頭皮發麻，每天做噩夢。”
一名年輕的送奶工，講出自己的驚悚經曆，
“顧客是一名七十多歲的老太，要求也很古怪，每天淩晨三點，牛奶必須送到家，不能超時。我覺得條件苛刻麻煩，不想給她送牛奶。但她是公司的特級VIP，金卡用戶，不能拒絕……”
“她家住在八樓，送奶車不能到樓下，我隻能步行經過一條小巷。那條小巷兩頭有出口，一頭有夜市攤位通宵營業，還算熱鬧；另一頭卻是黑暗的巷口，令人太害怕……”
“我每天趕時間送奶，隻能從黑暗巷口進入，把牛奶送到她家。最恐怖是她家的樓道，據說吊死過人！據說有人深夜路過，看見死人還吊在那兒，陰魂不散！”
“我每次都是跑步上樓，百米衝刺的速度，咚咚咚地跑上樓，然後又咚咚咚地下樓。我每次上樓，都感覺特別驚悚，總是覺得漆黑的角落中，有一雙眼睛盯著我看！”
年輕送奶工說到這兒，被其他人打斷，
“王小四，你在編故事嗎？吹牛……”
“漆黑的夜裏，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你，是不是看得你都不好意思了？我記得是那部電影的台詞，想不起來了……”
“身後可能有一隻美豔的女鬼，盯著你看，嗬嗬……”
……
眾人一起嘲笑起來，
童薇也靠近韓晨，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有話要說。韓晨扭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童薇繼續聽下去。
“你們不要笑，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王小四急忙爭辯說道，“我給她送了一年多的牛奶，對樓道熟悉無比，真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看著我！那種驚悚的感覺，有幾次我都想辭職了！不過誰叫咱是窮人呢，現在找一份工，不容易啊……”
“一個星期前，發生一件特別恐怖的事！我送牛奶一路奔跑上去，經過七樓，站在上八樓的台階上。突然，我感覺到背後的窗戶有人，一直看著我！”
王小四說這話的時候，慘白的臉色，眼神透出驚悚，“當時嚇得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我知道自己真的撞鬼了，這次死定了。接著聲控燈熄滅了，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人！然後我鼓起勇氣，奔上八樓，將牛奶瓶放下，狂奔下樓逃走……”
四周眾人都為之動容，急忙詢問以後的事。
“我還要吃飯，工作還得繼續，對方可是金卡用戶。不過我不敢一個人去，讓我弟陪著，兩個人膽子大。”
王小四繼續說道，“不過兩天之後，這位金卡用戶在公司的APP，牛奶簽收單上，沒有簽名。連續兩天不簽名，主管打過去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按照公司的規定，我可以不再送牛奶，終於鬆了口氣。”
四周的送奶工，聽完王小四的經曆，都舒了口氣。
“原來你早就看穿了？”
童薇靠近韓晨，低聲問道，“張璐從窗戶偷看出去，被王小四覺察到了，兩人相互嚇唬，彼此害怕。”
韓晨點了點頭，“王小四一直疑神疑鬼，覺得有人看著他。最後一次是真的，兩人相互精神傷害，彼此都被嚇到了。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洗清了王小四的嫌疑，案件與他無關。”
“對了，你說的那樁命案，什麽情況？”童薇急忙問道。
“八樓的老太，可能已經死了。”
韓晨說了一句，起身走到王小四麵前，出示證件，“你就是王小四，我是市局刑警隊警員，我叫韓晨，這位童薇，有點事情想問你。”
詢問王小四之後，韓晨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八樓的老太已經死了。他急忙聯係孟波，讓他帶人去現場，自己與童薇也趕了過去。
孟波帶著警員，先一步趕到現場，幾分鍾之後，韓晨、童薇兩人也到了。韓晨正要講述經過，劉岱走了過來。
“高手兄，你也來了？”韓晨招呼問道。
“我的設備，孟隊用得上。”
劉岱點了點頭，告訴孟波，“孟隊，通過遙控飛行器的觀察，老太死在**。不過她死亡的樣子，看上去很詭異，手中拿著手機，懷裏好像抱著什麽，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