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舊樓
韓晨一行四人，坐了出租車，來到租房位置。
“出租車進不去，隻能在巷口下車，步行進去。”
張璐對韓晨、童薇說道，“站在巷口，就能看見租房的舊樓。但走過去，要走一刻鍾的時間。”
韓晨點了點頭，順著張璐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片破破爛爛的老舊房屋，還是老城的風格，仿佛古鎮一般。舊樓聳立其中，被四周低矮的房屋簇擁著，仿佛巨魔帶著一幫小怪似的，在黑暗中顯得尤其猙獰。
“一看就知道不對勁，果然是凶宅！”童薇站在旁邊，低聲說道。
“看了就知道了。”
韓晨笑著點頭，邁步向小巷走去。
一刻時間之後，韓晨等人來到舊樓，跟著張璐來到租房。
“租房期限還有十幾天，鑰匙還在我手中。”
張璐取出鑰匙開門，跺了一下腳，聲控燈沒有亮，“聲控燈壞了，相同的鑰匙太多，我找一下……”
童薇用力拍了一下巴掌，樓下的聲控燈亮了，但七樓、八樓的聲控燈還是沒有亮，果然是壞了。
“大家都進來吧。”
張璐借著樓下的微光，鑰匙開門進去，順手摸到牆上的開關，屋裏的燈亮了起來。
韓晨、童薇、吳小蓉三人，一起走了進去。
“屋子裏麵的沙發、床鋪、櫃子、椅子，都是房東的，大家隨便坐。”張璐招呼大家入座，自己也搬了凳子，坐了下來。
“你是一個人住在這兒？”
童薇坐在沙發上，眼光掃過屋子，“剛才我仔細看了舊樓，窗戶都沒有燈光，貌似沒有人。八樓的三家住戶，窗戶都是緊閉著，也是很久不住人的樣子。”
張璐眼裏露出驚駭，表示自己搬入之後，與左鄰右舍沒有接觸，不知道實情。
“也許其他的住戶，回來得比較晚呢？”
韓晨向童薇使了一個眼色，笑著說道，“現在還不到八點，不能憑窗戶的燈光，就判定是否有人居住。你們就在屋裏坐，我去八樓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童薇站了起來，跟著韓晨走了出去，悄聲問道，“你剛才的眼色，什麽情況？”
韓晨詫異問道：“你沒有看出來？”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嗯，我不知道。”童薇改口說道。
“張璐遭受驚嚇，身體到了極限。你說這棟樓沒有人住，會嚇住她，引發症狀。”韓晨回答說。
“原來是這樣……”
童薇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韓晨，你覺得我的判斷，準不準確？”
“判斷大致沒有錯，這棟樓就算有人居住，也不會太多。”韓晨點了點頭。
兩人順著樓道而上，來到八樓。
韓晨看見左、右、中間，三道防盜門，一共三套房。正中的防盜門上，一個金屬的椒圖神獸，嘴裏銜著門環。
“張璐就是觸動了這個門環……”
韓晨拿著手電，檢查防盜門，對童薇說道，“防盜門經過改造，下麵有一個小門。我想這戶人家養了寵物，小門是寵物的通道。”
童薇抬腳踢了踢小門，嘴裏咦了一聲，身體蹲了下來，“韓晨，小門是活動的，可以看見裏麵！”
韓晨將手電遞給童薇，“你好好看一看，能看見什麽？”
童薇拿過手電，從小門照射進去，搖了搖頭。韓晨也趴在地上，從小門看了看裏麵，然後站了起來。
“椒圖門環……”
童薇伸手拉動門環，吱嘎嘎——，
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在黑暗中響起，遊**在舊樓過道上。讓人想起黑暗地牢，拉開鐵門的聲音。
刹那之間，整棟老式的舊樓，仿佛被通靈一般，變得陰森。那種重重疊疊的驚悚壓力，將韓晨、童薇緊緊包裹起來，無法呼吸一般。
鐺——，
童薇鬆開手指，門環撞在鐵門上，發出聲響。餘音在寂靜的黑暗飄**中，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令人戰栗不已。
“沒有什麽了，咱們走吧。”韓晨打破沉默，對童薇說道。
“這聲音效果，還真是驚人。”
童薇深深地吸了口氣，“有點恐怖片的味道，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肚子餓了，先去填飽肚子。”
韓晨轉身朝樓下走去，“張璐說過，巷口有深夜營業的飲食攤，不知道今晚出攤沒有？”
巷口，
韓晨四人坐在飲食攤的桌前，老太熱情地送上茶水。一名老頭帶著白色的廚師帽，動作嫻熟地削麵，一根根刀削麵飛入大鐵鍋中。
“兩位老人家，你們一直在這兒經營夜攤？”韓晨笑著問道。
“做了十幾年了，其實我還不到六十，不算老人家。”老太笑容可掬，健談的樣子。
韓晨又問了一些事，老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都一一回答了。
一大碗刀削麵下肚，韓晨愜意地放下土碗，看了看三女，“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等到淩晨三點，會一會這位夜跑的男子。”
淩晨三點，
韓晨等人在租房中，沒有聽見咚咚咚的跑步聲。張璐所說的風雨無阻、從不間斷的夜跑，就這麽中斷了。
“韓警官，我們絕沒有騙你，因為我陪著璐璐的時候，也聽見奔跑聲了。”吳小蓉一臉的尷尬，解釋說道。
韓晨點了點頭。
“韓警官，你就……就此罷手？”吳小蓉低聲問道。
“罷手？”
韓晨搖了搖頭，“我答應了事，就不會罷手。既然對方沒有來，天亮之後，咱們就去找他。”
“你、你知道真相！？”
童薇吃驚的樣子，上下打量韓晨，仿佛才認識似的。
“猜到了一些。”韓晨點了點頭。
吳小蓉、張璐站在旁邊，彼此看了看，臉上露出喜色。
清晨七時，韓晨、童薇二人，來到一家乳品公司。
“你帶著我上這兒來，什麽情況？”童薇忍不住問道，“這件離奇事件，與乳品公司有關係？”
韓晨點了點頭，“你從小門看進去，發現了什麽？”
“沒有發現……等等！”
童薇低頭回憶，急忙說道，“我用手電掃了一下，看見幾隻裝了牛奶的玻璃瓶，這個有關係？”
“牛奶都是紙盒包裝，但這家乳品公司為了節約成本，推出了玻璃瓶的包裝。玻璃瓶洗淨消毒之後，可以重複使用，價格也比紙盒便宜一點。屋子裏的牛奶瓶，有這家公司的標誌……”
韓晨說到這兒，被童薇打斷，“你懷疑每天上下樓奔跑的人，是送牛奶的工人？如果是這樣，就是一場誤會，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
“我不說出來，是因為這裏麵，可能藏著一樁命案。”韓晨一邊回答，一邊向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