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跳樓的女子
韓晨詢問跳樓學生的調查，孟波說出結果。
“死者張豔，借了不少校園貸，被人堵過幾次。我估計是不堪重負，然後跳樓自殺。當時大禮堂的屋頂，有好幾名貪圖安靜、複習的學生，親眼看見張豔走到樓邊，自己跳了下去。”
孟波緩緩說道，“她的隨身物品有手機、挎包、化妝品等等，都是高檔貨。我調查了一下，那支口紅是世界名牌，來自巴黎的正品，價值七千多元！還有香奈兒香水，也是價值不菲，很奢侈……”
“就這麽簡單？”韓晨詫異問道。
“就這麽簡單，你還想往複雜的想？”
孟波搖了搖頭，“苗真、李坦的調查，張豔身邊的同學所述，說她這幾天精神恍惚，平白無故地害怕，說自己身邊有鬼！如果你想折磨自己，可以從厲鬼入手，追查一下，嗬嗬……”
韓晨搖了搖頭，苦笑說道：“大學就是這樣，鬼故事特別多，這也是特色吧？”
孟波也搖頭歎息，“老韓，你說大學生每天讀書，學的都是科學知識，怎麽出一點事，都想著有鬼啊？”
“無聊唄，找點刺激的事，以資話題，打發時間。”
韓晨笑道，“一個女生因為校園貸跳樓，哪有被厲鬼纏上跳樓，更具故事性，更刺激？什麽圖書館深夜看見鬼影飄過，廢棄的教學樓看見吊死鬼，寢室外過道深夜的腳步聲、抓撓聲等等，老掉牙的套路……”
“說到刺激，我突然想起來。”
孟波點了點頭，“校園網站上有好多關於你的話題，你要不要看一下？”
“不看！”
韓晨搖了搖頭，“出了這件跳樓自殺的事，相信一定都是罵我的。”
“也不全是罵你的，也有讚你的，把你比喻成神探，能掐會算。”孟波拿過筆記本，調出網上的校園網站的貼子，放在韓晨麵前。
“能掐會算是神棍，不是神探……”
韓晨看了過去，網上有罵有讚，彼此爭論混戰起來。
他正欲一笑了之，突然看見一道被置頂的貼子：韓警官，你一定知道了什麽？為什麽不去救人？如果早一步救人，不會有人跳樓了！作為一名警官，你失職了，你有罪！
“發帖的人留了自己的真名，王勇？”
韓晨心中一怔，對孟波說道，“他心儀的女孩死了，所以很衝動。王勇這人喜歡心理學，有點陰謀論的傾向，鑽牛角尖……”
“他下麵還發了十幾個帖子，一大堆繁瑣的數據，推理分析你早知道跳樓，但沒有去救援。”
孟波說道，“那個推理之繁瑣，各種理論依據，偵探名言。看得本隊長的腦袋，現在還一跳一跳地疼。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再這樣發展下去，就該送精神病院了。”
“你給我看校園論壇，就是因為這個王勇？”韓晨問道。
“我怕他衝動起來，對你不利。”孟波點了點頭，“你是特招進來的，沒有經過體能訓練，幹架也不行，槍法估計也不怎麽樣……”
“孟隊，你就此打住吧。”
韓晨急忙止住孟波，笑著搖頭，“王勇隻是一名大三的學生，用得著這麽小心，到動槍的地步？他就是死了暗戀的小女友，發泄一下罷了。”
“總之你小心一點，這種年紀的學生，衝動起來什麽都不顧。百分之九十的刑事殺人案，都是衝動之下殺人。”孟波提醒說道。
這時，童薇一臉輕鬆，推門走了進來。
“童薇同學，看你輕鬆的樣子，我知道在局座那關，你過了。”孟波笑著說道。
“費盡了唇舌，總算是解釋清楚了。”
童薇歎了口氣，“小女子不就是眼花，有了一點幻覺，好不好？那個人敢拍著自己的胸膛，說自己沒有害怕過？”
“你不是立誌做一名刑警，怎麽變成小女子了？”孟波打趣笑道。
“上得了戰場，入得了廚房，戰場是刑警，廚房是小女子，沒有一點違和感。快下班了，我準備去吃一頓，一掃晦氣。”
童薇舒了口氣，望向韓晨、孟波，“這麽冷的天，快下雪了吧？辦公室就咱們三人，一起去吃火鍋！”
孟波搖了搖頭，“你們兩人去，我還要寫報告，就不去了。”
“孟隊，一起走去吧。”
韓晨壓低了聲音，“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老韓，我是給你機會，你卻不好好珍惜……”
孟波附耳低語，然後咳嗽一聲，“好吧，咱們就一起去，吃一頓火鍋！”
三人走出警局大樓，意外地碰上了張大年。
韓晨、童薇急忙迎了上去，笑著向張大年問好。兩人都跟過張大年，對方算是前輩了。孟波與張大年是老熟人，親熱調侃之後，再問其他。
“我申請調職去郊外的派出所，守著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太皮了！”張大年搖頭歎氣，提及兒子，一副又愛又恨的樣子。
孟波自然是開導一番，兒子小時候皮一點，那是很自然的事，長大了就好了。韓晨、童薇也一起點頭，兒子小時候不頑皮一點，長大沒有出息。
張大年聽了勸慰，眉頭舒展了一些。四人一起上車，孟波順路送張大年回家。
來到樓下，張大年請三人上樓坐坐，韓晨、孟波、童薇一起上來，來到張大年的家中。
張大年的兒子張歡，是一名初中生，一直住讀學校。今天學校放大假，所以周末回到家中。
“老爸，學校要繳錢，一百三十五元，考試卷子費用。”張歡說道。
“又要繳錢？”
張大年皺起了眉頭，“我明天給你，老師罰你的抄寫，你寫完了沒有？上次把我叫去學校，訓得我……都不好意思說。”
“我正在抄。”張歡答道。
“你正在抄寫？”
張大年懷疑的表情，向裏屋走去。
“老爸，你不能進來，這是我的私人房間，有隱私權。”張歡急忙擋在門前。
“去你的私人房間，在你爸麵前，沒有隱私權！”
張大年拉開兒子，“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搞鬼，你爸可是警察，幹過刑警的人！”
房間裏麵，寫字桌上，一台運作的機器正在奮筆疾書，抄寫課文。
“我就知道你在搞鬼，居然欺騙老子！”
張大年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抄起一根棍子，指著機器問道，“這是什麽鬼玩意？不老實坦白交待，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孟波、韓晨、童薇三人，急忙勸下張大年，打罵教育不文明，還是說服教育好一些。
孟波看著桌上的抄寫機器，仿佛小孩子看見新奇玩具似的，“張歡小朋友，能不能告訴叔叔，這是什麽新奇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