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懷疑
韓晨心中升起懷疑，鍾魁臉譜的連環殺手，是警局內部的人。
孟波臉上變色，急忙止住韓晨，“韓晨，你給我打住，不能懷疑下去了！鍾馗臉譜案子的禁忌，就是懷疑自己人。”
韓晨點頭說道：“我也知道懷疑自己內部的人，是一件痛苦的事。但眼下的情況，內部人的嫌疑最大。”
孟波正要說話，看見童薇在旁邊，急忙吩咐道：“童薇同學，去夜攤買兩斤水餃，記住調料辣子多一點。”
童薇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老韓，我這麽稱呼你，你不會介意吧？”孟波壓低了語氣，嚴峻的臉色。
韓晨不明白孟波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叫你老韓，更親近一點。實話告訴你吧，你不是第一個懷疑內部作案的人。”
孟波神情沉重，繼續說道，“十二年前的臉譜案件，就有人懷疑是內部人作案。辦案小組的壓力很大，小組成員相互猜忌，甚至到了拔槍的地步，認定對方就是臉譜殺手！結果好多人都受到牽連，被撤職降級，調往其他省份。最後上級領導傳達了指示，這件案子是外麵的連環殺手所為，不是內部作案。此事就蓋棺定論，不能懷疑自己的同事。”
“原來是這樣……”
韓晨恍然大悟，但馬上又皺起了眉頭，“為什麽案件的檔案中，沒有提及這些事情，內部懷疑也屬於案情，怎麽沒有寫入檔案？”
“你以為什麽事情，都會寫入檔案？”
孟波搖了搖頭，“此事上級有命令，所以沒有寫入檔案。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所以知道這個忌諱。”
“孟隊，你有師父，怎麽沒有聽你提過？”韓晨好奇問道。
“我師父已經死了，五年前疲勞駕駛，出了車禍，沒有搶救過來。”
孟波歎了口氣，“我知道師父的疲勞，都是辦案累的……算了，咱們不談這些，還是繼續分析案情，明天提交結案報告……”
第二天清晨，刑警隊所有的人，都來到警局。
現場勘察一無所獲，臉譜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火堆被電池的定時裝置點燃，裝置是手工製作，僅此而已。
疑犯的租房中，發現一部普通的對講機。相信臉譜是用對講機，指點疑犯逃出警方的監視。對講機是大路貨，任何經營的店鋪都有出售，線索就此中斷。
孟波召集眾人，開了個總結小會，把案情又梳理了一遍。
夏海與醫師勾結，準備殺了三女，奪走巨款。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醫師卻與蔣玥有勾結，結果卻是自己被嚇死。
鍾魁臉譜的連環殺手，盯上了蔣玥、醫師兩人。他幫著兩人逃走，在廢棄的工廠，將其殺死。
至於那筆一千六百萬的巨款的下落，就隻有報告上級，走正規的流程，向銀行方麵追查下落了。
孟波寫好了報告，交給局長宋嶽峰。
下午，宋嶽峰親自主持會議，宣布三女跳樓案，可以結案了。幾名局裏的領導，也在會議上發言，表揚了刑警隊的警員。
“此案一波三折，中間有反複，最後臉譜殺手出現，給大家留下一個問號。假的臉譜殺手，引出了真臉譜，我相信續集會更加驚心動魄，大家不能鬆懈。不過三女跳樓案可以畫上句號，刑警隊破了案子，還是值得稱道……”
宋嶽峰總結性的發言，宣布散會，與幾名領導一起離開走了。
孟波看見局長等人離開，向眾人宣布放假回家，晚上一起去胡吃海喝，放鬆一下。眾人舉雙手歡呼，各自收拾準備去了。
晚上六時，韓晨按著手機發來的地址，找到聚會的餐館。
邁步走入餐館，他才發現這是一家高檔餐廳。前麵的廳堂，富麗堂皇的裝飾，仿佛歌劇大廳一般。俊男美女的服務生站在入口，彬彬有禮地彎腰，歡迎客人光臨。
“孟波找了一家高檔餐館？”
韓晨心中疑惑，問了雅間的位置，徑直走了過去。
“在這兒！”
孟波站在前台附近，看見韓晨走來，急忙揮了揮手。
韓晨也看見了孟波，急忙走了過去，驀地，
他看見一名服務生從後麵走過來，從孟波身邊經過。就在經過的瞬間，服務生做了一個撓頭的動作，胳膊遮住自己的臉，使孟波無法看見。
“這個動作，有點古怪……”
韓晨心中一振，邁步走了過去，肩頭撞在服務生的身上。
服務生沒有提防，哎喲一聲，向旁邊倒去。
韓晨雙手扶住對方，“對不起，撞到你了。”
“沒、沒關係……”
服務生的目光閃爍，不敢與韓晨對視，急忙離開。
“你沒關係，但我有關係。”
韓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伸手攔住了對方。
這時，孟波走了過來，看著服務生，露出詫異的表情，“曾三？你怎麽會是你？”
服務生曾三笑著點頭，“孟隊，真巧啊，我在這兒打工，嗬嗬……”
“你在這兒打工？”
孟波笑著點頭，向旁邊的女服務生示意，“這位小姐，你認識他？”
女服務生看了看曾三，茫然地搖了搖頭。
“看看，人家都不認識你。”孟波笑道。
曾三急忙笑道：“我是剛招聘進來的，所以不認識。”
“王朝食府有很多服務生，相互間都不認識。”女服務生急忙說道。
曾三討好的笑容，“孟隊，人家都說了，嗬嗬……”
“是嗎？”
孟波抓住曾三的衣服，用力掀開，“嗬嗬，這麽多皮夾子，收獲不小啊？”
“我、我，一般般……”
曾三露出尷尬的模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好不容易出來吃頓飯，還得碰上你這種人，欠你的啊？”孟波伸出拳頭作勢，曾三立刻求饒，倒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要大喊，警察打人？”孟隊收回拳頭，笑著問道，
“不敢、不敢，我知道孟隊的拳腳厲害，荒城散打第一高手，所以先躺下來，表示誠服。”曾三腆著臉，笑著點頭。
兩名保安走了過來，孟波表明身份，讓他們報警。
“你敢逃跑，就是罪加一等！”孟波望向曾三，警告說道。
“不敢、不敢……”
曾三急忙點頭哈腰，跟著保安去了。
圍觀的客人散去，韓晨、孟波向雅間走去。韓晨笑著問道：“那名竊賊很怕你，荒城第一高手？”
“荒城差不多的慣偷，都認識我。”
孟波笑著回答，“我曾經參加荒城的散打比賽，得到第一名，有了‘第一高手’的綽號。都是熟識的人，叫著玩……對了，你怎麽看出曾三，是一名竊賊？”
“我沒有看出他是竊賊，隻是覺得他有問題。”
韓晨說道，“因為他路過你身邊的時候，做了一個遮臉的動作，怕你認出他來。”
孟波滿意地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老韓，眼力真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兩人說著話，來到雅間，童薇已經坐在了裏麵。孟波讓兩人坐下，自己出去等其他的人，免得來了找不到地。
“這兒的菜品精致，價值不菲啊……”
韓晨拿著餐館的平板電腦，看著上麵的菜譜，歎息說道。
童薇笑著說道：“這次我請客，想吃什麽盡管點。”
“你請客，不是大家AA製嗎？”韓晨詫異問道。
“我說過請你吃大餐，但一直沒有機會。幹脆借這次機會，挑選這家餐館，請大家一起了。”童薇回答說道。
“你跟孟隊，早商量好了。”
韓晨看了看菜譜，“這一頓吃下來，怕是要好幾千元……”
“我刷卡消費，你千萬不要客氣。”童薇笑道。
兩人說了一會兒，外麵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