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主謀
韓晨目光看向劉蕾，死死地鎖住，
劉蕾滿臉的詫異，搖了搖頭，“楊健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
“趙蓉蓉在醫院與你爭吵，要舉報你買賣胎盤。當然了，她不知道你販賣死嬰的事，但你卻生了疑心。然後你指使楊健裝鬼嚇唬趙蓉蓉，準備找機會除掉她。”
韓晨緩緩說道，“現在楊健被人滅口，凶手就是你！”
“警官，我沒有讓人去殺趙蓉蓉，隻是讓人嚇唬她一下。”
劉蕾爭辯說道，“幾個月前，我在網上認識一名男子，他很會說話，就聊了起來。他的網名叫飛簷走壁，是個攀岩高手，還會功夫。這種網上吹牛的人，簡直是太多了。我也就是聊天，圖個好玩，沒有網下見麵……”
“後來趙蓉蓉在醫院罵我，我正在氣頭上，就向飛簷走壁說了這事。他立刻向我保證，要為我出氣，但需要一些錢。我當時就嗬嗬兩聲，心想騙子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要錢，沒門！”
“但是，他給我說出了計劃，可以裝鬼嚇唬趙蓉蓉。還給我發來了視頻，證明他的攀岩能力，可以輕鬆爬上趙蓉蓉的陽台。我看了視頻就動心了，決定報複趙蓉蓉……警官，我真沒有讓他殺人，還叮囑他不要玩過頭……”
“警方的辦案講證據，在可能的條件下，每一個人都是嫌疑。”
韓晨沉聲說道，“目前你的嫌疑最大，當然會懷疑你了。如果你想洗去罪名，就老實交待，後麵怎樣？”
劉蕾點頭說道：“我轉了錢過去，算是預付款，讓他嚇唬一下趙蓉蓉。他就是在騙我，根本沒有攀上陽台，而是用飛行器吊了一件白衣服，在窗口晃動。不過趙蓉蓉被嚇唬的夠嗆，我也感覺解氣，就讓他多嚇唬幾次。”
“你在視頻中，沒有看見他的樣子？”韓晨問道。
劉蕾搖了搖頭，對方在視頻中，戴著口罩、帽兜，看不清麵孔。
韓晨繼續問道：“你不懷疑趙蓉蓉，知道你和李紅英的事？”
“李紅英接生的手法，你不知道有多好了。”
劉蕾回答說道，“就連手術室中，另外兩個護士都看不出來端倪，趙蓉蓉一個不相幹的護士，怎麽會知道？”
韓晨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便解開審問椅的鎖銬，帶著劉蕾離開審訊室。
此刻已是深夜，警局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韓晨帶著劉蕾走去，來到陰暗的轉角，突然停步問道：“你知道李紅英已經死了？”
劉蕾的心裏毫無戒備，聞聲望向韓晨，滿臉驚容，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腳步聲，急促而來。
劉蕾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隻見李紅英穿著手術服，就站在了她的麵前。
“啊——！！”
劉蕾一聲大叫，嚇得摔倒在地上，“鬼、鬼來了！”
“高手兄，謝謝你了。”
韓晨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我已經看到了想看的東西，設備可以收起來了。”
“她被嚇得夠嗆，晚上不要做惡夢……”
劉岱從暗處走出來，“老韓，你又欠我一個情，記著這件案子破了，請客！”
“那是必須的。”韓城笑著點頭。
“就這麽愉快地說定了！”
劉岱推著穿衣鏡般的液晶豎屏，笑著向遠處走去。
韓晨看著劉岱離開，笑著搖頭，走到劉蕾麵前，“你已經知道李紅英死了，是誰告訴你的？你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到死人的頭上，其實你才是主謀，對不對？”
劉蕾坐在地上，沒有說話。
“你不回答，我也不想多費唇舌，站起來，跟我走。”韓晨說道。
劉蕾站了起來，被韓晨押解著，向前走去。
翌日清晨，局長宋嶽峰聽取韓晨的匯報，通過QQ群，找到買賣死嬰的人，開始一場拘捕行動。
QQ群上的十五人，被全部緝拿歸案，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但他們堅持自己隻是買賣死嬰，不知道賣家殺人。
至於買下死嬰的目的，十五人中各不相同。有的是為了製作標本，有的是為了享受美食，有的是為了養小鬼……，
不過，每個人都承認，吃過嬰兒肉，非常鮮美。人肉比任何動物的肉，都要美味可口。
“隋朝末年的麻叔謀，就非常喜歡吃小孩。吃上癮之後，吃別的動物肉會嘔吐出來，非小孩不能食。世人畏麻叔謀為虎，小孩聽見麻老虎的名字，嚇得不敢啼哭。直到現在還有人，用麻老虎嚇唬小孩。”
宋嶽峰歎息說道，“沒想到在荒城市，居然有這麽一批吃人肉的……混賬畜生！肖敏，你先談一談審訊的其他人。”
肖敏答應一聲，站了起來，匯報審訊結果。
“原來麻老虎的典故，是這樣的啊？”童薇壓低聲音，對韓晨說道。
“古代吃人的故事很多，上網搜索一下。”韓晨回答說道，“你昨天的鬱結激憤，現在已經平息了？”
“我大吃一頓，回家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童薇答道。
韓晨點了點頭，看向肖敏。
肖敏審訊的結果，兩名廚子純粹是為了錢財，才為趙軍烹飪死嬰。其他被抓獲的人，除了保安、傭人之外，都是趙軍的狐朋狗友，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這些人本著獵奇的心理參與進來，好幾個人還是多次參加聚會。
另外，李紅英的另外兩名護士助手，也被帶回警局問話。通過警員的詢問調查，證明兩人與此案無關，可以排除懷疑。
“韓晨，你這邊有什麽線索？”宋嶽峰問道。
“劉蕾知道李紅英已死，還和死去的楊健，在網上認識交流。”
韓晨站起身來，向大家說了經過，“我猜測告訴劉蕾消息的人，就是殺死李紅英的凶手。至於凶手的目的，我們還不輕蹙。我猜測案子的主謀，就是這個凶手了。”
“劉岱剛才向我匯報，有一些重大的發現。”
宋嶽峰看了看手表，對眾人說道，“他馬上就趕過來，希望他的發現，對你們破案有幫助。現在大家可以整理一下思路，或者交流探討一下，等一等劉岱……”
話還沒有說完，外麵的過道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劉岱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