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線索
廳室的中央，趙鴻倒在血泊中。
苗真蹲下身，摸了摸脖頸的脈搏，搖了搖頭。韓晨指了指裏屋，兩人一起圍了上去，哐啷——！
衛生間突然傳來聲響，韓晨、苗真一起轉身，撲了過去。衛生間沒有人，水龍頭大開著，臉盆掉在了地上。
韓晨、苗真急忙退出衛生間，看見一名蒙麵人從裏屋衝出來，已經到了大門的位置。
兩人急忙衝了上去，蒙麵人一把門口抓住看熱鬧的老頭，一柄短刃架在了脖子上。
“別、別殺我，我是來看熱鬧的……”
老頭嚇得臉色發白，仿佛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呼吸急促。
“放開人質！”
苗真伸手掏槍出來，瞄向對方。
蒙麵人示意兩人退後，手上加大力道，一縷鮮血流了下來。
“血、血……我流血了，要死人……”老頭驚恐地大叫起來。
苗真急忙向韓晨示意，兩人後退幾步。蒙麵人慢慢退到樓道口，將老頭推向韓晨、苗真，向樓下飛奔跑去。
韓晨彈射般地衝上，追逐蒙麵人，向樓下奔去。
咚咚咚，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向前飛奔而去。沿途的路人看向兩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眼光，急忙向旁邊閃開。
幾分鍾之後，蒙麵人拐彎竄入巷道，從韓晨的視線中消失。
“我去！！”
韓晨追了過去，沒有看見蒙麵人，忍不住罵出聲來。
這時，苗真帶著幾名交警追了上來，見韓晨追丟了疑犯，也歎息一聲。
“苗姐，他一定躲起來了！多調派人手搜索附近，一定能找到疑犯。”韓晨急忙說道。
“隻能這樣了。”
苗真點了點頭，讓交警協助，同時向局裏調人過來。
“大樓前交通事故，遍地都是河沙，疑犯就消失在這兒……”韓晨心中一動，眼光四下掃視地麵，希望能找到蹤跡。
突然，苗真傳來叫喊聲，疑犯從藏身處出來，向遠處跑去。韓晨聞聲追了上去，幾名交警也一起圍堵過去。
疑犯加快了步伐，向前逃走。但在眾人的圍堵之下，毫無懸念地被按倒在地，戴上了手銬。
韓晨一把扯下疑犯的蒙麵，露出京劇鍾馗臉譜。揭下臉譜麵具，疑犯露出麵容，韓晨為之一怔，疑犯竟是劉小軍！
“孟隊，你不用去郊區鄉鎮了，因為疑犯劉小軍，已經被我和韓晨抓住了。”苗真撥通孟波的手機，匯報說道。
“太好了，你們把疑犯押回警局，我馬上就回來！”孟波在手機中說道。
苗真答應一聲，收起手機，鬆了口氣。
韓晨走了過來，“苗姐，劉小軍不是凶手，殺死趙鴻，另有其人。”
“為什麽？”
苗真望向韓晨，詫異地問道。
“你看劉小軍的鞋底，幹幹淨淨，沒有河沙。”
韓晨抬眼望向四周，圍觀的人群，“疑犯在劉小軍的幫助下，已經脫身走了。也許正躲在人群中，觀望著咱們……”
苗真看了看劉小軍的鞋底，在抬頭望向四周人群，歎息地點了點頭。
警局，審訊室中，
劉小軍麵對肖敏的問訊，承認了所有的罪行。一口咬定是自己裝鬼，嚇得三女跳樓身亡，趙鴻也是自己所殺。
“劉小軍，你承認殺人，是會被判處死刑的！”孟波話筒傳音過去，大聲叱道。
“父母已經去世了，妹妹的仇也報了。我獨身一人，對這個世界沒有留念，就判我一個死刑吧。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劉小軍鐵了心，閉上眼睛，不想多說什麽。
“這個劉小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好對付啊！”李坦透過玻璃，望著審訊室，歎息搖頭。
“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大家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再審。我就不相信，撬不開劉小軍的嘴！苗真，你家裏有老公、孩子，就不用加班熬夜了，其他的人都留下來。”
孟波眼光落在童薇身上，“那個實習生……童薇同學，你去買些宵夜，如果你挺不住，也不用加班了。”
“我喜歡加班，熱愛工作！”童薇笑著轉身離去。
“看看別人的工作態度，大家都給我精神點！腦洞大開，想點招數，撬開疑犯的嘴。”孟波大聲說道。
“你們大男人忙去吧，我先回家了。”苗真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走了。
韓晨走到孟波身邊，“孟隊，我覺得咱們遺漏了一些細節，能不能換一個思路方向，從蔣玥、張芸那裏找到一些突破口？”
孟波點了點頭，“三女之中，隻有鄧雪梅成婚，家境最好，衣食無憂。蔣玥、張芸都離過一次婚，租房獨居，過得不太如意。她們兩人家中收集的證物，都存放在警局，你再去看看吧。”
“那些證物我看過了。”
韓晨露出思索之色，“我想去蔣玥、張芸的家中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遺漏的線索。”
“這樣也好，兩處住宅還在警局封查中，再過幾天，就要還給房東了。審訊劉小軍，有我和小敏子、大李，三個對付一個，足夠了。”孟波答應下來。
兩人正在說話，童薇提著夜宵，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這麽快就買好夜宵，趕著回來了？”韓晨詫異道。
“工作不積極，必定有問題。領導在這兒，當然要拚命了。我還指望咱們的孟隊，在實習評語上多多美言，使勁地誇我！”童薇笑著說道。
“童薇同學，你一直保持這個態度，我一定給你滿分。”
孟波吃著夜宵，笑著說道，“現在給你一個任務，配合韓晨的工作，去蔣玥、張芸的住宅，仔細搜索線索。”
“遵命，隊長大人！”
童薇笑著立正，敬了一個軍禮。惹得肖敏、李坦兩人，頓時愕然，笑出聲來。
駕車離開警局，韓晨、童薇兩人，向張芸的租房而去。
一刻時間之後，兩人來到張芸租房的樓下，一起下車上樓。大門上還貼著封條，韓晨取出鑰匙開門，與童薇走了進去。
房中沒有幾樣家具，可以說是一目了然。韓晨、童薇仔細檢查一遍，沒有任何發現，便離開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來到蔣玥的租房。
蔣玥的境況比張芸好一些，租了新城區的樓房。大樓有二十九層，小區有門衛保安巡夜，二十四小時執勤。
韓晨、童薇來到小區大門前，向門衛出示了證件。兩名保安急忙開門，其中一名保安還陪著兩人，一起去蔣玥的租房。
韓晨笑著謝過保安，一起來到住宅大樓。保安刷卡電子鎖，推門走了進去。
電梯直上二十七樓，三人走出電梯。
韓晨猛然停住腳步，伸手拉住童薇，攔住保安，“你們聽，這是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