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最後的證人
李坦伸出手掌，叉開五指，望著眾人。
“五百萬！！”
孟波雙目圓睜，倒吸一口冷氣，“難怪兩夫妻鬧別扭，這麽多的錢……”
“我的孟隊老大，貧窮限製了你的想象力，嗬嗬……”
李坦搖頭笑了笑，“不是五百萬，而是五千萬，這是最保守的估計。如果要與收購公司講價，核算師的估計，也許可以達到六、七千萬！”
嘶——，
現在所有的人一起怔住，瞬間呆滯了。
咳咳，孟波回過神來，一巴掌拍在李坦頭上，“你敢調侃本隊長……”
李坦抱著腦袋，擺出投降的樣子，其他人笑了起來。
“玩笑夠了，開始幹活！”
孟波收起笑意，嚴肅的表情，“李坦、小敏子隨我一起，抓捕劉小軍。韓晨、苗真去調查一下，十五年前的三位證人。如果能找到本人，當麵詢問，那就最好了。”
眾人答應一聲，可以準備去了。
孟波叫住韓晨，低聲問道：“韓晨，案情分析你沒有發言，但我看得出來，你心裏一定有想法！”
韓晨看了看孟波，坦白地點頭，“我覺得劉小軍不是凶手。你看一看他的相貌，很難想象他是一名智慧型罪犯。”
“就憑這個？”
孟波搖了搖頭，“判定要有證據，以貌取人，不太對吧？”
“劉小軍隻有初中學曆，妹妹死後就去了外地打工。”
韓晨緩緩說道，“據當地派出所提供的資料，三年前他返鄉回來，開了一家維修店。以他的經曆和學識，很難製定出精密的計劃。”
“另外一點，劉小軍如果真要報仇，為什麽要等到十五年之後？他在法院大門前，攻擊三女魯莽衝動，是激憤衝動出手。等上十五年再來複仇，與他的性格不相合啊？”
“你的話有道理！”
孟波點了點頭，伸手拍在韓晨肩上，“韓晨，你的這些推測，為什麽剛才不說出來？”
“孟隊，我是借調過來，第一次參與案情分析，多話不好吧？”韓晨笑著說道，“再說了，這隻是我的推測，並不充分。”
“韓晨，你這就不好了。”
孟波搖了搖頭，“進了咱們的隊，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什麽話都可以說。以後有什麽想法，一定要說出來，好不好？”
韓晨笑著點頭，突然想起什麽的樣子，“差點忘記了，童薇托我向你申請，要求借調進入刑警隊，協助破案。”
“才出警校的實習生，都對刑警感興趣。真要跑上幾次外勤，一個個都叫苦不迭……”
孟波說到這兒，臉上露出“我懂”的表情，“不過嘛，看在你的麵子上，就把她借調過來，協助破案好了，嗬嗬……”
“我先替童薇，謝謝孟隊了。”
韓晨笑著點頭，心裏卻不明白孟波的表情，是何用意。
這時，孟波的手機響了。
肖敏打開電話，人手、車輛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孟波一邊接聽手機，一邊向韓晨點頭，轉身急急地走了。
韓晨來到檔案室，與苗真坐在電腦前，查詢資料。
老舊檔案是紙張文件存檔，沒有輸入數據庫，身份證卻是最完善的數據庫。韓晨、苗真找到三名證人的身份資料，順利聯係上當地的派出所，詢問證人的實情。
一個小時之後，三處派出所都有了答複，兩名證人自然死亡，隻剩下一名證人。
“最後的這名證人名叫趙鴻，住家也不遠，駕車三十分鍾就到了。”
苗真看著證人的住址，對韓晨說道，“身份證上的住址，不一定能找到人。多虧派出所的同事幫忙，才能找到證人現在的居所。找人這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總之咱們的運氣不錯……”
這時，韓晨的手機響了。
打開手機一看，是童薇來電留言，感謝他的幫忙，借調的事成了，正在趕來警局的途中。
“這麽快？”
韓晨有點詫異，孟波的辦事效率，真是沒得說。他給童薇回電留言，然後換了一套便服，與苗真駕車離開了警局。
到了證人住家的附近，前麵發生交通事故，車輛堵成長龍。短時間道路難以疏通，苗真提議將車停在旁邊，步行過去。韓晨欣然同意，將車停在邊上。
一名交警走了過來，提醒兩人不要違章停車。
苗真掏出警官證，向交警說明執行任務。交警看了看四周，提議將車停在人行道上，不然道路就更堵了。
韓晨點了點頭，將車駛上人行道，與苗真一起走去。
交通事故的現場，就在證人住家的大樓下麵。一輛運送建材河沙的重卡，側翻倒在路上，一車河沙如泥石流一般，衝入旁邊的店鋪。幾名交警正在搶險救人，用工具撬開車門，救出司機。
“一看就知道是超載，還有疲勞駕駛……”
苗真歎了口氣，眼光轉向旁邊舊樓房，“韓晨，咱們到地頭了，趙鴻就住在頂樓七層，第四號房。”
韓晨點了點頭，跟著苗真走了進去。
舊樓沒有電梯，兩人沿著樓道向上，來到四號房。韓晨按下門鈴，聽見裏麵的鈴聲響，卻沒有回應。
韓晨再按門鈴，裏麵似乎有了動靜，從門扉下方的縫隙，可以看見陰影。有人站在房門後麵，通過門鏡，向外窺視。
“趙鴻，我們是警察。”
苗真急忙掏出證件，向門鏡示意，“我們有一點小事，需要你的幫助。”
門扉後麵哐啷一聲，東西掉落地上的聲音。韓晨、苗真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趙鴻，你開下門，我們沒有惡意。”苗真咚咚咚地拍著房門，大聲喊道。
房裏的人沒有動靜，韓晨皺起了眉頭，想到另一個結果。
“你們是誰？”
旁邊的鄰居被驚動，一名老頭開門探頭出來，警惕地問道。
“警察執行任務，你們有沒有鐵棍？”韓晨問道。
老頭半信半疑，苗真急忙出示證件。老頭看了證件點點頭，找了一根撬棍，交給韓晨。
“你這是要破門而入？”苗真問道。
“苗姐，如果我沒有猜錯，趙鴻已經遇害了！”
韓晨揮動撬棍砸去，鍥入門扉縫隙，用力撬動，吱嘎嘎嘎……，
門扉變形，縫隙越來越大，哐啷——砰！
房門應聲而開，韓晨、苗真衝了進去，看見廳室中央，趙鴻躺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