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顧此失彼
孟波點了點頭，“我問了。”
“結果怎麽樣？”肖敏好奇心起來，急忙追問。
韓晨站在旁邊，也看向孟波，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孟波搖頭歎息一聲，“林浩給我開了一個書單，一共三十多本書。然後他告訴我，如果能讀完這些書，就告訴我答案。”
韓晨、肖敏神情錯愕，麵麵相覷之間，忍不住笑了起來。
孟波看了兩人一眼，繼續往下說道：“咱也是不服輸的人，為了知道林浩究竟用了什麽招，上網查了一下這些書籍。然後我立刻就跪了，真心地服輸……”
韓晨拍了拍孟波的肩膀，笑而不語，點了點頭。
“你們在說什麽呢？”林浩走了過來。
“正談一些案情。”
孟波笑著點頭，然後隨意地交談起來。
這時，幾名警員走了過來，告訴孟波，搜索沒有結果。看守所的負責人也帶著手下警員，也走了過來，與孟波交換意見。
“這事都怪我不好，讓你們辛苦受累了。”孟波笑著點頭。
“孟隊太客氣了，配合你們刑警隊辦案，咱們應盡的事。”負責人笑著回答。
韓晨站在旁邊，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問道：“看守所的人，都參與了搜索？”
“能帶出來的人，我都帶出來了，怎麽啦？”負責人詫異問道。
韓晨急忙對孟波說道：“孟隊，事情不妙啊，我擔心看守所……”
林浩聞聲臉色大變，孟波也瞬間變色，不約而同地轉身，向停在邊上的警車奔去。
一行人上車疾馳而去，幾分鍾之後，趕到了看守所。
一間重犯的關押室中，蔣正光身上數處刀傷，躺在血泊中。致命的刀傷在頸部，割喉而死。
牆上貼著一張鍾馗臉譜圖，兩邊放著小碗，空氣中一股酒精的味道。
“失策了……”
孟波滿臉的懊悔，一拳砸在牆上。
“過道盡頭有值班室，值班的警員被藥物麻醉暈倒，已經送往醫院了。等他醒來之後，才可以問經過。”
韓晨站在旁邊說道，“與上次法院羈押室的殺人手法，同出一轍，連藥物氣味都一樣。”
“老韓，咱們顧此失彼啊，被臉譜耍了。”孟波歎了口氣。
“與十二年前的案件一樣，在最不注意的時候出手，手法有過之而無不及。”林浩點了點頭。
“我回警局休息，天亮之後，報告局座。”
孟波向外走去，經過林浩身邊，“林老……不，老林你去警局，還是回自己的住處？”
“我回住處，明早去警局報到。”
林浩笑著拍了拍孟波的肩膀，“這事誰也沒有想到，不要太自責，好好休息。”
孟波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現場留給警員勘查，按照臉譜作案的一貫風格，不會留下什麽線索。韓晨大致看了一下，與肖敏一起離開而去。
清晨九時，韓晨來到警局，接到開會的通知。
來到小會議室，韓晨看見苗真、李坦。肖敏、童薇都在，還有一些人是下麵的警員，算起來都是刑警隊的人。
童薇看見韓晨進來，向他招了招手。
韓晨坐了過去，童薇低聲問道：“你們昨晚有行動？”
韓晨歎息點頭，“行動搞砸了……”
兩人說話之間，宋嶽峰、孟波、林浩，一起走了進來。
“來開會的人，都是刑警隊以及下麵的警員，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從省裏調派下來，來咱們局裏掛職調研的林浩，大家歡迎！”
宋嶽峰笑著帶頭鼓掌，大家也跟鼓掌起來。
“林浩是心理學專家，正兒八經的教授，行政職務相當於副局級。現在就安排在裏麵刑警隊，擔任副隊長的職務。”
宋嶽峰大聲說道，“這次的人事安排，我會通知其他科室，現在請林浩給大家講話。”
眾人一起鼓掌，林浩走到前麵，笑著點頭，開始講話。
會議直到最後結束，宋嶽峰也沒有談及昨晚的案件，仿佛沒有似的。眾人一起回到辦公室，孟波這才談及昨晚的事。
“這是一個自作主張的決定，我和老韓私下商議，拉上了小敏子，覺得三人對付臉譜一人，綽綽有餘。之所以這麽做，是不想人多被臉譜察覺，計劃失敗。”
孟波歎了口氣，“結果還是失算了，不但沒有抓住臉譜，蔣正光反而被臉譜殺死。局長大人認為此事必須保密，沒有在會議上說出來。”
眾人都歎息搖頭，議論紛紛。
“這事就不要再提了，以後有林隊為咱們把舵，逮住臉譜，遲早的事！”孟波點頭說道。
林浩急忙笑著謙虛，自己一直在做學問，在省裏也是坐辦公室，外勤方麵不熟悉，還需要大家多多幫助。
大家笑著點頭，談起工作日常，氣氛好了起來。
兩日之後就是大年三十，大家辦公室輪流值班，其他的人放長假，回家過年。
韓晨一個人去了公墓，在父母墓碑前祭奠，然後回到家中，獨自守歲，過了大年。
第二天，韓晨拿上準備好的禮物，租了一輛越野車，向郊外駛去。
時過境遷，荒城的變化很大，韓晨在本地的親戚，幾乎都遷移到了外地，隻有老家的鄉下，還有遠親。韓晨回到荒城，一直忙著自己的事，還從未拜訪過。這次春節，他準備了禮物紅包，拜訪一下。
兩個小時的國道，一個小時的次級公路，再經過三個小時爛泥路，韓晨來到一座山村的路口。
“山村還沒有變……”
韓晨推開車門，站在地上，看著路旁的石碑，上麵斑駁的青苔，三個隸書的大字：飲馬村。
沿著山村的石板小路走去，韓晨憑借往日的記憶，找到了親戚三伯的家。
韓三伯六十多歲，身體硬朗，望著韓晨不敢相認。直到韓晨說出父母的名字，幼年的經曆，這才笑著迎進屋裏。
韓晨送上禮物，遞上準備好的紅包。韓三伯笑嗬嗬地收下，介紹自己的兒子女孫輩，與韓晨見過。韓晨掏出準備好的紅包，小孩子每人一個，然後圍著炭火坐下。
“三伯，其他的人呢？二嬸、大爺，四叔……都不在村裏？”韓晨問道。
“你這娃在外讀書，不知道鄉下的變化啊，都進城買房，不會回來囉。”
韓三伯搖了搖頭，撚須說道，“現在的飲馬村，隻有五戶人家。晨哥兒，難得你回來一趟，一會兒他們過來，我跟你介紹，嗬嗬……”
“晨兄弟一家人，好像很早就搬離村子？”三伯的兒子韓庭，笑著說道。
韓晨點了點頭，“我九歲的時候，還沒念完小學，就跟著父母進城念書了。”
這時，外麵響了鞭炮聲，韓三伯站了起來，領著家人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