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怪的三叔

張駿思量著九叔的話,心說這麽看那李昀神神叨叨的還真有那麽點意思,這才堅定的點了點頭道:“阿伯,那咱們就先去城中租上一間店鋪,把他提出來的要求都備齊了,看他能如何?”

“公子,在此之前,還是先去一趟府衙吧,也不知他們倆是不是已經被送到牢獄裏去了。”

張駿一聽,這才猛地一拍腦門,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倆背鍋的家夥被府衙給拿下了,這要是不能在自己的父親回來前把人給要回來,自己犯下這事兒可就大了。

自己的父親是啥人啊,人家才不會相信自己是為了幫助一個真正有困難的商販而做出這樣的犧牲的,關鍵是這麽個說辭他對誰說出去誰也不信啊,雖然它還真就是個真事兒。

且不說張駿心急火燎的去辦擦屁股的事兒去了,李昀在經曆了這有點玄妙的一天之後,在傍晚時分悠然的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村落。

還沒等到自家門口呢,就看見門口坐著倆人,一臉愁容的看著自己回來的方向,正是徐清雪和一般不怎麽露麵的三叔。

李昀的三叔名叫李清風,一個聽起來有點飄逸的名字,但真人卻和飄逸一點都不沾邊,而是一個粗壯黝黑的漢子,而且每天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李昀一度懷疑自己這個侄子要是沒了這家夥都不會吃驚。

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之前那個腦袋不靈光的李昀的時候的確是激動了一陣子,但是激動之後這就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家裏了,換句話說,這幾天李清風壓根就沒在家,至於去哪了,李昀用腳丫子想也大概能知道,喝酒去了唄!

“李昀,那個公子沒難為你吧?”

倒是徐清雪看到李昀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連忙到了李昀的身前問道,在她眼裏,白天發生的事兒不管是李昀打傷了那麽多的惡少還是被張駿帶走,都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在那些人的麵前,他們這樣的百姓實在是太渺小了。

“那是自然,不過是到那公子的府中做客一番,這不是回來了嗎?”

“這是今日白天賺到的錢,我按照之前的辦法換成了金子……”

徐清雪見李昀沒事,也是暗中鬆了口氣,這才想起白天賺取的那筆巨款還在自己手裏呢,連忙就要往出拿。

“清雪姐這兩天也是勞苦功高,這些錢就當做是小弟的酬謝如何?”

“那怎麽使得……”見李昀要把這麽一筆巨款給自己,徐清雪自然不能應允,但李昀的力氣哪是她能反駁得了的,不一會,徐清雪帶著那些錢財就被李昀給推著往自己家裏去了。

這時,李清風才站起身來開了口。

“你小子倒是會玩,這金子賺的快去的也快,不過還是太嫩啊,徐清雪那丫頭,想要拿下了又何用一錠金子,若我是你小子的話啊……”

“小侄可不似三叔思想那般齷齪,不如將清雪姐迎娶過來,做了我三嬸,三叔豈不快哉?”

李清風倒是沒成想李昀開起玩笑來這麽生冷不忌,當時就不再提這茬了,而是換上一副嚴肅的麵孔。

“聽說,你一連打傷了六七個惡少,這我倒是不意外,你的底子在那放著呢不是?但後來把你帶走的到底是何人,清雪這丫頭到底還是個女子,當時已然懵了,一丁點有用的消息都沒給我帶回來!”

“不瞞三叔,小侄這些天思來想去,還是無法通過科舉入仕,是故想要走些別的路線,其中詳細,就不跟三叔說了,富貴險中求,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今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三叔先看看這個?”

李昀說完之後,拿出腰間那一紙跟張駿簽訂的契約,甩給了李清風。

“張駿?張九皋的公子?你小子到還真是有些本事……隻用了虛無縹緲的餅幹和其他餐食的配方就換來了五成的分紅,還是跟太守的公子合作,不錯,不錯!”

李清風看完了這份契約之後,的確是對李昀豎起了大拇指,李昀是誰,不過就是個山野少年,張駿卻是太守的公子,李昀能用這小半天的時間就把張駿給忽悠住了,足以見得李昀的本事。

不過誇讚了幾句之後,李清風的注意力又被其他的東西吸引過去了。

“這餅幹到底是何物?能讓他如此輕易的答應了這五成的紅利?”

“三叔有所不知,之前小侄在夢境中遇見的那李耳的後人,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侄醒了之後,腦袋裏就多了這幾樣吃食的做法,清雪姐手裏的那些錢財可不就是用這些東西所得?不過三叔不必糾結此事,跟那張駿合作,也不過就是個開始罷了,張駿這廝還入不得小侄的眼。”

“你的意思是……”

“早在城中聽聞新太守張九皋為人正直又愛惜人才,小侄倒是想要見識見識。”

對於自己這個三叔,李昀倒是不想隱瞞太多,隻是一些關鍵的點不讓他知道就完事了,怎麽說之前的李昀也是跟他相依為命,這家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李昀心裏想的是等到自己有一天脫離睢陽了,把他帶走就是了。

“張九皋……在睢陽,他的確可以為你做些事情,但歸根結底,此人也是泥菩薩過河啊!”

“這三叔就不用掛懷了,小侄不過是讓他幫著解決些小問題罷了,咦?這張九皋才到了睢陽不到一月的時間,三叔竟然就知曉的如此詳細了?”

李昀倒是沒曾想他三叔這麽個酒鬼,看情形竟然知道張九皋和李林甫不對付這個事,實在是有些稀罕。

“嘿!這你就小瞧了你三叔了,張九齡跟咱們的尚書令是個什麽關係,張九皋跟張九齡又是啥關係,這哪個大唐百姓不知啊,隻不過是平常都不敢說出來罷了,有何稀奇?”

李昀一想這話,又看了看李清風那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心說倒也的確是這麽回事,他可是沒看見,當他低頭的時候,李清風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