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張押司

在趙太炎的神仙醉釀出來之後,呂家的順風客棧就將一貫錢一斤的神仙醉擺在了櫃台之上。

為了替順風客棧招攬生意,趙太炎憑著半吊子硬是將美味可口的各式炒菜弄了不少出來。

什麽宮保雞丁魚香肉絲京醬肉絲紅燒排骨的都一一在順風客棧亮相,每天都吸引了不少客人。

順風客棧現在儼然成了鄆城縣最火熱的地方,能喝上神仙醉吃上炒菜成了鄆城縣上層人士的最有麵子的事。

趙太炎在常人排隊也訂不上的樓上雅間招待了鄆城縣的張文遠張押司,這讓張文遠覺得倍有麵子。

張文遠笑道:“久聞衙內大名,未曾想衙內看得起我,竟在這裏上來了一壇神仙醉呀!”

呂文都取開了壇子,一股酒香撲鼻而來。張文遠是個好酒色之人,看著呂文都給自己倒酒,覺得饞蟲在肚裏不停的遊動,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趙太炎看著有些迫不及待的張文遠道:“本來應該去花樓請張押司的,不過我年齡尚幼,還不宜去,是以在這裏以酒賠罪吧!”

呂文都笑嗬嗬的端起了酒杯,道:“衙內客氣了,是張某該請趙太炎才對!”

趙太炎笑道:“請!”

一碗神仙醉猛然下肚,張文遠呼出一口氣道:“好酒,好酒呀!”

三碗下去,張文遠已然醺醺然吹起了牛逼,“要說這鄆城縣可謂是臥虎藏龍,但真正屬於麟毛鳳角的當屬衙內與我呀!”

趙太炎恭維道:“張押司文采出眾,家世良好,可謂是鄆城第一風流人物呐!不過現任的烏知縣對張押司的重視程度好似不如時文彬知縣,烏知縣貌似更器重宋押司啊!”

張文遠不屑的道:“這烏知縣心胸狹隘,還一心想找衙內你的過錯,真是愚不可及。

聽說宋公明也為烏知縣出了幾個餿點子,但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與宋公明此人同為押司,外人傳他是江湖及時雨。哼,一個堂堂的押司,總喜歡和江湖人物交往,這樣的人能有幾分出息!”

趙太炎歎道:“可是我父親有些怕他,還非要將新納的豔娘送給那黑廝呢!”

聽著豔娘之名,張文遠吧嗒吧嗒嘴,可惜的道:“那可是濟州府來的俊俏小娘,色藝雙絕啊……”

趙太炎認同道:“宋公明到現在也未曾娶妻,想必是個不解風情的糙漢子。

其實我當時說要送也得送給張押司這般的風流人物,琴瑟和鳴的好似神仙眷侶。

但是家父懼怕在黑白兩道通吃而又經常給知縣滿黑水的宋公明,是以將豔娘送給了宋公明作以合解。惜哉,惜哉!”

張文遠道:“不知豔娘此時在何處?”

趙太炎道:“就在宋公明在縣衙附近租的那處民宅呀,想必豔娘此時正在暗暗哭泣,悲歎自己是明珠暗投吧?”

張文遠又喝了一杯酒,直覺得火氣從小腹中升起。想起豔娘那嬌/媚的笑容,搖曳的身姿,張文遠的眼睛直冒火。

不久之後,張文遠醉醺醺的道:“多謝衙內盛情款待,今日興盡該回去了,改日一定回請衙內!”

看著張文遠迫不及待的離去,趙太炎道:“你在他酒裏加了多少東西?”

呂文都納悶道:“不多呀!”

趙太炎嗤笑了一聲,道:“真是個酒色之徒,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還想與我共論英雄,殊為可笑啊!”

呂文都點頭道:“那是,天下英雄為炎哥耳!炎哥,你的三國英雄傳已經火遍整個鄆城,連外地人都在爭相傳看呢!”

趙太炎笑道:“我看你親戚家的書店已經是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呂文都笑了笑道:“您的三國英雄傳完本了,我那遠方舅舅還想問炎哥還有沒有新書?”

趙太炎笑道:“你那舅舅倒挺心急,且讓他等一等吧。這段日子學習這麽緊張,又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暫時騰不出手寫作了。”

張文遠自出來後就覺得有點激動。

特別是想起水豔娘的迷人之處,衣襟都遮不住張文遠的念想。

張文遠一路跌跌撞撞的向著縣衙的方向走,說來也巧,正好遇上了宋江。

宋江看到張文遠喝的飄飄然,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對這樣的酒囊飯袋很是看不起。

若不是因為張家在鄆城縣也是一號人物,這不學無術隻會喝花酒的張文遠哪裏能得一個押司做。

看不起歸看不起,宋江的黑臉上還是洋溢起慣用的真誠笑容道:“張兄喝了這麽多酒還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張文遠看到宋江笑道:“原來是公明,你要回家嗎?”

宋江點頭道:“正好剛忙完公務,想要回家休息呢。看你這喝的,還是先到家中喝杯茶解解酒再走吧?”

張文遠一聽正好借坡下驢的道:“也好,先解解酒,省得回去老爺子又發牢騷!”

張文遠跟著宋江到了到了宅院,宋江敲了敲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打開了門,張文遠一看正是豔娘。

看到豔娘,張文遠笑道:“公明什麽時候學會金屋藏嬌了,我記得公明不好女色啊?”

宋江有些得意的道:“這是縣尉大人送予我做妾的豔娘,濟州府的行首,文遠應該見過吧?”

張文遠笑道:“見過,豔娘的歌舞雙絕,那時見過之後真是過目難忘,可謂餘音繞梁三月不知肉味呐!”

張文遠生的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身材高大,麵紅齒白,是個標準的小白臉。

而且一雙眼睛盯著豔娘不放,嘴上不停的說著逗趣的話,很快贏得了豔娘的好感。

人比人氣死人,相比於宋江的不解風情,甚至根本沒有房中閨趣,豔娘當然耐不住張文遠一來二往的搭訕。

三番兩次之後,張文遠就趁宋江不在家上了豔娘的床。

豔娘長在花樓,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張文遠不僅頗知女人心而且器/大/活/好,很快贏得了豔娘的歡欣。

豔娘在閨房中甚至透露了一個宋江的秘密,宋江不是個真男人,這可把張文遠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