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你結婚了?

她的話語就像是毒刺一般,深深地刺入楚靳昀的胸口,不帶一絲的保留。

“梓鳶。”

“楚靳昀,最近梓鳶心情不好,你別介意,你能找過來,我們很感謝你,所幸你當我們還是朋友。”蘇以橋是局外人,一眼就看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咬了咬唇,難得說出這一番大道理。

整個咖啡廳氣氛很是倉促。

陶梓鳶的眼神看向窗外,不讓大家看到她眼中的淚光。

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孩子被母親牽在手中,身上穿著民國時期的背帶褲,頭型一配上,倒是好看極了。

女子從背影上看來,身材也是極好,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倒像是二十多歲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她眼眸越發的深沉,看著從百貨商場跟著出來的男子,渾身一顫。

“陶何。”陶梓鳶咬牙切齒,手指狠狠地指著那對所謂的家人,淚水控製不住,滴落下來。

蘇以橋猛地轉頭,真的是陶何。

她內心也是一顫,之前聽陶梓鳶說起,並未感同身受,可是如今親眼遇見,這是給梓鳶多大的打擊。

手指緊緊的抓著梓鳶。

“我們下去找他?”這件事情一定的問個清楚,難不成陶何就真的準備什麽都不管,不管不問,自己二十歲的女兒,就不是他的孩子?

與她同床共枕一二十年的妻子,算什麽?

楚靳昀率先反應過來,東西丟在一旁。

“我先幫你們攔住他。”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看著陶梓鳶的眼神,那一家子顯然對她很重要,看著他們即將要上車,立刻衝了下去。

陶梓鳶滿心的怨氣堵在喉間。

其實她不應該對他亂發脾氣的,甩了甩腦袋,三個女孩也立刻跟上。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立刻報警了。”陶何眉頭緊皺,沒想到難得陪小麗出來逛街,也能遇到這樣的無奈。

不過看他身形模樣也不撇,難不成是看上了自己的女人?

陶何一想到這裏,身子就越發的挺直,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就算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卻依然那麽風姿卓越。

楚靳昀擋在車前麵,也不在乎他們是不是會真的撞上來,法治社會,要是真的敢,他也敬佩這個人有膽量。

陶何歎了一口氣,剛準備下車講道理,卻從鏡子中看到趕來的三個女孩,眉頭一皺,語氣開始惡劣起來。

“快點讓開,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就算是我撞了你,我也有本事不出事,這可是你自找的。”陶何說翻臉就翻臉,轉動車鑰匙,寶馬噴著尾氣,仿佛隨時要撞上去一般。

這場景被身後的三個女孩看在眼底,陶梓鳶心裏一緊,急忙追了上去。

“陶伯伯,你能不能下來,我們談一談?”蘇以橋看著他惡心的麵孔,卻還要擠出笑容,喘著粗氣,看著楚靳昀的模樣,一點都不怕死,心裏卻為他提心吊膽。

車窗緊閉,一點都不給麵子。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那麽我呢?”陶梓鳶不知何時也走到了身旁,嗓音帶著顫抖,她眼眶紅的可怕,他所謂的父親,現在連見她一麵都不肯了。

“何哥……”車裏的女人似乎被嚇到了,孩子還在懷裏,這麽小遇到這樣的事情,身子嚇得已經開始發顫,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沒等陶何反應過來。

“啪!”

錘子狠狠地敲打在窗戶上,看模樣是使出了全力,窗戶立刻出現了裂痕,好在並不是一般的玻璃那樣。

陶何看著窗外模糊的影子,拿著錘子的人,便是她的女兒,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她頭發披在肩上,未時胭脂水粉,整個人明亮幹淨。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覺得,她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冤魂,來向他所要性命。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車。”錘子已經被楚靳昀拿在手中,處在青春期的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力氣,實在是不可相比。

陶何被氣得不行,立刻下車。

隻見眾人眼裏便出現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一個金絲邊框的眼睛,渾身都散發著知識分子的模樣,西裝很貼身,明顯是量身定做的。

楚靳昀臉色微變,看見陶何高高的舉起右手,就要像她打來。

“你幹什麽?”陶何麵帶不悅,看著眼前的男子,非要壞自己的好事。一次又一次的阻擋著自己。

楚靳昀手臂發力,將他狠狠地一甩。

“自己的女兒你都下得了手,可真有本事。”他說完話,目光不屑的往車窗裏看了一眼,陶何不著痕跡,將車裏的人擋了個全。

陶梓鳶盡收眼底。眼底閃過一絲絕望。

“你跑什麽?和自己的女兒聊一聊都不敢嗎?”她嗓音故意說的很大,讓車裏的女人都聽了個全。

果然,車裏的人緩緩將車窗搖下來。

“什麽女兒?”該女子皮膚白皙,五官雖然算不上極致,可是看上去幹幹淨淨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模樣。

她一臉的發懵,原來不知道自己生孩子的人,竟然是有家室的。

陶梓鳶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小姐你不知道嗎?你孩子的父親,早就結婚了,我就是他的女兒,不過從今天開始就已經不是了。”

她一席話說出來,柳園憶身子一顫,在車裏和孩子交代了幾句,隨即下了車,如今的身子這麽冷,她穿著一件旗袍。

整個一個江南女子的風情,顯現的淋漓盡致。

“陶何,你結婚了?你騙我?”她眉頭緊鎖,就連生氣的模樣都是那麽的小心翼翼,一點也不急躁。

或許這麽多年,她早就有了發現,但是從來不敢肯定而已。

陶何大掌一揮,將她摟在懷中,“胡說,我的妻子隻有你一個,你怎麽能懷疑我。”

蘇以橋和田果兩人,身子均是一僵,真的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們臉上都是一笑。

“也不知道大學教授重婚罪這個案子,學的怎麽樣,既然你這麽說,我們就警局見吧。”蘇以橋拿著手中的錄音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將陶梓鳶帶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