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我們什麽關係?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可是不得不說,陶梓鳶說的很對。

她咽了咽口水,沒有再說話。

“我要去找她,讓她給我母親償命。”

蘇以橋和田果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她拉扯出,“小橋,你不想去看看你的母親嗎?若是你走了,誰還會管你母親,你希望你母親真的死不瞑目,連最後一麵都不送嗎?”

她這一句話像是將陶梓鳶給打醒。

陶梓鳶再也顧不上什麽美貌與尊嚴,眼淚早就將妝容給糊花,大家一起向停屍房跑去。

“隻有五分鍾的時間,隻能夠進去兩個……你們。”護士有一點為難,但是這是醫院的規定,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陪她進去把,謝謝姐姐了。”蘇以橋擠出一抹微笑,給田果一個眼神,便踏進了房間。

周圍都是刺骨的寒氣,走到蔣阮名字,護士已經將櫃子給打開。

七樓不算太高,而且由於蔣阮跳下來的時候摔倒了樹上,所以整個身體都是完好的,蘇以橋一看她張緊閉的臉,心中不由得一怔。

美。

就算是四是有五,可是那與生俱來的經驗,並不是就這樣可以掩蓋的。

“媽媽……”

陶梓鳶看到蔣阮屍體的那一刻,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撲上去,開始嚎啕大哭。她最親的人,就這樣離她而去。

現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給她溫暖。

“小橋,沒事吧。”田果在外麵等候,看到她們出來,才鬆了一口氣,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是害怕,硬是抓著護士陪她聊了五分鍾。

知道了大致的情形。

這個女士送進來的時候還有一口氣,嘴裏一直念叨著什麽,但是她們聽不清。

可是還沒有送進病房,就這樣沒了。

護士還沒走遠,看著她緩緩而去的背影,陶梓鳶隻覺得渾身發冷,好好的一個人,竟然可以說沒就沒了。

她嘴角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隨後暈了過去。

三天後的葬禮上。

陶梓鳶身披白布,手中捧著的是母親的骨灰。

天邊下著毛毛細雨,蘇以橋在一旁撐著傘,前來送的人加起來一共十個不到。

她發現蔣阮生前竟然沒有一個好友,那些所謂的麻友,更是一個都沒來。想到這裏,她眉間都是鬱色。

想到一個很是嚇人的問題。

陶母真的是去搓麻將了嗎?

打了七八年的麻將,就算是牌品再差,也不會變成這樣,更可況,陶梓鳶說過,陶母的性子很是溫和,一般不會與人吵架。

最終哪對母子還是沒有來,蘇以橋和田果站在陶梓鳶旁,威逼利誘,他是大學教授,若是鬧出品行不端這些事情出來。

不論怎麽樣,他的工作也就沒了,在M市也不可能混得下去。

陶何的臉色沉得可怕,周圍人卻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妻子離世,痛惜罷了。

骨灰撒到了江邊,葬禮辦的極其簡單,陶梓鳶認為,不應該打擾母親離開,就這樣讓她安安靜靜的走,更好一點。

葬禮結束,陶何便失去了蹤影,整個M市,沒有一個熟人,她的高中同學如今都在讀書,也不可能舔著臉去他們家。

這個時候陶梓鳶才發現,她竟然沒有家裏的鑰匙。

若不是多虧蘇以橋和田果,她可能隻能夠露宿街頭了。

蒼葉酒店,三人在四十多層樓的高樓上,陶梓鳶兩日沒有踏出房門,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她以為是蘇以橋買東西回來。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楚靳昀。

“你怎麽來了?”她臉色黑的可怕,從那件事情之後,她絕對不再相信男人。

楚靳昀抿著唇,他本就不善言辭,他找到這裏已經花了一天多的時間,他就是覺得內心驅使著他,一定要來找陶梓鳶。

“我……我擔心你,所以。”

“嗬。”

陶梓鳶猛地將門給關上,關心,不過就是看她長得好看罷了,若是她長得是班裏最醜的,絕對不會有一個異性前來關心。

世間的男子又怎麽會真的看所謂的心靈美?

蘇以橋回來,看到酒店門口站著長碩的身影,胡渣布滿整個下巴,一副憔悴的模樣。

“來找梓鳶的?”她一眼就看清楚楚靳昀的目的,勾起一抹笑意,隨後說道,“你在外麵等我們一會,我們馬上出來。”

楚靳昀向她投以感激的目光,他剛才看到陶梓鳶的模樣,很是擔心,消息不太清楚,隻知道她母親去世了,可是為什麽不在家?反倒是在酒店。

兩天前

“白磬,田果他們去哪裏了?”楚靳昀已經兩天沒有看見陶梓鳶,消息也沒有回,電話也是關機的,跑到他們輔導員哪裏一問,才發現已經關機了。

白磬也摸不著頭腦,但是田果好像給他發了消息,陶梓鳶家裏出了事情,一起去陪她了。

楚靳昀聽到這個也立刻趕往。

咖啡店

木質的咖啡廳十分有格調,是M市最大的咖啡廳,裝潢考究,分為一二層,二層是包廂,且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麵楓葉飄落的模樣。

入秋時節,秋葉最是紅。

“你怎麽來了。”陶梓鳶嚐了一口,苦澀進入口中,心裏更是不舒暢,語氣也不是很好。

蘇以橋的眼神輕輕看向她,梓鳶這一次受的打擊很大,陶何已經不見了,她們報了警,可是現在兩天過去,還沒有消息。

她們都害怕陶梓鳶的神情崩潰。

不用想,陶何一定是和他的嬌妻兒子美滿的過日子了。

她若不是親自遇見,都想不到世上真的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蘇以橋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她不是M市的人,什麽忙也幫不上。

最後還是田果找到了自己的父親,說幫忙查查看。

“我說了,我擔心你,”楚靳昀的行李都還在一旁,看樣子隻帶了兩套衣服,渾身都很疲憊。

陶梓鳶內心仿佛壓著一口氣,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憋著,從未發泄,而今楚靳昀來到,她仿佛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我和你是什麽關係?你憑什麽來看我。要是被同學知道,我以後還怎麽做人,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