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殘疾皇商(6)

那一日,譚郗被白茶公主府上的侍衛擄走。

半路上譚郗就打暈侍衛們。

本來可以離開,隻是,想到了後續劇情……

她敲開了壽王妃的府門,說是看到府上吉祥籠罩,是紫氣東來的征兆。

劇情裏,壽王府的壽王爺可不就是在工部當差,可不就是後來被陸知行收買,出賣工部圖紙,還出賣布防圖,最後還舉兵造反了嗎?

亂世之後,無根基的三皇子登上帝位。

誰能想到,這麽個無人支持的皇子,母妃是宮女出身,他竟然能收買下了陸知行和墨星煜。武有陸知行,文有墨星煜……

這兩人哪個不是步步為營,驚才絕豔的人物?

後來,陸知行又逼死皇帝,囚殺了墨星煜。

他扶持了另外一個皇帝的私生子上位……

因為在陸知行心中,他天生反骨,心裏無君無父更無江山百姓,他要的是他想……

墨星煜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死之後,這個世界就崩潰了。

所以,譚郗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方麵攻略陸知行,一方麵阻止他崩壞世界。

“雲姑娘……”壽王妃又喚了一聲。

她生得和善,頭上戴著金絲的步揺,看著是三四十歲的年齡,在這個世界裏,已經能被人喚一聲老太君。

譚郗依然沒說話。

她垂眸,淨手焚香。

供給她的是壽王妃最好的檀香,她素白的手,燃起香氣之後,輕巧的做了幾個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

又把香一支一支的插入香籠裏。

“雲姑娘,我們王妃娘娘……”

“噓!”譚郗抬頭,她戴著麵紗,注視那丫環。

在紫煙繚繞的香爐後,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止在唇間,眸色嚴厲。

丫鬟登時不敢多說。

壽王妃也忍不住坐起身來。

紫煙香氣,冉冉的飄起。

隻是,那紫煙在升起之後,並不四散,而是像是又意識似的,盤踞在譚郗周圍。

譚郗閉眼想了一會兒,睜開眼。

“駟馬閣,為我而來。那主人和我有夙世因緣,我離他而去,他想從王妃這裏探聽我的行控”

“嗤。”有婆子偷笑一聲。

什麽叫離去?分明是被趕出來的!

譚郗的情況,早在她進府的第一天,就被她們打聽清楚了。

譚郗聽到笑聲,淡淡的看去一眼。

她的精神力那麽強大,稍微用點威壓,那婆子被她一看,瞬間像是身上壓了大山一樣,踉蹌跪在地上,掙紮想起身,卻起不來。

張嘴,還一句話都說不出。

“還有半柱香的時間,王妃還有什麽詢問?”

譚郗神色清明,視線轉而的注視壽王妃。

她一身青碧色的裙裝,蒙著白色麵紗,做著婦人發髻。

整個人看起來清瘦又有些神秘。

壽王妃眉頭緊鎖,掙紮片刻。

她壓低聲音,詢問,“那雲姑娘,能不能幫我問問,我那兒子,是否是我親生?還是我真正的兒子,早被那狠心人殺死,又換給我旁人的兒子充數?

“好。”譚郗閉上眼。

壽王妃問的,又是這劇情裏的重要一環。

壽王爺和壽王世子早就密謀造反。

他們和陸知行合作,得了大筆銀錢,又在邊境山腹中買兵煉鐵。

胡虜入侵,拿到了布防圖,又學了桑朝的長矛和鐵劍,直把桑朝打得節節敗退。

壽王正想起事……

關鍵時候,墨星煜用了離間計,拿出了證明壽王世子並不是壽王妃親子,而是壽王疼愛的一名小妾兒子的親子。

當年,壽王妃和壽王小妾,一起生產。

壽王妃生下一個女孩。而小妾生了一個男孩。

壽王爺為了穩固藩王之位,他把女孩溺死,把男孩抱給了壽王妃。

壽王妃知道真相後,怒而放火,把壽王爺和壽王世子用藥藥倒後,一起關在柴房裏,燒死。壽王起兵不成,多年的籌謀反被陸知行掌控。

“不是。”譚郗說道,“王妃親女,早已經化作地下一枉黃土。”

壽王妃驀然睜大眼,卻瞳孔緊鎖,整個人仿佛是失去了魂魄,狼狽無措的。

“放肆!”一旁的婆子喝,聲音出來一半,被譚郗淡淡看了一眼,就再發不出。

一炷香冉冉的焚盡。

譚郗閉著眼,又睜開。

這次睜開眼睛,她身上那種縹緲神秘的感覺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先前跪在地上說不出話的婆子,和後來喝斥譚郗的婆子,忽然覺得身上一輕,好像什麽沉重的大山被移開了……

“王……王妃娘娘。”婆子們慌亂的跪下,跪在壽王妃跟前,又驚懼的注視譚郗。

譚郗神色平淡,巍然不動。

“雲姑娘,你剛才的話,可當真?”壽王妃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看熹兒越大越不像她。

但是,他跟王爺是相像的……

心裏隻是疑惑,間或,她在王府裏聽過傳聞。

沒想到,事情竟然真是她想的這樣!

譚郗:“信則真。”

婆子立馬道:“王妃,那她肯定是假的,弄虛作假。王妃,你跟王爺這麽多年的感情……”“滾。”壽王妃一腳把婆子踹開。

看這婆子摔在地上,哀哀叫喚的模樣,壽王妃越看她,越覺得心煩。

這是她從蜀地帶來的人。

當初她生產時,也再三叮囑婆子守著自己。

可是,生完孩子,壽王妃分明記得那產婆說自己生的是個小郡主,等她再醒來,小郡主就成了小侯爺。

仔細清算,這婆子,弄不好早就是王爺的人,用來監視她的。

“來人,把王婆子拖下去,杖斃!”壽王妃呼吸起伏,含著憤怒說道。

“王妃,王妃娘娘……求您,求求您……”

王婆子被人堵著嘴拉下去。

院子裏很快響起了一聲聲吃痛悶響。

重重的板子打在皮肉上。

壽王妃一心想出氣,手下人哪敢留力氣。

沒過盞茶,婆子已經沒了動靜。

“回稟王妃娘娘,王婆子,已經杖斃一一”

壽王妃:“恩。”

她坐在上首,尾指上套著的蜜金指套,輕輕的撥過茶盞。

“拖下去,埋了。”

“今天這事,我這屋子裏的人,但凡誰剛出去多嚼舌頭……我就讓她立馬下去陪王婆子,你們全家的賣身契都捏在我手裏,該做不該做,心裏都亮堂點!”

譚郗依然坐在壽王妃的對麵。

不管壽王妃做什麽,她都低垂著眸,神色平淡沉靜的。

壽王妃推了陸知行的禮物。

雲譚郗有這種本領,她想自己養著,準備讓雲譚郗這個人在世麵上銷聲匿跡。

可惜,譚郗總不會如她的意。

三日後,壽王妃舉辦春宴。

譚郗跟在她身旁,做座上賓。

麵紗換成了輕薄的白色春紗,是寸紗寸金的春羅鮫。

譚郗穿的是普通的青碧衣裙,可隻她臉上這蒙紗,每年江譚製造隻供京城一匹,還都是供應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