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女人的戰場

雲芙瑤伺候梅含煙側躺在床榻上,隻見她一手撐著頭,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欣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的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含煙,我來了。”皇甫然急促的走了進來,身上帶著絲絲酒氣,看神色並未喝多,估計是等不及房間裏的美人,匆匆應付幾下便趕了過來。

梅含煙見皇甫然來了,一雙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的望著他,媚意**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

皇甫然迫不及待的脫著身上的衣物,雲芙瑤準備離去,卻被皇甫然叫住:“站住,去哪兒?讓你伺候含煙就好好待在房間裏。”

說罷,便如餓狼般撲向床榻上的梅含煙,梅含煙一雙玉臂勾著皇甫然的脖子,皇甫然在胸前捏了一把,惹得梅含煙一陣嬌羞呻吟。

屋子裏曖昧不已,歡愛的味道嗆得雲芙瑤胸悶不已,不遠處不斷的發出女人的呻吟,男人深沉的低吼,以及肢體碰撞聲……如雷貫耳,惹人作嘔。

雲芙瑤不禁想到自己捉奸文華的一幕幕,如同當時那般惡心想吐。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裏歸於平靜,皇甫然快速穿了衣裳出去繼續招待賓客,雲芙瑤抬頭望向床榻,梅含煙不死不掛的躺在**,胸口上下起伏,雙眼緊閉,似是還沒回過神來。

“去打水來,本妃要沐浴。”半晌,梅含煙的命令傳了過來,雲芙瑤如逃一般奪門而出。

梅含煙望著雲芙瑤踉蹌的背影,嘴角輕佻,一抹譏笑爬上眉眼。

入夜,皇甫然與梅含煙再次耳鬢廝磨,雲芙瑤趁著二人忘我之時悄悄退出新房,梅含煙的聲音實在太大,雲芙瑤隻得走出院子,漸漸的已不知身在何處。

聽到有人低聲說話,雲芙瑤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誰。”雲芙瑤還沒看清來人,隻聽嗬斥一聲,便感覺脖頸一涼,一側頭便見一把明晃晃的劍架在脖子上,月光灑在上麵讓雲芙瑤不禁瘮得慌,連忙求饒道:“饒命,我什麽都沒聽見,我隻是迷路了,求你們別殺我。”

“把劍收起來。”

雲芙瑤抬頭便見不遠處站著的人。

宴席都散了,他,還沒離開。

“你在這裏,過的不好嗎?”皇甫離淡淡掃了眼雲芙瑤清冷道。

雲芙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確實沒有九皇妃的派頭。

可他這話問的也太沒水平了吧,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過的很不好,還用得著問嗎?

“跟北蠻比起來,南洲的生活委實差的太多。”雲芙瑤垂首幽幽道。

“隻要你不去招惹梅含煙,九皇弟不會對你怎樣的,畢竟你是和親公主。”

“即使無心麻煩,有心之人也不會作罷,誰招惹誰便不那麽重要了。”雲芙瑤有些淒涼道。

皇甫離也不知如何開口,兩人便陷入了沉默,雲芙瑤望著皇甫離幾次努了努嘴,歎息一聲,鼓起勇氣問道:“你……如何稱呼?”

“皇甫離,你當喚我七皇兄。”雲芙瑤聽罷微微俯身朝皇甫離施禮:“見過七皇兄。”

“把她送回去。”皇甫離點點頭,對身後的人吩咐一聲便留下一個俊美的背影。

“你要去哪兒?”先前差點一劍抹了她脖子的人清冷開口,雲芙瑤心中一驚,先是搖搖頭,後想到皇甫然的變態,背脊一涼,若是在不回去,不知道他又會想什麽法子懲罰她。

“去,去新房。”雲芙瑤舌頭打結般吐出幾個字,對方一雙吃人的眼睛盯著她,雲芙瑤心中一陣害怕,忙後退幾步,不安的望著他。

“我叫七夏,你不用害怕,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都是下人,誰也不比誰高貴到那裏去。”七夏冷淡丟下一句話便抬腳走在前麵帶路,雲芙瑤伸手拍了拍胸口,輕吐口氣。

望著七夏那健碩高大的背影,雲芙瑤微微皺眉。

看樣子七夏是九皇府的人,為何又與七皇子深夜聯係?七皇子為何要在九皇府安插眼線?

翌日,梅含煙睡到晌午才起身,雲芙瑤聽到傳喚便趕緊推門而入,梅含煙**身軀下床,高傲的站在雲芙瑤跟前,身上遍布刺目吻痕,梅含煙炫耀般勾起唇角挑眉挑釁道:“能被九皇妃伺候,也是本妃的福氣呢。”

雲芙瑤低頭不語,一絲不苟的做著手上的動作。

一個被皇甫然寵到心尖兒的人,可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她開心了,自己就好過了。

“伺候本妃雖然苦了些,可比起下奴院的日子要好過不少吧,怎地?一句感謝都沒有?”見雲芙瑤沒有受到絲毫刺激,梅含煙心中隱隱不悅,輕皺眉頭冷聲道。

“奴婢,謝夫人提攜。”雲芙瑤聽出梅含煙語氣中的不悅,連忙跪下道謝。

“夫人?嗬嗬。”梅含煙掩嘴輕笑一聲,似是聽了一個大笑話般。隨即冷眼掃在雲芙瑤身上,看的雲芙瑤頭皮發麻。

“第一次就暫且饒恕你,日後要喚本妃皇子妃,可記清楚了?”梅含煙冷聲道。

“是,奴婢謹記皇子妃教誨。”雲芙瑤平淡回答,語氣裏毫無波瀾。

“聽說你的名字很長,叫什麽阿珂落·冰月?”梅含煙望著銅鏡中自己那精致的臉龐,伸手撫了撫發髻問道,語氣裏滿是不屑。

“是的。”雲芙瑤低眉回答,她不知道梅含煙提這個是什麽意思,但知道她不是什麽善茬,便也不敢抬頭去看她的神色。

“既然是伺候人的丫鬟,就該有個丫鬟的名字,不免總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難免心有不甘,伺候上容易怠慢,本妃今個高興,給你賜個名字,看你如今卑微如塵埃,日後你就叫小塵吧。”梅含煙目光掃向雲芙瑤,諷刺道。

“奴婢謝皇子妃賜名。”雲芙瑤如乖順的小貓一般應道,麵色風輕雲淡,沒有絲毫的不滿。

“起來吧,給本妃上妝。”梅含煙見雲芙瑤這般乖巧,嘴角輕揚,一種勝利感油然眉間。

任你貴為一國公主,如今這模樣可還有絲毫高貴可言?

“聽聞府上嬪妾眾多,她們不來見本妃,本妃還是屈尊去見她們吧。”說著便提著裙擺率先出了房間,雲芙瑤緊跟其上。

經過荷花池一眼便見池中央賞荷涼亭內聚集著各色鶯鶯燕燕,不時傳來嬉笑聲。

“這個梅含煙不過一青樓女子,仗著爺的寵愛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屑的話語因著那捏著嗓音的聲音聽得梅含煙極為刺耳。

她討厭別人總拿她的出身來諷刺她,若非遇人不淑,她也是名門閨秀。

“她也有臉自稱本妃?真是笑死我了,怎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黃衣女子掩嘴偷笑道。

“你不是笑死了嗎?本妃怎見你好端端的呢?”梅含煙嬌笑一聲,走進人群自顧在石凳上坐下,原本坐著的幾位夫人見梅含煙來了連忙起身站在一側低頭不言語。

先前說壞話的二人臉上笑容頓時一僵,尷尬不已,見眾人不語,倒是那黃衣女子機靈上前賠笑討好道:“妹妹怎這麽早就起身了,昨夜伺候爺辛苦了吧。”

“能在爺身下承歡,那是含煙的福氣,何談辛苦一說?”梅含煙斜視一眼那先前諷刺她,如今一臉奉承模樣的黃衣女子,頓覺心中大快。

“這天氣也太過炎熱,屋子裏悶的慌,倒是眾位姐姐來府裏時日較長,能尋得如此避暑良地,有如此好地方,姐姐們怎不邀妹妹一同呢?還是眾位姐姐覺得妹妹礙了大家的眼,不願相邀?”梅含煙輕皺眉頭,說的極其委屈,一隻手豎起來撐著腦袋,一臉的憂傷,另一隻手作勢扯了扯肩上的抹紗,酥胸大露,如雪肌膚那斑駁的吻痕讓人羞愧不已。

“豈會,隻是不忍擾了妹妹休息,妹妹多慮了。”黃衣女子尷尬的笑了笑道。

“看妹妹這一身與當日北蠻公主相似不已啊,該不會是妹妹同那北蠻公主一般伺候了爺還不滿足,偷了侍衛的腥吧。”一直沒說話的紅衣女子突然開口,滿臉鄙夷之色。

不愧是青樓女子,**不堪!

雲芙瑤也沒想到那紅衣女子如此見縫插針,說梅含煙就算了還非要舊事重提,給她傷口撒鹽,因為憤怒不自覺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的瞪著那紅衣女子。

“這菜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同是伺候爺的,姐姐為何要從中挑撥,這話若是傳入爺的耳朵,姐姐怕是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了。”梅含煙嬌柔道,一雙秀眉微皺。

紅衣女子被堵得語塞,梅含煙突然起身,站在紅衣女子跟前嘴角淺笑:“姐姐怎穿如此豔紅,這個顏色倒顯得姐姐老了不少,姐姐許是不知,妹妹喜紅,且妹妹不喜別人穿紅色。”梅含煙一隻手搭在紅衣女子肩上,聲音說的極為動聽,而紅衣女子卻是麵色一沉,眉宇間隱隱浮現怒氣。

“梅含煙,你別囂張,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麽身份,你不過是爺買回府的一個玩物罷了……”紅衣女子有些激動,見梅含煙的手還搭在自己肩上,頓覺惡心不已,抓住梅含煙的手就要甩開。

梅含煙突然身子一倒,便朝著身後的荷花池倒了下去,發出一聲驚恐:“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