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腹黑公主VS冷麵王(4)

田青青喘得像個要斷氣的兔子,顫抖的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袍。卻讓她的曲線呈現的愈加完美。

吱呀……

門被推開了,額,沒有上鎖。跟她所預料的一樣。

但是,晚上,成婚不是晚上嗎?

田青青猛然醒悟了過來,轉頭去看窗外,咦,親愛的太陽公公,別走,你別走啊。

太陽此時橘紅色的一團,像個被人啃了一口的橘子。遠遠墜在天邊,隻能下一個可憐兮兮的半圓形。

已經是傍晚了啊。我擦,係統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田青青沒有等到係統的答複,卻看見門口出現了一張麵色冷厲的男人。

縱然是這樣的情況下,田青青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

挺拔的身姿,高大的像堵城牆,把田青青逃生的路堵得嚴嚴實實。完美的五官像是萬年寒冰雕琢而成,不含一絲感情,卻顯然是造物主的恩賜。

田青青一步步地後退,直到身體整個撞在了身後的玻璃窗上。

瑪德,老子沒有退路了。

帶著薄繭的指尖撫上她白皙的脖頸,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田青青戰栗著,感受著手指在她肌膚上一寸一寸刮過。

略帶幾分粗糙的手指沿著脖頸下移,在鎖骨的位置上稍做停頓。

田青青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如同擂鼓。揚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別碰我!”

白皙的手指握住了小麥色的鐵腕,柔弱的像是巧克力上環了一圈奶油,軟綿綿、甜絲絲,起不到一點阻止的效果。

嗤笑聲響起,“欲迎還拒?”男人的聲音帶著嘲諷的笑意。“別裝了!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我怎麽會同意。”

老子死皮賴臉的?田青青對天發誓,她對眼前這個披著帥哥皮的惡魔絕沒有一點綺念!

“安晴,你好手段。為了逼我娶你,連自己的父母也能犧牲。很好,這樣的女人,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

男人湊近了她耳邊,聲音中充斥著鄙夷,“你就那麽想讓我要你嗎?”

男人一口咬在了田青青的脖頸上,如吻如吮,溫軟而溫暖的唇瓣帶來不可思議的觸覺。

一枚濕漉漉的煙花在腦海中盛放開來,五色斑斕,炫目至極。從耀眼的白,變成淺淡的粉,一寸寸加深著。

男人猛然用力,帶來尖銳的刺痛感,煙花的顏色倏然變成了大紅,如血般的紅,仿佛與骨肉相融。

一朵炫目的玫瑰隨著男人的力道,在田青青的脖頸上綻放了,紅得恣意而嬌豔。

入眼,卻是男人涼薄的笑容,“白天,你裝得真像。要不是事先調查過,我真要以為,你是犧牲自己救父母的孝女了。”

我擦!老子這幅身體到底是個什麽人啊。

係統!係統你死哪裏去了!田青青瘋狂的在腦海中叫喊著。

“你希望我圍觀接下來的事嗎?”係統冰冷的聲音終於給出了回應。與此同時,男人雙臂一展,田青青淩空而起,整個人被打橫抱在了男人雙臂中。

眼看著男人向著床走了過去。田青青在腦中大喊:“不!不麻煩你了。係統再見!”

眼前一花,整個人被扔在了**。

鬆軟的羽絨床墊被壓出了凹陷,田青青嬌嫩的皮膚與貢緞的床單產生輕微地摩擦。

柔軟的、輕盈的,沒有痛感,卻像是被無數隻毛茸茸的小貓圍攏了。每一寸肌膚都被照顧的妥帖,讓人如同陷入雲朵之中。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正打算跟她洞房的男人,田青青會覺得這個床挺不錯。

但是……

現在的田青青正奮力用雙手支撐起身體,兩腳亂蹬著向著床腳躲閃而去。老子爬!老子爬!老子爬爬爬!

也許是這幅模樣看起來實在是詭異,站在窗前的男人眼中劃過一絲錯愕,顯然沒想到田青青會有如此舉動。

但緊接著,這抹錯愕就化為了無邊的怒火。“這房間裏隻有你我,你到現在還在演戲?”男人一把握住了田青青亂蹬的腳踝,用力一拉,田青青整個人就被拽成了一條直線。

緊接著,田青青就感覺到了重壓。

男人的臉驟然出現在了上方,雙眸中燃燒著讓人恐懼的火焰。感覺到纖細的脖頸被男人一把勒住,田青青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喉嚨中發出輕微的“咯咯”之聲。

可這景象卻激不起男人一星半點的憐惜來,看著田青青的痛苦,眸中劃過了一絲快意。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箱裏剛拿出來,還是冷凍室。

“是那個洛河吧?一直在幫著你的人,是不是他?”

老子哪裏知道是不是他,老子是新來的!可田青青此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別說辯解,就連呼吸都越來越困難了。

伸手推向男人厚重的胸膛,力量太過懸殊,推不動。老子快要死了!田青青奮力睜大雙眼。

男人的手指修長,看起來骨結分明。這雙手應該出現在鋼琴那跳躍的音符上,出現在長劍那鑲嵌了寶石的劍柄上。可唯獨不應該出現在她脖子上。

“說起來,你也挺有本事。”男人冷笑了一聲,見田青青的臉色幾乎紅的要滴血,這才放鬆了勒住她喉嚨的手。

田青青隻覺得肺裏如同被火燒著了,男人一放了手,便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把自己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一麵不斷咳嗽著,一麵怒吼:“瑪德,老子不是那個見了鬼的安晴!”可惜,這話語被咳嗽聲攪得七零八碎。

引得男人皺眉。“你說什麽?”

“咳咳咳!咳咳!老子……”田青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能夠被辨識。腦海中冰冷的係統聲響起,“宿主不得對他人泄露身份,否則,係統有權施加處罰!”

“咳咳!咳咳咳!”田青青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卻被男人捏住了下巴,又一次逼問道:“你剛才那句話,說的是什麽?”

老子不能說,係統不讓。雖然係統並沒有告知具體的懲罰內容,但本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信念,好容易喘息均勻了的田青青,可憐巴巴的仰臉看著男人。帶著哭腔說道:“大哥,我剛才是問你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