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一樣的端午
這時候毛子興跑了過來,見他們都完好無損也鬆了一口氣,他可是被季大人叮囑過的,要好好照顧他們的。
“沒事,勞大人操心了。”
梁舒芸見衛楨在愣神,連忙回答。
毛子興點點頭,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如意呢?”
衛楨這才反應過來,如意還在河邊呢。
“那些黑衣人往哪個方向撤退了?”衛楨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西北。”
艸,希望她是烏鴉嘴。
衛楨二話不說就往河邊跑去。
小山猶豫了下,立刻跟上。
等倆人跑到河邊,河邊萬籟俱靜,什麽都沒發現。
“如意,如意……”衛楨小聲的喊著。希望這傻丫頭躲的地方很隱蔽。
“如意……”小山也跟著喊了幾聲。
須臾後,兩個石頭縫隙之間發出“簌簌”的聲音。
“如意,是你嗎?”話這麽問著,但已經做好防禦姿態了。
“小姐……”縫隙裏發出如意慘兮兮的聲音,“救救我,我卡住了……”
衛楨湊上前一看:“……”
小山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如意隻覺得自己的臉快燒起來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衛楨:“小姐,快拉我一把。”
衛楨無言伸出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如意拉了出來。三人對視一眼,衛楨跟小山忍笑忍的十分辛苦,如意則又是羞臊又是著急的看著倆人:“你們……你們不許說出去。”
“不說,保證不說……噗……”衛楨率先抱著洗好的衣服離開。
如意屁股疼,走路一瘸一拐,十分不雅。非要小山先走,不許跟在她後麵。小山知道她的窘迫,抱著剩下沒洗的跟在衛楨後麵。
剛才衛楨跟毛子興衝去營地後,如意在後麵慢了一拍,小跑著想追上他們忽然遠遠的看到有人過來。如意心裏一突,看到一旁的石頭縫隙,想也沒想的就將自己擠進去了。然後,就悲劇了,進去容易出來難。
一個小風波就這麽過去了。衛楨剛放下的戒心重新堤防起來,後半夜的守夜更是必不可少。就連毛子興,也將巡邏的士兵從二人增加到四人了。
衛楨躺在那想了許久,他們出來都一個月了,沿途並不是全部走的官道,有時候沒路走還要繞小路什麽的,這些人是怎麽找到他們的?
難道是一路跟來的?還是說,他們這群人裏麵,有人在通風報信呢。
這個想法一叢腦子裏跳出來就揮之不去了。
早上,衛楨將這個想法跟毛子興說了。
毛子興幾乎瞬間就同意了她的猜測。
反倒是衛楨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你就這麽相信我啊?”
毛子興雖然比衛楨大,但是是實打實的官二代。
“你打過仗,這些比我懂,我信你。”
一句簡單的話,忽然讓衛楨胸口發熱的厲害。
“那我們接下來……”衛楨蹲下,折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拉著,用隻有倆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著話。
須臾後,倆人若無其事的分開。
這幾天天氣越來越熱,毛子興為了那些老弱婦孺考慮決定趁著早上天氣涼爽早早出發,中午太熱的時候可以適當休息片刻。
能進殿前司的,基本都是關係戶,關係戶的統一毛病就是吃不了苦。
這麽決定也是為了他們自己考慮的。
再加上他們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出河南,這速度不是有點慢,是非常慢。
衛楨也覺得慢。這些人之前都是被人伺候的份兒,現在走的慢能理解,可再看殿前司這些人,也不比這些老弱婦孺厲害到哪兒去。
不是衛楨誇,就在這些人,給她一把槍,一分鍾她能全部KO了。說槍欺負人,給她一把三菱軍刺,十分鍾也能全部KO,這還是算上了毛子興比較能打的時間。
不是她厲害,是因為她的戰鬥經驗豐富,知道怎麽打,打哪裏能讓對方瞬間喪失戰鬥力,甚至一擊斃命。
殿前司作為跟電視裏禦林軍差不多存在的軍事單位,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整體水平都這樣,但就這些人的表現來看,軍事素養一般。也不知道這大夏的皇帝是怎麽放心由這些人來保護自己保護皇城的安全的。
衛楨不由的想起在原主記憶裏看到的衛家鐵軍,貌似比殿前司好些。
想來也是,一個快百年沒有大型戰役的國家,軍隊就是再厲害,裝備再精良,也隻是紙上談兵。
衛楨對大夏的軍隊整體素質表示擔憂。
日子還要繼續,自從遇襲後,毛子興也隻是象征性的增強了夜間的巡邏,其他並無變化。
衛楨基本上都是行走,偶爾再背個包袱,就當是負重越野了。驢車上一開始隻馱著大嫂和衛烈,偶爾兩個沒怎麽吃過苦的丫鬟也上去歇一歇,後來,撐不住的人越來越多,其中還有幾個五十來歲的老者。
看到那些佝僂著背走一步喘一下的人,衛楨實在沒辦法坦然的無視。最後,隻好讓他們搭他們家的驢車了。
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的正常,這就是一隊被押解的老弱婦孺。
“前麵就是南陽郡,出了南陽郡,我們就進入湖北地界了。”這一日,毛子興一邊啃著幹糧一邊跟衛楨說著路況。
“查的怎麽樣?”
“我讓兄弟們留意過了,就是那個穿著褐色衣服的老頭……哎你別看啊被被他發現了,他叫李勝,原是兵部的從五品員外郎,至於犯了什麽事,不知道。”
“兵部?”衛楨嘀咕了一句。而後對毛子興招招手:“附耳過來。”
毛子興很聽話,倆人耳語一番後,像是沒事人一樣走開。
這一日,一行人出了南陽郡,正式進入了湖北。
他們在最後一個驛站內補充了不少的食物。毛將軍更是讓人搬了兩壇酒。後天是端午節,這個節日雖然要跟一群犯人一起過,但總要有酒意思意思。
還很大方的說,每個人可以嚐一口。
除了一些男人眼巴巴的看著毛將軍外,其他人反應不大。倒是有個年紀大的夫人,很是謹慎的問,能不能不要酒,他們想要一點鹽巴。
這一家人衛楨知道,聽說姓沈,是天元五年的二甲傳臚,典型的寒門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