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公主洗白日記(6)

去到薊門關,還需一天一夜。劉鶚按照計劃,是要在夜裏殺死薑珊。薑珊在部族晃**的這幾天,劉鶚也是心癢難耐了。

他自認為是這安寧公主死性不改,還想勾引了左賢王,再找幾個匈奴蠻子來解解渴。畢竟左賢王還是個未出世的毛頭小子,除了打仗處理政事,女人這一套他可還愣著呢。

薑珊不顧0129的哀嚎在馬車上看完了猛鬼係列,到了夜間,總算等到劉鶚願意下手了。

車隊停了下來。

薑珊端坐在座榻上,看著一絲銀光從簾子內泄了出來,挑開了帷幔。

劉鶚凶型畢露,扯著嘴角笑道:“還請公主下馬一聚。”

薑珊故作被刀鋒嚇到,“你、你幹什麽?”

“我可是你們殿下答應要送回燕京的。”

劉鶚此時不必惺惺作態,一把擒住薑珊將她拖下馬車,摔在地上,美人楚楚可憐泛著淚光的眼睛也格外動人。

劉鶚舔了舔刀鋒,等會他要做第一個享受薑珊的人。

“左賢王是答應了。可你的皇兄卻不答應啊。”

薑珊有如一隻受驚的鵪鶉,瑟瑟發抖道:“什麽意思?我不懂,皇兄為什麽不答應。”

美人是美,可就是腦子蠢了點。

劉鶚將刀插在地上,跟隨他一隊的匈奴將士慢慢開始解開了褲繩。

薑珊搖著頭,驚叫道:“你們——你們是要幹什麽!”

劉鶚奸笑道:“自然是兄弟幾個好好陪你玩玩。”

薑珊抖著身子向後縮去。

0129撇嘴為一行人點蠟。

喊著喊著薑珊也覺得這樣的表演很沒意思,太過了。沒有靈魂在裏麵,不像她看的那些恐怖懸疑片,人家主角演得那就一個走心,情緒都寫在眼睛裏,不是她這樣浮誇的表演。

演得沒意思的薑珊,幹脆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幹脆不演了。

劉鶚驚奇這女人怎麽突然不叫了,他可是很喜歡聽女人叫的,越痛苦他越喜歡。一行人流露出的**邪之意,讓薑珊頓感惡心。

她手很快地抽出了插在地上的彎刀,手上綰了一個劍花,離她最近的匈奴人就應聲倒地。

劉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前的一個兄弟就死了,他皺著眉頭,眼睛都快瞪了出來,“你——”

話還沒落,薑珊就笑著將周圍的一行人殺了個幹淨。速度之快,近乎在眨眼之間,這能是普通人類的速度嗎?

薑珊勾起微笑,冷冰冰的刀麵架在了劉鶚的身上,月光下,她玉指輕撚劃過她魅惑的臉龐,有如遊**人間千年的狐妖。

薑珊輕輕含住手指,故意嬌滴滴地問道:“怎麽樣?我,好玩嗎?”

劉鶚還沒說出心中的答案,銀光一凜,頸間就豁然開了個口子,咚地一聲向後倒去。

他的答案已然不重要了。

薑珊甩下一把屠刀,兩手發力撕碎著在身上的衣裙,摸了點男人的血,極為嫌棄地粘在身上,翻身上馬,打馬向薊門關的方向奔去。

0129呆滯,處於震驚的狀態的它差點被宿主搞得死機。

說好的小白花宿主結果是個精分妖女,說好的手無縛雞之力,結果這麽暴力。

0129弱弱問道:“宿主在現代是學武術的嗎?這麽厲害。”等等學武術的人類也沒有這麽快的速度啊。

“不是哦。”

“那宿主之前是做什麽?”

“之前啊——”薑珊歪頭想了想,她之前是什麽?什麽都不是,她都不算人類,她是個供玩家殺戮,發泄欲望的NPC,玩家殺她就可以爆取裝備,玩家折辱她就可以獲取快感。

她為什麽會有這個能力,完全就是為了增添玩家殺戮時的娛樂性,讓他們打得爽嘛。

“不告訴你哦。”

薑珊故意賣了個關子,還不倒告訴係統的時候。

0129疑惑道,難道宿主之前也是從修仙世界和高武世界被主神選上的嗎?極有可能!

薊門關外,一抹初陽打在了森嚴聳立的城門上。

守城的士兵看著遠處一匹紅鬃烈馬拖著一件白色貨物奔過來,細細看到,那不是什麽白色貨物,是個伏在馬上的纖弱女人。

站在城樓上的賀大將軍眸色一凜,侍衛頷首問道:“將軍,這、開還是不開城門?”

賀棋盯著馬上那女人慘白的麵容,覺得與記憶中的某個女人極為相似,冷淡道:“開。”

伏在馬上的女人,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裏,露出一個微笑。

賀棋,燕言景親口分封的驍騎將軍,也曾經是燕瑤的入幕之賓。

賀棋瞥了一眼被士兵扶上來的女人,招手說道:“帶下去療傷吧,好好寬待,這是安寧公主。”

士兵頓時覺得握住女人的手心燙了起來,這可是公主啊。

賀棋倒是淡淡一笑,沒什麽驚訝,不,有一些,隻是被他潛藏起來,他是沒有想到這女人還能活著回來。不過,倒也給了他一個回京麵聖的理由。

三日後,燕瑤的身體恢複康健,由驍騎將軍賀棋帶領一眾衛隊返回燕京。燕言景聽聞這個消息,握緊手上的拳頭,雙肩顫抖,一揮袖子,將案牘上的綢布奏折灑了個遍地。

他冷哼一聲。

“沒死?她怎麽逃出來的,沒有探子回報當時發生了什麽?”

暗衛低頭道:“回陛下。匈奴那邊的探子說,護送公主的人無一而返,全都被一刀斃命了。”

“混賬。到底是誰救了她?劉越?那小子是不是看出咱們埋下的探子了?”

暗衛不敢抬頭,他也不知道。

燕言景踩著一張張黃綢折子,坐上了龍椅,翹著腳罵罵咧咧。

“去吧去吧,這女人都不知道在我手上有什麽用?死都死不掉,還給我把賀棋召回京城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隻知道給我惹事。”

太監低著頭收拾散落一地的奏折,宮女們更是大氣都不喘一下,生怕惹怒這位殘暴嗜血的年輕皇帝。

薑珊被賀棋送回了皇宮,這一路,賀棋多次表示想與薑珊共度雲雨都被薑珊四兩撥千斤地拒絕。

薑珊是不想燕瑤再被後世史官恥笑辱罵,就不能放開自己擁入賀棋的懷抱。

她倒是對賀棋挺喜歡的。像他這樣常年征戰沙場的男子,背闊胸寬,古銅色的肌肉有棱有角,行為也是狂野不拘,倒像是身手矯健的虎豹。

若不是燕言景在他兵力不足的時候,硬是下令他攻打匈奴。糧草枯竭又不加注援兵,這才使這一員守關大將被萬箭穿心倒在了匈奴的千軍萬馬中。

送薑珊到了公主府,臨走時,賀棋還不忘邀美人去百花樓賞花賞酒春風一度,畢竟他在全是男人的軍隊裏待久了,有些需求還是得解救。

薑珊抽出被賀棋握住的手,微微福了身子,“妾身多謝將軍這幾日的照顧,隻是身體抱恙就不能去赴宴了。”

賀棋被薑珊駁了幾次麵子,心中難免不舒服,麵上還是恭敬道:“那公主還是早些歇息,臣改日再來探訪公主。”

薑珊笑笑,轉身便走了,也不給賀棋回話。賀棋嗅著那飄逸黛發留下的熏香,不屑地勾起嘴角,一個女人罷了,燕京裏麵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賀棋打馬直接往西邊的街市奔去,勾欄瓦肆多的是漂亮歌姬,邀幾個陪他一晚風流暢快,不一定得腆著臉像隻癩皮狗黏著安寧公主。